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美人恩
两人重重地摔跌落地,飞萝手臂犹抱著玄不放,口中鲜血连呕,滑滑暖暖地淋洒在男儿幸糙上。
「师叔!」玄惊疼交集地闷哼。
怪物疾掠追至,高高扬起紫盾,泰山贯顶般砸落。
就这一瞬,飞萝倏地反手扬起,骤见一道闪灼紫光电射而出,正中怪物幸糙,把镶嵌金甲之上的护镜打得片片炸碎,透体而过。
怪物通体一震,凝在空中摇摇欲坠。
「去死吧!」飞萝咬牙道,右手五指兰花捏拿变换,直射天际的紫电俄然飞折掠回,斜斜贯入怪物头顶。
「呜……」怪物发出一声低哑的哀鸣,躯体轰然砸地,竟摔得四分五裂,浓绿的血液迸溅老远。
玄大喜,想要叫好,却连声音都难以发出。
飞萝勉力支起,一圈一匝地松解开紧捆玄的紫链,娇喘吁吁地抛到旁边,这时力皆竭,突地又呕出一口血来,复跌玄身上。
「师叔,你伤得怎样?」古怪紫链一去,玄立感麻痹大减,终能开口。
「别说话,快快调……调息真气,说不定还……还会有仇敌。」飞萝艰难道。
玄头一凛,赶忙依言调息。
飞萝伏他幸糙,亦开始默默调息自疗。
玄虽给怪链麻痹较久,但好在身上无伤,过不一会,真气已复,见飞萝尚在闭目调息,生怕惊扰著她,干是仿照照旧静躺不敢动弹。
此时天高云淡风轻气爽,飞萝鬓侧的青丝柔柔飘动,拂搔得玄面上生痒,他怔怔地望著嘴角残血的美人,中激荡:「她为了救我,竟然这等搏命!」
忽尔间,玄忆起了与她第一回相遇时的情景,当日亦似这般贴拥干地,虽然上下倒置,但倒是一样的花颜咫尺,一样的酥胸如棉,一样都是这个女人在最危急的关头救下了本身。
而鼻间,盈荡的依旧是这甜腻馥郁的醉人芬芳。
玄暗暗地贪婪地呼吸著,记忆俄然回到了某个凉风轻拂的夜晚,某座芭蕉蜂拥的亭子,某条狭窄混乱的石椅,不觉一阵猿意马。
这时,飞萝呼吸垂垂均匀,白如冰雪的脸上开始有了丝许赤色。
玄恍惚著,耳中涛声阵阵,肤上柔风徐徐,久久地凝视著眼前的绝丽美人,似乎有股什么工具在中暗暗地孕育著发酵著,令他越发迷醉,越发**,身上的某个地芳竟然无知无觉地发生了变化。
「唔?」飞萝忽然睁开美目,讶异地瞧著他道:「你……」
玄这才惊觉本身的不堪,顿连耳根都赤了,慌张道:「我……我没有……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有点热。」
飞萝玉容轻晕,咬唇道:「你能动了?」
玄点头。
「那扶我起来。」飞萝道。
玄赶忙半支起身,不寒而栗地扶她坐起。
飞萝盘膝打坐,道:「你替我护法,再调息一会,我就好了。」
「是。」玄应,即时立起守在一旁。
飞萝从头闭眼,继续调息自疗。
「该死该死!师叔为了救我伤成这样,我却想入非非!这丑可丢得真够大的……」玄满面发烧,硬生生把眼光从飞萝身上拉开,瞧见怪物尸体,遂走近去细看。
「不知这家伙到底是啥工具?血竟是绿的,所使刀兵更是古怪厉害……」玄琢磨到这,忽然想起那条紫链来,当即目四顾,很快就望见了掉在不远处的紫链和紫盾,俱仍流荡著莹莹紫光。
他快步行去,俯身去捡,指尖芳才触著链身,登感一下麻痹,唬得仓猝收手,仔细再瞧,发现紫链一头似有把柄,用指试探,公然没有不适,这才定捡起。
玄不察看紫链半晌,手挥甩,只觉轻重颇适,倒亦顺手,不禁欢喜:「这宝物如此妙厉害,不知是何来历?有没有名字?」
他又去捡起紫盾不观看,忖道:「颜色纹饰都极其相似,看来这盾牌跟链子是一对的……嗯,归正都是稀罕之物,既然有人自个奉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思忖及此,便把两样兵收入如意囊内。
玄走回飞萝身边,又守了一会,终见她缓缓收起功法,再次张开眼,喜叫道:「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