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予的任务。”
“那个,橘小姐,请问井上一等战姬长……她现在在哪里?我找遍了整个基地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她降落到其他基地了么?”
少女希翼的目光和声音,让琴黎脸色一沉,她咬了咬牙,努力用传达公文的声调对少女说:“麻……井上一等战姬长,在今天的战斗中壮烈牺牲了,她用生命证明了自己对帝国的忠诚。”
少女一副世界毁灭了的表情,她瞪着琴黎看了几秒,然后猛的转身,一边抹眼泪一边夺门而出。
琴黎看着少女离开时忘了关上的门,轻轻摇了摇头。
接着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犹豫了一下才撕开封口,把里面的信抽出来。
信纸上是麻美那熟悉的字迹。
——致亲爱的好友橘琴黎小姐:
这封信的开篇,我必须要对你说对不起。
因为我在写下这封信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明天要死在你面前了。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改变为国尽忠的想法。
琴黎,我在江田岛海兵学校的时候,就觉得你的视野真的非常开阔,你总能找到我始料未及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总能从教官讲述的课程中提出自己的观点。
那个时候你总是喜欢举手和教官争辩,经常让课程都无法正常进行,以至于最后年级长下令上课时禁止你提问。
那个时候的你,给我的感觉和松平千寻小姐很像,你们两个在一起总是讨论那些我根本想都不敢想的高深内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你们的掌握中。那时候你总说,总有一天你要离开瀛洲,成为明帝国的海军武官,以外交官的身份到世界各地去看一看,开开眼界。
可是,当独立派策动江田岛海兵学校改换制服事件之后,我觉得你就变了。脱下明帝国海军预备军官服之后的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改变了你,我曾经做过无数种猜想,却一直不敢当面问你。
尤其是在千寻小姐因为政见问题被放逐到德国之后,我觉得你越发被那身变换了颜色的军服给制约住了。
我相信,在这场战争结束的时候,你一定会穿着这身军服,高昂着头颅走上殉国的道路。
我觉得这是不对的,你的人生不应该就这样结束。你那么聪明、努力,那么强大而美丽,只在这个世界上活那么短的时间绝对是错的。
所以,如果一定要死一个人为这个国家殉葬的话,就让我来替代你吧,让我来以最惨烈的方式,为这个国家献上无可厚非的忠诚,然后将你从这桎梏中解放出来。
不过,我不太清楚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呢,毕竟搞不好,你可能会钻牛角尖,被为我复仇的心思控制。你总是这样忠实于自己内心的波澜,才会一直被千寻小姐耍得团团转。
我猜你看到这里早已泪眼模糊,已经快到极限了吧,所以我长话短说。
琴黎,活下去。
记得当年海兵学校换军服之前,你跟我抱怨你不喜欢身为独立派的新校长更换的校歌吗?你说《同期的樱》听起来就像哀乐,还是更喜欢之前的《江田岛健儿之歌》,你说一心求死的军队没有前途,只有为希望而战的军队才能常胜。
所以,现在请回想起《江田岛健儿之歌》明快的旋律,忘掉悲壮的《同期之樱》和《君之代》,然后替代我,勇敢的活下去。
——此致,永远陪在你身旁的好友麻美
就像麻美在信中预料的那样,琴黎早就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以至于她不得不每看一行字就抹一下眼泪。
看完信后,琴黎坐起来,将叠了三叠的信纸按在胸口,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唱起记忆中的那首《江田岛健儿之歌》。
这绝对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因为这个时空的《江田岛健儿之歌》是明帝国的海军军歌——这个时空的江田岛海兵学校最初就是李鸿章创建了,是明帝国新式海军的摇篮,在1927年瀛洲自治运动扩大化之前一直接收从帝国各地来的学员,为明帝国海军输送了大量的人才。所以济州岛之战也被称为江田岛毕业生的内战。
唱着唱着,琴黎觉得有某种东西从背后抱住了自己,与此同时,不知道何时被她遗落下的名为朝气的东西再次回到她的身上。
成为武官,以外交官的身份到世界各地看一看——这似乎是神姬能够比较随意的访问各国的唯一途径——这个曾经的梦想,再次回到琴黎这依然年轻的躯体里。
虽然复仇的怒火还未熄灭,可如果这是好友最后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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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几天前。
林有德放下手中的报告,看着一脸无辜的模样正在摸自己那已经鼓得比较明显的肚子的狐狸。
“你这家伙,私自动用我的机关之前要给我打招呼啊。”林有德的声音有点无奈。
“因为你不一定会同意嘛,你看,如果琴黎活下来的话,多半要被美国软禁,甚至为美国人工作,这不就等于加强美国的力量么。我要是有办法把她到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