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但是,即使精灵有著天生的敏感的神觉,如果不是特意地去视听,也不会那么容易地发现什么动静的。
这就比如,如果她们持著敏锐的视听,任何时候都听到自然界中的声声息息的话,估量她们烦都烦死。
所以,在没有特意地去感受或是去存眷某件事物的时候,哪怕是有著先知般能力的精灵们,也不会晓得发生在眼前的工作……
布鲁瞭解这一点,因为他本身也是一个半精灵。
……卡真的窗户是半开半闭的。
这在精灵族很正真,因为她们感受那种偷鸡摸狗的工作不会发生在有著“高尚的道德”的精灵族里,所以,很多的家庭的门窗平时都是打开的,何况在这个只有三个女人的大庭院,关门窗只是多余的。
十年来,布鲁一直辅佐她们工作,城市在这里睡上一两晚的,什么工作都没有发生,她们再大的警惕也会时间沖淡,消掉得无影无踪。
从就安安份份地在精灵族里保留,任由她们唾骂、鄙夷、踩踏,他都强忍著,表现得平沉静静的,安安然然地承受这一切……
人们认定他是一个贱种,是一个肮髒的半精灵,可是,她们也感受他是不具有危险性和威胁性的(只是有些害怕他的血统……)。
谁又能够预料,在这短短的两三天,这个一直很安份的、苟活在神圣的精灵族里的半精灵会发生转折性的突变?
谁又能够预料,他那“肮髒的血液”竟然在蜇伏了十九年之后,俄然地爆发?
也许,整个精灵族,只有曼莎和丹知道的。
又或许,将会有更多的人知道……
窗栏并不高,凭著他高峻的身躯,他很等闲地爬入窗户而没被屋里的人发现。
进入前屋,转入一个门,就是卡真那宽敞的寝室。
布鲁不急著走进内屋,而是暗暗地把所有的窗户关紧。
当他感受能的时候,他轻悄地走向那门,双脚踩在地板上,竟然没有发出半丝的声响……
通过门,进入内屋,看见躺在雪白的沙帐里的卡真,他压抑住中的狂喜和莫名的发急,继续走到床前,暗暗地站著……
足足站了半刻钟,他才翻开白帐,模糊狄泊见纯美的精灵安静地躺睡著,他最终难以压抑中的感动,俯首吻住她的嘴。
睡梦中的她受到这种侵袭,迅速地醒转。
当她醒觉知道遇到了什么工作的时候,她的一双手拼命地推他的脸……
他果断地爬上床,隔著薄薄的被单压在她的身体上,分开她的嘴唇的瞬间,用左手掌压捂住她的嘴,沉声说道:“卡真,别喊!如果让别人知道你被我亲吻过,被我压抱过,整个精灵族城市笑你、看不起你!因为我是被你们嘲骂的杂种……”
卡真的挣扎垂垂地息止,从她身上发出来的精灵之魔光也垂垂地消掉。
“卡真,你睡的床,还是我帮你制造的,可是我从来没得睡过。我今晚就只是想在这里睡一下,要你陪我睡!我发誓,除了你我,没有此外人会知道今晚的工作。我松开你的嘴,你别叫喊……要是你叫喊的话,别人都知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
她的头颅点了点,布鲁知道她是承诺了。
他的手缓缓地分开她的嘴,好一会,没听到她言语,他中舒出一口气。
“你很重,压得我很难受……”
卡真说话的声音很轻,从她的声调中,听不出愤慨的情绪。
他感应有些惊讶,问道:“卡真,你不恼我?”
“恼……”
“可是你为何不骂我?”
“你天天被骂,还嫌被骂得不够吗?”
“我……”
“你去把灯点著,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布鲁想了一会,问了灯的位置,下床去把灯点燃,却见卡真仍然安静地睡在床上。
他又吹熄了灯,然后走向那门……
“我只是叫你把灯点著,没让你吹熄灯就分开。你有胆子来这里,又长短礼又是威胁的,干嘛现在又要走?”
“因为我忽然发觉,整个精灵族,就你不是真的憎恶我、遁藏我、唾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