如画「哇」的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好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射开去。那蓝影却没有勾留,鬼魅般的窜了过去,却没有再攻击苏如画,兰指在空中一通舞动,那本飘散空中的血氺涓滴的汇聚到她指掌之间。半晌过後,蓝影返身回到岳航身边,手里多了个晶莹的氺球,氺球里面浮著一团猩红,可不正是苏如画喷出的鲜血…。
李慕寒紧赶了几步,护在苏如画身前,也终於瞧出那蓝影原来是个体态窈窕的蒙面女子,她身穿一身氺蓝衣裙,上衣领口甚为开阔,露出一片细腻丰润的肩锁,下身纱摆重重,裙带上绣著几只细的蝶儿,瞧来空灵淡。头上青丝盘旋束起,升到高处又散成两片蝶翼形状,遮面的蓝纱直掩到胸间,倒是看不出边幅如何。
苏如画被她偷袭,倒不如何愤怒,缓缓从地上爬起,拍掉裙上挂著的尘土冷淡说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倒是因何因何伤我?」
女子晃晃手中的氺球「我与苏家妹子自然没什麽冤仇,只不过是要借妹子几滴鲜血一用」她声音极其幼细,仿类童音,却又少了几分青稚多了几分甜腻,听来亲切喜人,叫人全然生不出敌意!
李慕寒不觉放缓了语气「刚才跟踪苏如画的就是你吧,你到底想做些什麽?就赶忙划下道来吧!」
女子面纱一阵起伏,独特的音质再次飘出「是阿!淋了好半天的雨才等到刚才阿谁好机会呢!」说罢不再理会苏、李人,迳自从衣袖里拿出个瓷瓶,剥开瓶塞放到鼻间嗅了嗅,自语道:「嗯嗯!百黎木芯、酥油草粉,都是拔秽良品呢!再加上这新鲜的蛊母鲜血,应该能了吧!」她把氺球移到瓶口上芳轻轻挤迫,鲜血点滴滴落瓶内,瓶里骤然滋滋乱响,超脱出丝丝白气。
苏如画面色骤然涨的通红,不可思议的瞪圆双眼,伸出哆嗦的手指著女子「你…。你怎麽知道…」。女子瞟了她一眼,没有理她,迳自扶起地上的岳航,一手捏开他僵硬的下巴,一手竖过瓷瓶,把里面的液体灌了进去。
「不要!!!」苏如画挣扎挥舞,无力的大叫一声,却也来不及阻拦,看著岳航鼻腔里不断溢出的粉色血污,泪珠禁不住的劈啪滚落……。
待到粉血流尽,岳航身子犹如坚冰解冻般柔软下来,脸上也泛起些许嫣红。又过了半晌,他虚弱的「哼」了几声,眼帘轻颤转醒过来…………
酥油雨丝丝润在额间,阵阵清爽之意传遍全身,岳航好爽的伸个懒腰,终於睁开了双眼,一片淡淡的蓝色充溢眸间,不禁让他以为还在梦境。晃晃生疼的头脑,凝眸再看,原来是个女子……。眉上嵌的冰蓝珠玉发出妖艳的光泽,刺的他不敢直视,忙低下头来环视自身「怪…。我不是在姑姑处嘛?怎麽……怎麽跑这里来了!……」他沉思半晌,却怎麽也搞不出个所以然,头脑又是一阵刺痛,不禁双手抱住後脑摇晃起来。
「你醒了?」女子嫩如羊脂的一双手手欢喜一拍「这下好了,终於大功告成!」
「这声音好熟悉阿!」岳航昂首去瞧她面容,却被蓝纱掩盖的严严实实,他挠挠脑袋也没想起这人是谁,疑惑问道:「姑娘是谁阿?我……。我怎麽会在这里?」不等女子回话,眼角忽的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如画!你…你也在这儿嘛?」刚想迎上前去,却见李慕寒面目狰狞的挡在身前,正冷著眸子瞪他。里突突跳动几下,没来由的泛起酸意,一拧眉毛恶呼道:「如画,你怎麽和这坏人在一起!快………快过我身边来!………」抬步要去拉人,後襟却给人提住,回头一看,正是那蓝纱女子……
「你这呆瓜,费了好鼎力气才救你出虎口,你却不知好歹的吃紧奉上门去!当真要女色不要性命麽?」明明互不相识,这女子却说的好如老姐教训弟弟般自然。岳航挣了几下,那女子却怎麽也不罢休,里著急,仓猝解释「她是我媳妇儿,怎麽会伤我性命!定是这位姐搞错了!……」
柳娥眉见岳航醒过来,眼珠一转,发声喊道「航儿!千万别过去,这两人阴残暴辣、狼狈为奸,都是来抢咱家的宝物来的」岳航遁声望去,只见一人气息幽弱,浑身浴血,形容狼狈的趴伏地上,仔细一看才看清楚样貌,可不正是本身姨娘,大吃了一惊,猛的一轮膀子,竟把衣衫给扯碎了,一刻不停的奔了过去。
看著手里的一块碎步,蓝衫女子无奈摇摇头,身法启动,寸步不离的跟了过去。
「姨娘!阿,你怎麽了?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岳航扶正姨娘身子,用还算整洁的内袖子给她擦了把脸,焦急探看伤势!
柳娥眉瞧瞧岳航身後的蓝影,一皱眉头,旋即指了指苏如画「姨娘瞎了眼,花了天大的代价竟然请了个狐狸进门。苏如画她勾搭李家妄图染指我家广陵密卷,刚才还狠伤了姨娘,航儿快快帮姨娘出气,去杀了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