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这几个字,我后退着,想逃开。
“别走!”
男人看见我想走的意思,大喝一声,还在那擦眼泪的男子一听到男人的声音马上抓住我的袖子。
心里暗叫糟糕,我寻找着能瞒混过去的谎言。“我刚来集中营,乱走的。”
坐在床上的男人,狐疑地看着我,“你不是来杀我的?”
杀他?什么意思?见我一脸疑惑的样子,男人显得很沮丧,挥挥手,“衣,放了他。”
衣很快就放开了我,走到男人面前,“少爷,你怎么还想死不死的事。”
被叫做少爷的男人,伸手摸摸衣的脑袋,但未说什么。而被凉在一边的我,想走却不知怎的脚上似乎生根了,定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既然不是来杀我的,就走吧。”
男人朝我看了一眼,又专心抚摩着衣的脑袋。
透过月光,男人苍白的脸更显病态,我想就算没人杀他,他也活不久了吧。而他身旁的衣,这会仔细看,才发觉他的脑袋似乎有些不正常,因为枕在男人手里的他,那张20几岁的脸上,呈现的是小孩子的表情。弱智吗?知道这样想很没有礼貌,但我还是想到这个词了。
也许紫没有骗我,真正疯的人不是这个被称作少爷的人,而是这个衣吧。
“还不走吗?”
男人病态的脸上,是一双凌厉的眼神。那是经过岁月沉淀的凌厉,我有些瑟抖地后退。
“少爷,你别凶他。你没看到他刚才哭了吗?”
衣跑到我跟前,扶住我,那笑容是绝对的真诚,“你别怕,我家少爷是世上最好的人,他很温柔的,你别害怕。”
摇摇头,我朝衣一笑。
“你笑起来很好看呢。虽然刚才哭时也很好看,但那样太悲伤了。”
衣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直视进他的眼睛,那里有一双纯真的眼睛,那是一双孩子的眼睛。我为刚才想他是弱智而脸红,眼前这个男子只是有着一颗孩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