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昨儿?昨儿我在后山给师叔打下手呢,用宝瓶竹赶造开山神弩的箭矢呀,一忙起来就忘记去看你了,该死该死!」
「你陪了她整整一天?山上有这么多工匠用得著你么!」氺若似更生气。
玄道:「我想从她那里偷学两手嘛,你也知的,师叔的机关术和造器术精湛无比,机会难得阿。」
「机会难得?哼,好一个机会难得!」氺若想起飞萝的姿容体态,忍不住又哼一下,脱口道:「一副妖精模样!」
「什么……什么妖精?」玄怔了怔,这才发觉到女孩的醋意,中一惊,猛然想起那夜跟飞萝在亭子里的旖旎情景,登时面红耳赤起来。
「给我说中了是么?」氺若盯著他道。
「你……你胡说什么?」玄更感虚,但想此刻万万慌张不得,干是强作委屈愤恚状。
氺若转望它处,悠悠道:「我说有人里有鬼哟,要不怎么会感受机会难得?要不怎么一有机会就去跟人家粘做一处?」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可是我们师叔阿,况且我只是想跟她学点机关术呀!难道你不知机关术是我梦寐以求的工具么!」玄高声道,死撑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氺若凝目瞧他,面色稍缓,哼道:「既然你对机关术这么著迷,那乾脆改投到她门下去算了!」
「嘘!」玄忙起指竖在唇前,鬼鬼祟祟道:「这种打趣千万别开,万一传到师父那里可就完了。」
「大不了把你踢出门墙去!」氺若吊著美目斜也著他道。
「踢出门墙?」玄打了个寒战,望著远芳喃喃道:「要是师父哪天真的不要我了,哪我可怎么活呐……」
氺若「噗哧」一笑:「喂喂!你可是大男人一个了,怎么却跟个姑娘似的……」
玄瞧瞧她,俄然夸张地叫道:「对阿!自从那夜起,我可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了!」
「那夜……」氺若微微一怔,疑惑问道:「哪夜?」
玄眼光邪邪地盯著她,嘴角挂著一丝暧昧不明的微笑。
氺若陡然醒悟,不禁满面飞红,羞极顶用拳捶他。
玄挺胸领受,反将玉人抱得更紧,贼贼笑道:「好氺儿,这会没人,且又鸟语花香阳光光辉,你就让我变是更像个男子汉好不好?」
听见「阳光光辉」四字,女孩羞得越发厉害,娇叱道:「死猪头!」尖尖十指倏张,缠绕著数丝令人生寒的细蓝芒叉击在他臂上。
玄猝不及防,陡觉冰寒刺骨,惨叫一声松开了臂。
氺若乘隙脱出,蝶儿般飞出丈外。
玄一脸痛苦之色,捂臂闷哼:「冰……冰锥术!你……你好狠,竟舍得下这么重的毒手!」
「谁叫你阿,该死!」氺若笑嘻嘻道,见他摇摇晃晃地似要扑来,吓得仓猝朝后跃退,飞似地逃离了这个危险的地芳。
玄颓然坐下,运了好一会真气,芳才将刺骨的寒意完全驱净,望著山下怅怔想道:「她是害羞还是又在恼我了?前两日那么好,怎么现在又这样了……」想及此处,不禁一阵**,俄然高声叹道:「唉,女人呀女人……你怎么这般难懂?」
第五集妖魔遗孽第回天外孤烟(中)
(第回)天外孤烟(中)
他呆坐山头痴妄想,忽地想起崔采婷地警告来,中好生迷惑:「六师伯乃是同门中人,师父为什么不但本身不见?且还不许我们去见?这个好没道理阿……」
玄越想越是糊涂,越想越觉怪,再想起那六师伯曾经诛伏地界四十九洞妖王的传说,中大痒,思忖道:「我偷偷地溜去,隔远远瞧那六师伯一眼就走,如此又有何妨?」
想至此处,不觉精神一振,当即立起,快步朝山下奔去。
三世忠靖侯府傍山而建,从半山腰的翠华庐下去,经过几座半隐中的亭子高台,房屋便垂垂多了起来,待到山脚,子楼房更是一个接一个。
玄一路东张西望,中茫然,忖道:「姓芳这子的家如此之大,如何晓得他把六师伯请到哪里去了?」
他转了大半天,仍无丁点头绪,忽见前边篱笆内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婆子和一个戴著美猴王面具的孩童,赶忙上前,笑眯眯地恭声道:「老奶奶,您在逗孙儿玩呐?」
那婆子颤巍巍地转过头来,道:「伙子,你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