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想故做潇洒,却又难掩兴奋:「从孤儿院出来以後,就陆陆续续有听过妹的消息。只是工作一忙……不过,现在这些都是你的事了。」「我的事?难道你不想换回身体吗?」「呃,这个……当然,这是「我们」的事,我也会尊重你的决定。」「好,我知道了。反正这样也没差,因为原来的那个「自己」,我什麽也想不起来了……我现在可是彻头彻尾的女人啦。」听到毕磊甄的反应,蕾珍的心情是荡到了谷底。
「呵呵,说来好笑。和你相反的,我很想遗忘以前的自己,可是在午夜梦回的心灵深处、「你」的身影却不时出现……」毕磊甄在同情之余,也提供新的情报:「道佬在离开前,还念念不忘你的状况。如果找不到他,根据你的描述,他说有位叫程家豪的应该是不错的情资来源……他希望你能了解,在人魔交手的过程中,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程管?……」蕾珍皱了皱眉头。这家伙不是善类,要跟他打交道根本是强蕾珍所难。
「喔,对了,还有记忆的事。道佬说他最怕的,就是你跟魔人短兵相接,会让他们有机会运用迷幻术糊掉你的心思记忆。如果你打电话来,表示你和过去的联系还在,并没有完全断掉。这时只要念他事前埋设在你心中的指令,你就会想起过去的一切了。」「什麽指令?」「毕磊甄、毕磊珍、毕蕾珍!」蕾珍愣了一下,原来那个在山上打拳乱混的小子身影便又全部回来了……「毕小姐……祝好运罗。」蕾珍挂上电话,久久不能自己。记忆的恢复,不知是好是坏。前两天待在俱乐部时,似乎发生了什麽事,让她和所有女性同胞一起同仇敌忾。除此之外,这段日子的调适,在心灵上,她强烈渴望一段真实拥有的感情,而身体上,她希望可以永远展现娇柔妩媚……这些在随着男生记忆的回来,便显得有些奇怪了。
“唉呀!能不能不管过去,别理将来,只管现在呢?”她心情一烦,第一个自然想见的人,就是擎海。
“糟糕,已经离家两天了。那小子不知有没有遭遇新的危难!”蕾珍一想到擎海,便一刻也不能等地向他们避难的小木屋飞奔过去。
***************蕾珍急急忙忙冲回家後,家中连个鬼影也没有。
“糟了,他是不是已经遭遇什麽不测了?”她心急如焚。不过,照过去的经验来说,擎海吉人天相,凡事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的。
她太焦急了,以致於一冲回家,连门都忘了带上。此时,门口闪出了一条身影。蕾珍原本要喜出望外,直到她定神一看,才知道是那个道士蔡致远。
「你怎麽会在这里?」「毕姑娘从丝美俱乐部出来後,走得好急呀。连我在後头跟踪都没发觉。」「嗯……」蕾珍此刻一点也没有心情理会什麽臭道士。
「原来那日分手以後,你就一直窝在这里……要不是我到丝美俱乐部那边守株待兔,我还真查不出毕姑娘的去向哩。」「蔡先生,你想要什麽?」蕾珍口气虽冷,却没下逐客令。毕竟,蔡致远救过她一命。
「没什麽。只是想来交换一些情报……你混进俱乐部里面了?」「嗯。」蕾珍点头道:「我见到女爱了。」「什麽?是女爱?!」这个答案让致远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是男欢在主持这间俱乐部哩……那麽,姑娘有见到诗芸吗?」「诗芸?」蕾珍听到这样的称呼有点莫名其妙,诗芸姐好说歹说也是叶霸的夫人。蔡致远这样称呼有点过分亲密了些:「有,她和我在一起。」「那……她还好吗?」「很好。」蕾珍越听越不对劲:「蔡先生,我也快嫁进叶家了。诗芸姐都快要成为我的岳母。听你这样叫她、问候她……」「她跟你不一样。」蔡致远眼中忽然烧出熊熊的怒火:「你潜进俱乐部,也许是要探查女爱的下落。她去上班,却是要去追随女爱的。她的心,早被那该死的恶婆娘所迷惑了……我一开始以为是男欢啦,想不到竟是女爱。不过他们都一样。魔界来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蕾珍吓了一跳。一直彬彬有礼的蔡致远,想不到也有激动的时候。
「毕姑娘,如果你已经成功混进去了,这样更好。我们来个里应外合,绝对可以杀她个片甲不留。」「好是好,只是……」「只是什麽?你不是在要阻止男欢女爱吗?」「蔡先生,那女爱所附身的肉体,是我的峦生姊妹──毕蕾莎。」蔡致远怔怔地望着蕾珍,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也很想阻止她危害直航,只是……手段不必到杀戮的地步。」「嗯……」蔡致远似乎心境平抚了些:「这个我们以後再谈。不过我一开始说要跟你交换的情报,就是跟直航有关。」「什麽?你有直航的下落?」此话一出,对蕾珍所带来的震惊是非同小可。
「不是……根据我的查访,直航……现在应该还没出生。」「什麽?」蕾珍只觉胸口一闷,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
「传说中直航的父母,年轻时都有间歇性失忆症。一直到直航长大以後,才稍有改善。所以他搞不清楚自己究竟何时出生,是可以理解的情况。」「可是轻……也不会轻到还没出生。我一直以为,我在找一个少年直航,而他在三十年後收服男欢女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