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松了口气,李梦棠悄声道:「我好了,我能自个调息了。」
「是么?」玄喜道。
「真气够用了。」李梦棠咬唇道,脸上又红了些许。
「哦。」玄应,呆呆地瞧她,不知是因为太久没见,还是面上的七邪覆捣鬼,只觉今日的师姐额外动听。
李梦棠终有点急了起来,轻轻地抽了下手,道:「不用再输真气给我啦。」
玄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将她的手儿放开。
李梦棠定了定神,声道:「他们还没走远,我先帮你医治一下。」抬手轻挥,兰指扬处,一抹淡淡的青气覆盖住了玄。
玄顿感清爽怡然,身上的伤痛及戴上七邪覆后的发生各种烦恶立时减弱了不少,整个人如沐春风般轻松起来。
李梦棠望望他的肩膀,踮起脚尖查看那里的伤势。
她腿极修长,身高在女子傍边算是出众的一个,但比起玄尚差些许,瞧得吃力,便道:「你蹲下去。」
玄依言蹲下,李梦棠俯身仔细不察看了半晌,道:「伤口里边有工具,你忍著点,我帮你取出来。」
玄点头,索性坐下。
李梦棠卷起尚存的一边袖子,先用指封锁住他伤口附近的几处止血减痛的穴道,深深呼吸了一下,毅然将两根葱指挖入伤口。
玄立时僵直身子,面上微微哆嗦。
李梦棠很快就从伤口中挖出了一颗乌溜溜的刻满诡秘符纹的弹丸来,掠了一眼丢在地上,道:「是破甲宫格的碎骨符,幸好没打著骨头。」说著手指一点麻利无比地再度挖入。
虽然她的手法非常高明,之前也做了仔细的筹备,但用手指在血肉之中挖探,疼痛实非寻常,玄浑身大汗,面上的七邪覆彷佛从沉睡中复苏过来,很快便麻木了他的躯体,让他痛楚大减,也令他再度狂躁起来。
第颗弹丸取出,李梦棠继续挖探,柔声哄道:「还有,再对峙一下。」
玄俄然侧头,血赤的眼直勾勾地盯著肩际处的两只秀美绝伦的玉手。
「别望这边,瞧著越痛的。」李梦棠蹙眉道。
但玄却仿似未闻,眼依旧盯著,且一寸寸悄朝上移,视线爬过雪似的皓腕,勾留在两条滑若凝脂的白臂上。
「好了。」李梦棠终干挖出了第三颗弹丸,舒了口气,用指解开封锁的穴道,接有施放玄法收愈伤口,最后撕下一幅裙边,轻缓地包扎起来。
两条诱人的藕臂就在脸旁晃动,凉滑的肌肤偶会碰著耳廓脸庞,留下丝丝无从抵挡的酥麻,玄呼吸烧热,用力地猛吞口氺。
「转身。」李梦棠记得他为了庇护本身,在激战顶用背盖住了几道乌光。
玄乖乖转身,跪起身子趴伏在大树上。
李梦棠吸了口凉气,原来玄背后惨不忍睹,除了给弹丸打出的深坑,还有利器的割伤与重物的击伤,总之无一寸完好之地。
她怔怔瞧著,眼圈不觉红了,再次问:「你到底是谁?为何这般拼命救我?」
玄默不出声,中迟疑,若是给她知晓戴著七邪覆的是本身,不知嫉恶如仇的她将会怎样气恼与掉望?
李梦棠见他仍不肯说,只好暂且放下疑问,用手一点点揭开黏满血浆的衣布,不寒而栗地帮他将破碎得不成样子的上衫褪到腰头。
缠裹在玄腰间的焰浣罗露了出来,干浓暗的青绿中有如红焰炽腾。
李梦棠微诧,不觉瞧了两眼。
玄中噗通直跳。
李梦棠眼中掠过一丝疑色,但注意力很快便转回到他血肉模糊的背上,她哆嗦伸手,以极大的努力芳才不变住绪,依然先封锁住几处止血减痛的穴道,将葱指挖入皮开肉绽的伤口之中……
玄呼吸粗重,虽然空气中飘浮著浓浓的血腥,可是他却敏感无比地嗅到了一缕熟悉的芬芳,这是自打那次他在她腿上睡著后就牢服膺住的味道。
李梦棠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只聚精会神地以最快速度将一颗颗弹丸从他背上挖取出来。
玄紧紧地闭起了眼,可是脑海中摇来晃去的尽是刚才瞧见的嫩滑白臂,他用力地甩甩头,神志垂垂模糊,某种**却在急速放大。
李梦棠只道他疼痛难忍,一边挖探一边哄慰:「很痛是么?就快好了。」
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