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这么固执吗?”
说起育的事,我的脸色不像刚才那么好,口气也有点冲。我自是知道这样做会让阳不高兴,甚至他会把这愤怒都发泄到我身上。但一扯上育,我的冷静只剩摇摇欲坠的几分了。
手成拳放在身后,我别过头,不看阳那张恶作剧的脸。我怕我会一拳揍向他的脸。
“怎么,不高兴啊,想打我啊。”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孩的感觉非常敏锐,这样的人当对手太危险了。就像你跟一个善于观察的棋手下棋,在你以为自己已经摆好局,就等着对方中招时,其实对方早就在把你的局识破了,现正等着看你的窘迫。
“你这算不算是为他守贞啊。”
阳接着道,“育真是幸福啊。”
“而你,却永远不会幸福,因为幸福只会在创造幸福的人手中。”
我的理智有些飘远了。
“有意思。”
阳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不过你那个育的幸福,很多人不屑哦。”
“不懂得幸福的人,又怎么能了解呢。”
我冷哼一声。
“你就直说酸葡萄心理好了,还在那拐弯抹角,切。”
“以你的聪明,还需要我用直白的语言才能听得懂吗?”
我的口气越来越冲了。
他的脸颊两边有点鼓,声音也有点不高兴了,“切!就你这样,白痴一个。”
白痴就白痴,我不置可否,往后退到花坛边,径直坐下。“反正,我是不会模仿育的。”
“啊!”
我话还没说完,这个有着邻家弟弟气质的男孩竟一脚踢向我,转眼成了一个脾气暴躁的小弟弟。
皱了皱眉头,我往旁边挪了些。抬头再看阳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重归邻家弟弟。但我对他依旧没有好印象,头随着身子往旁边别去。这个阳,顶着一张可爱的脸,竟做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事。
可在这xìng奴集中营里,有几个性格不是他这样的。而他们当中更多的是,亲自用刀子把别人身上的肉划开,再往里面撒盐。
“我很面善吗?”
恢复正常神色的阳,正做着可爱的动作,头偏着,那双不是很大的眼睛里装满疑惑。
冷哼一声,我继续别过头。
“我说,别人是给了三份颜色才开起染坊,我好象一分颜色都没给你吧。”
阳猛地靠近我,一手捏起我的下巴。
下巴很疼,但我没有叫出来,只是用眼睛瞪着他。
阳并未因为我的瞪眼就松手了,反而更用力地捏我。“育似乎很喜欢捏人下巴呢。”
这个家伙!反手扣上他的手腕,却被他手抓住,而另一只也准备参战的手,还没行动就被他抓住了。
他只用一只手,就把我的两只手都抓住了。
“要不要模仿育啊。”
他把我的下巴用力往上抬,这使得我整个脸被迫向后仰起。
“阳。”
声音放低,制造深沉的感觉,我凭着那天跟今天看到的感觉,模仿起那个魉来。
平静的一张脸下,不是淡然,而是沉静,我随意扫了下被阳抓住的手。
阳不自觉得放开我的手。他怕那个魉,早上魍经过时,阳又是尖叫又是逃跑,足以说明这一点。看来我把最后的宝压在魉身上是对的。
半侧着身子,揉揉被抓疼的手,再转转脖子。我站起来,眼睛瞟向他,“你还在啊。”
“魉?”
阳也只是一时被愣住,之后的脸色虽有点难看,但还不到惊吓逃跑的地步。那是自然的,且不说我对我魉的了解程度,每个人都有其特有的性格、气质,我对魉所摸索出来的感觉,怎么能跟真身比得上。
“真没想到你会模仿他,才见过一次面,也许你真的很有模仿天分。”
“不是天分是本能。”
我的声音继续深沉。
“精彩!精彩!”
欢呼声从后头传来。我跟阳回头看过去。
“是北啊。”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25左右年纪的男子,五官倒不是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我在这个集中营里看过的最丑的一个。当然他这相貌拿到外面也是炙手可热的帅哥一个,只是集中营里的人,那相貌一个赛一个,实在太优秀了。
这个叫做北的男人,虽然相貌比不上他们,但眼神里有一种执着,我直觉他执着的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个北的穿著,以及他身上的气质,只是在这个男人身上,我更愿意称为味道。
他是我来这里后第一个见到的穿和服的男人。其实如果没弄错的话,那更应该称为浴衣。
按浴衣的标准,那领口也开得合理。魑、魅、痴,这三人的衣服,领口都开得很低的,其中尤以魅开得最低。只是这三人穿的衣服都是衬衫,即使领口敞着,终归比浴衣硬气了点。而眼前这个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