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点燃香烟后,支部长用力吸了一口,向上吐出一个烟圈。
“希望你口中的这支特遣队,真的这么神通广大。”
“支部长先生,您之前不是还不信他们能从天而降么,现在事实证明我们没有说谎,对吧?那您为什么不再相信我们一次呢?”
支部长看着联络官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说:“我要不是相信了你们的头儿的理论,也不会抛弃家产来当这支部长啊。”
“难道您不是因为无力阻止自己破产,才加入我们的行列的吗?”
“你!”支部长满脸的愤怒,他指着联络官的鼻子,似乎打算破口大骂,却中途把话咽了下去,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可是我们的底盘,你说话最好注意点!”
“注意什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年轻的联络官脸上毫无惧色,“我和你这样的投机者可不一样,我是坚定的人类主义信徒,我随时准备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献出一切,死亡的威胁对我是无效的。”
门口的两名奥地利人对视了一眼,再看联络官的时候两人的目光中都混入了一丝敬意。
支部长的脸色则十分的尴尬,他嘴唇颤抖着,看起来想要反驳,却半天也没能组织起反驳的话语。
这时候联络官接着说:“而那些正在潜入火车站的勇士们,和我是一样的,即使失去生命,我们也一定会完成组织交给我们的任务,所以,支部长先生,闭上你的嘴,老老实实等着。你会得到你的胜利。”
支部长气得脸都白了,不过他还是依言闭上了嘴,闷闷不乐的开始抽烟。
这时候门边的两个奥地利人再次对视,然后小声耳语着什么。
联络官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俩,嘴角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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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附近最后一道巡逻线,一支克罗地亚五人巡逻队正慢吞吞的沿着车站的外墙前进。
就在这时候,起风了。
风声中夹杂着仿佛吹气一般的声音,一共五声,和克罗地亚人的人数正好相符。
巡逻队员几乎同时倒向地面,其中一人挣扎了一下,于是风声中传来第六下吹气的声音。这下夜色里再也没有会动的活物了。
于是幽灵出现了,黑色的人影迅速把墙角下的尸体拖入阴暗处,然后翻越并不算高的围墙。翻过围墙后,斯科尔斯对自己的队员说:“都还记着接应人员给的车站示意图吧?分头行动,随意使用消声武器,就算没有办法达成原来的目标,也要尽力扰乱克罗地亚人。”
说完斯科尔斯看了眼自己那夜光的手表,然后大手一挥:“行动。”
说完他一马当先站起来,领着两名队员消失在不远处房屋的阴影里,其他人也立刻四散开来,夜色完全盖住了他们行动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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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支部长沉默后,地窖里就只剩下时钟走动的声音,机械运转产生的滴答声不断宣告着时间的逝去。
终于,时针和分针指向了约定好的时间,座钟发出雄浑的报时声响。
支部长抬起头,正要把目光转向联络官,震颤就透过大地传来,地窖的四壁和天花板都颤动着,从天花板上滚落的粉尘糊了恰好抬起头的支部长一脸。
联络官也同样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写满了虔诚,他仿佛天主教徒念诵圣经中的教诲那样,轻声念诵道:“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
紧接着地窖的门被人打开了,守在外面的赤卫队员探进头来兴奋的喊着:“车站,车站方向爆炸了!整个天空都被照亮了!”
联络官比支部长更快站起来,他取代支部长对门口的人下令道:“开始了!拿起武器,攻占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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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尔斯仔细分辨爆炸声,然后对部下点了点头:“看来三组也成功了,好,现在我们开始执行第二阶段的作战。”
话音落下后,他和部下一起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黑色的头套,麻利的套在头上。头套上那仿佛在狂笑的白色骷髅标志,在附近那冲天火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狰狞。
紧接着特遣队员们全部脱下身上的伪装,露出穿在衣服最下面的黑色作战服,端起冲锋枪。
“消声器就不用了。”斯科尔斯取下消声器,“到处响起的枪声能够进一步扰乱克罗地亚人,伙计们,让我们来做我们最擅长的事情吧!”
说完斯科尔斯踹开脚下克罗地亚部队最高指挥官的尸体,然后对蜷缩在床上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女人嘘了一声,随后推开房门探出头去。
刚好有一队克罗地亚人从房门前跑过,斯科尔斯二话不说把冲锋枪端在腰间扫射,直接把所有人统统放倒。
他冲出房间,一个翻滚滚到房外的立柱旁边,躲进阴影里。
可事实证明这个行动完全是多余的,附近的克罗地亚部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愣在原地一副茫然的样子。于是斯科尔斯从容的换完弹夹,然后对屋里正待机的同伴点点头,下一刻他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