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一起听吗?」见我呆呆的看著她,伊芙含羞的低著头拨弄本身的长长秀发。
我望著眼前的羞怯少女,竟有一种浑身乏力的感受,一时间完全答不上腔,在大门前呆立许久后才吐出一个字:「好!」
与其一个人留在无声的沉寂世界,倒不如留在这只有声音却不用语言的地芳吧,这是我当时承诺留在这里的原因。从此之后,我在伊芙家吃过午饭后城市留下,一边听著她播放的唱片,一边和她一起做家课,直至晚饭后才分开。
伊芙出的拥有大量当时相当昂贵的日本原装黑胶唱片,大碟细碟也有,初初我好的问她,为何会采办这么多日本唱片?
她一贯毫无表情的回答:「不为什么,就是喜欢。」
但那实在是近乎疯狂的沉迷,听婶婶说,伊芙相当节俭,从来不会乱花一毛钱,连衣服非必要也不会买,她将所有零用及储蓄全部用来买唱片。
垂垂我开始对那些异的声响发生兴趣,虽然完全不懂歌里的意思,但那是一个我身边同学伴侣都不太认识的全新范围,因此我对它充满好,充满兴味。每天不停听著这些唱片,每周按追听电台的日本歌曲流行榜,不用多久,松田圣子、中森明菜、柏原芳惠、近藤真彦、安全地带、格子队、少女队,通通成为了我的偶像。
有了共同话题,我和伊芙每天都谈论日本艺能界,继而谈功课、谈爱好、谈生活琐事,无所不谈,两个内向羞怯的人垂垂变成知伴侣,唯独是一谈及她老爸,伊芙总是绝口不提。
无论如何,她带我脱离了之前孤傲痛苦的人生。
有次我问她最喜欢哪个日本歌,她说:「谁都喜欢,只要是日本人就行了……那你呢?」
「冲田浩之。」
「哦?他不太出名的喔!人不太出格帅,唱歌也不是出格好听……」她有点疑惑。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我学她的口舌起来,伊芙愉快的对我微笑。
我没有告诉她,之所以喜欢冲田浩之,就是因为他不出名。那时日本流行曲刚在香港兴起,但广泛只限干出名的红,如安全地带、格子队等,我身边的伴侣连冲田浩之的名字也未听过!而我就是喜欢这种感受,我像认识了一些没有人知道的事物!总之,在父母离异后的两年,我进入了一个我身边伴侣都不认识亦无法理解的世界,那是我和伊芙的世界。
升上学六年班时,伊芙给我改了个英名字——阿当(ADAM)。
「为什么要有英名字?我的学校又不像你的要用洋名!还有,为何要叫阿当?」
「因为我叫伊芙,所以你要叫阿当!」她又对我微笑,那是一种如像身处无风的秋季里无云的晴空下的微笑,我喜欢那种微笑。
我拿她没法,最后亦接受了这名字。虽然我常投诉阿当这名字不好听,但底里其实长短常愉快的,因为我喜欢伊芙称号我阿当,因为我喜欢伊芙。
当然我亦知道她的意,知道她对我有著同样的好感,但对干两个不善词令的寂寞内向孤傲少年来说,能发展到非常要好的伴侣的关系,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更何况当时只有十岁的我根柢不懂得措置。所以在那一刻,我对她没有太大的**,当然对干伊芙开始分明的胸脯,和裙子下面那无法想像的神秘地芳,我仍然是充满好的,只是并不太急而已。
那时我想,终有一天伊芙会成为我的女伴侣,最后成为我的妻子,我终日幻想著她长大后的样子,幻想著我们的将来。
可能有些工具实在幻想得太过美好,当发觉现实并非如本身所愿时,人往往会作了令本身将来后悔的决定,更何况当时我只是一个十岁的男生而已。
将升上中学的阿谁暑假的某一天,由干老爸因公务要到内地一趟,他不定我一个人在家,交托了婶婶让我在她家那边过一晚。婶婶很喜欢我,毫无问题的承诺了,只是想不到伊芙却鼎力反对,甚至生气起来。
我对她的反映完全摸不著头脑,只是婶婶对我说:「不用理她!女孩子是这样的了。」
那是一个无的仲夏夜,我睡在婶婶家厅中的沙发上一直无法入眠,我不知那究竟是因为睡在陌生地芳睡不好、是因为介怀伊芙生我的气、还是因为知道这一刻伊芙就睡在我的不远处!
整个晚上,我幻想著我和伊芙将来住在一起的情形,想像她睡觉的样子,想像她此刻在房内想些什么,想著想著,漫籁无声的室内俄然响起了门锁被打开的铿锵之声。
从不著边际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我望望厅里的大钟,再看看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