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2月初,澳洲的林国开收到了来自波茨坦的指示。
读完电报后,林国开随手把电报塞给鲍尔默,然后皱着眉头开始给自己点烟。
“我看看,”鲍尔默拿起把电报拿到眼前,“‘战姬和魔导装甲将在最近几天内从德国起运,经苏伊士运河到波斯湾’,嗯,这很好嘛,这下我们就不用担心敌人的魔导装甲了。‘待战姬部队抵达后,再行围攻巴格达,你部应当拟定一份周全的计划,做好万全准备。为求稳妥应当至少在前线囤积足够部队一月使用的给养,以防补给线遭到袭扰补给效率下降。为巩固补给线,第一批改装水上巡逻机将在二月底完成改装,你部应做好接收机体之准备’,到这里都还好啊,你皱眉头干嘛?”
“问题是最后一行,”林国开这样一说,鲍尔默赶忙把目光投向电报纸的底部,而林国开直接把那行字念了出来,“‘另,立刻遣人到明帝国国内拜访桥梁专家茅以升先生,务必请先生带自己的学生到德国就职’,真是搞不懂那家伙,前线还在胶着,却突然让我们去找桥梁专家,而且欧洲又不是没有这些专家,非要去中国找是怎么回事?”
鲍尔默耸了耸肩,表示他不知道。
“不过,在波斯湾第二口高产井出油的现在,我开始觉得那位林先生的任何命令都有他的理由,并且会在将来产生应有的效果。”
林国开狠抽一口烟,然后把烟卷按灭在烟灰缸里。
“你说的对,所以尽管很不解,但我们还是得找人,并且把他请过来。不过,这茅以升我听说过,他在国外学成之后自愿回到国内报效国家,要他出来可不简单啊。”说着林国开咂了咂嘴,“我总觉得这些搞技术的人都有股愣头青的劲头,要真是个固执的家伙,哪怕我学刘备玩三顾茅庐都没办法把他请出来。”
“林,你又用我不懂的中国谚语了。”鲍尔默叹了口气,“另外,林有德先生在中国国内的名气应该比在世界上的还要高,难道不可以利用一下么?”
“鲍尔默,老大在世界范围内叱诧风云是没错,但国内老百姓只要没有和我们淡水河谷或者nerv中国支部扯上关系的,基本都只是知道在德国有个中国人干了四个神姬这回事,老大在他们那儿基本就和评书先生说的那些故事是一回事,都遥不可及。”
“哦,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鲍尔默表情相当的惊讶。
林国开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的祖国,虽然从上个世纪中叶开始近代化到现在已经百年,但人民的观念还没完全转变过来,政府根本没有普及教育的意识,只有民间有识之士在不断的办学堂兴教育,所以除了知识阶级之外,大部分民众根本没有足够的知识来接受近代化的世界,他们连国际视野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意识到老大做的这些事情的意义?”
“嗯,我有点明白中国的状况了。”
“像我和德子这种,家里还算有钱,所以才能接受教育,进而出国勤工俭学,德子为了出国还和他爸爸大吵了一架,连断绝父子关系这事情都说出来了。他爸爸认定出国回来的人都会变成革命党,和朝廷对着干,这想法简直愚蠢到家了。”
说着林国开又拿出烟一根新的烟,想了想又把烟塞回口袋里,同时继续对鲍尔默说:“就算现在,老大的父亲还认为他是个逆子,投奔洋人的****什么的。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们俩今后都不太可能再回到那个小县城了。”
鲍尔默耸了耸肩,以这个动作来表示他理解了。
林国开又叹了口气:“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位茅以升先生既然是桥梁专家,应该就不会受这些观念的影响。我们这就派人——不,这事儿应该交给黄训去办。”
“那位中国支部的聋子负责人?”
“那可是我和老大共同的挚友鲍尔默,你最好少在我们俩面前提他的身体创伤。”
“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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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继续飞快的流逝,就像林有德预料的那样,阿拉伯人在解除了非洲军对巴格达的围困之后就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了,只有游牧部落还在继续袭扰各个军垦农场。但是因为生产建设兵团加强了戒备,这些袭扰造成的破坏都不大,反而阿拉伯人自己受到了不少损失。
二月底,准备完成的非洲军在犹太战姬的支援下重新开始向巴格达进发,十多万非洲军部队装备了重武器和从美国买来的农用拖拉机改装的装甲车,在三月五日重新占领了一个多月前丢失的巴格达机场。
阿拉伯人的抵抗被粉碎,犹太姑娘们展现出高超的作战技巧,把操纵还不熟练的阿拉伯战姬打得落花流水。
超过二十名阿拉伯战姬被非洲军俘虏,随后愤怒的非洲军士兵效仿阿拉伯人的做法,把她们吊死在机场周围的立柱上——这些立柱一个月前被用来展示被杀害的非洲军军官们。
非洲军的军官默许了士兵们的行动,当晚林有德就发急电要求把这些姑娘放下来,就地火化掩埋,做好保密工作,对外宣称阿拉伯战姬全部悍不畏死,都战至最后一刻。部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