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在东京湾内和美国人一决胜负。”
“哼,”裕仁天皇看了林铣十郎一眼,实际上在之前的会议中就已经讨论过这种方案了,但当时陆军坚决认为应该在大陆方面保持一名神姬,所以否定了这个方案,现在他们重提这事儿,自然让裕仁天皇十分的不愉快,“早知道这样,当初你们为什么反对集中四名神姬的方案?现在再要将林檎小姐调动回来,岂不是给美国人在海上偷袭的机会吗?从济州岛的监视哨的报告看,美国人的潜艇肯定已经渗透进了对马海峡,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已经有运输船失踪了啊!”
“只要倾尽海军之力去保护林檎小姐以及她的魔导装甲就够了。”林铣十郎用锐利的目光瞪着海军的将领们,“说到底,按照之前御前会议商定的方案,保证本岛和朝鲜半岛的海上交通不应该是海军的职责么!为什么这才一周不到,就损失了四艘运输船?”
“美军潜艇装备精良,而且官兵训练有素,实在防不胜防啊。为了应对美军潜艇威胁,海军早就申请建造多艘专门的反潜驱逐舰,但最终这个提案被陆军的各位拿去在大陆上修要塞了。”海军方面也毫不客气,立刻开始翻旧账。
裕仁天皇不由得扶额,看起来他此时一定十分的头疼。
“够了!”他说,在另一个时空的他可没有这样的气量,三番五次的喊停海陆军之间的互相指责,“再争论这些已经毫无意义。现在看起来除了同时出动全部神姬之外,我们已经没有获得胜利的途径了,而不胜利,等待我们的就是亡国之恨。海军立刻倾巢而出,保证朝鲜和本州岛之间的海上交通安全,陆军方面则立刻着手林檎小姐的调动准备。所有行动都必须尽快!就这样!”
说完裕仁天皇站起来,看也不看御前会议的诸位,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而被留下来的大小官员们全都起立维持低头默哀一样的状态,直到皇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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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裕仁天皇和高官们商讨退敌之策的同时,寅次郎正走在回东京的路上。
向外逃离的难民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寅次郎,不知道这个只提了个小皮箱的男人那么急匆匆的往东京去到底作何打算。
有好心人开口提醒寅次郎:“别往回走了!东京已经完了!”
每当这种时候,寅次郎就露出笑容,向提醒自己的人道谢,然后坚定不移的继续向着东京前进。
半路上,他把自己的皮鞋给了一位没有鞋穿,脚掌都已经磨得全是血的年轻人,自己从皮箱里的行李中拿出备用的拖鞋穿上。
告别那个年轻人后走了没多远,他又把自己的西装给了一位看起来正在发烧的孩子,让他当作被子盖在身上。
十月的日本已经寒意满满,只穿着薄棉衣的寅次郎却一点都不怕寒风。
时不时会有飞机从寅次郎头顶飞过,每次他都和其他难民一起挥舞着手上的东西向飞机欢呼。可快到中午的时候,当一个双机编队再次飞跃难民上空时,隐藏在铁路旁边山坡上的高射炮忽然开火了。
一架飞机立刻被打着了,从天上栽下来,摔在铁路旁边的稻田里,位置就离寅次郎不远。
好奇之下寅次郎稍微靠近一点那飞机,却猛然发现从驾驶舱中探出上半身的尸体竟然有着一头黄头发。
“天呐,我们刚刚都在对着什么人欢呼啊!”寅次郎一边摇头,一边继续逆着人流,向东京走去。
大概中午的时候,寅次郎听见了雷鸣。
他疑惑的抬头看着天空,嘀咕了一句:“这天气挺好的,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啊,怎么会打雷呢?”
这时候经过他身边的中年人用混合着疲惫和恐惧的声音说:“那才不是打雷,是美国人的炮击啊。”
寅次郎看着中年人,愣在原地,片刻之后他扭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低声嘀咕了一句:“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