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证据,无法无法向爹证明。
「你怎么知道那小星说的便是真话?」白若萍低声问道,「爹爹不是说过,江湖上的男子,有几个不会骗人的。」「说得对,这位小姐实在是高见。」这突兀的接过话也的,竟是推门进来的小二,他手上提着个大水壶,扁帽歪歪戴着,宽大油腻的外袍松松垮垮的,脸上抹着些油灰,看起来脏兮兮的。语声粗嘎难听,好像男孩变声时候一般。
白若兰没好气地斥道:「谁叫你来的,我们姐妹说话,你插什么嘴!你来干什么?还不出去!」白若萍皱了皱眉,连忙道:「姐,人家也许顺口接一句而已,那些客栈里的小二,哪个不是能说会道的。再说人家好心来送水,你也不用发这么大的脾气。」那小二嘿嘿笑着走到水盆边上,提壶往盆里倒水,说道:「这位小姐心肠好,一定能嫁个好婆家。」白若萍脸上一红,啐道:「你这小二,不要风言风语的。」「这可是对女人最大的祝福了,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男人若是负心薄幸了,所有的苦,可都是女人在担。」那小二一边说一边走近姐妹二人。
白若兰心中觉得不对,伸手便去取墙上长剑。白若萍却浑然不觉,还好心的伸手去帮小二提那水壶。白若兰连忙叫道:「若萍小心!」那小二哎哟一声,一个踉跄手中的铜壶装着热水向地面跌落。白若萍慌忙伸手去拎那壶把,此时恰好白若兰的示警声起,她手上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就觉纤细的手腕一紧,竟被一只温软滑腻的手掌握住,这绝对不是店小二会有的手。
她另一只手连忙攻向那小二,但手还没伸出去被握着的手就被大力扭到身后,慌乱中向后踢出一腿,手肘也向后顶出,全无招式章法,纯粹是本能的反应。
但后腰处被一只手按住,一股内力透进腰眼,全身一麻,已经无力反抗。
「又是万凰宫的妖女么!」白若兰怒斥拔剑,眼看那小二闪到妹妹身后,恰好背对自己,长剑一划,一剑刺向那小二背心,喝斥声出口之时,剑锋已到。
那小二却彷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腰向旁边一扭,剑锋穿过那油腻外衣,却没有伤到那小二分毫。
那小二不再掩饰,还原了娇媚酥柔的声音,一面出手如风连点白若萍几处**,转身面对白若兰,一面笑道:「你这落日神剑这般缓慢无力,比起上次一别,又弱了许多,看来男欢女爱淘虚的不仅仅是男人的身子啊。」白若兰面色胀红,发现来人便是那日劫镖之人,新仇旧恨一齐涌上,怒道:「放了我妹妹,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那女子微微侧头,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微微一笑,突然把手上的白若萍推到一边,赤手空拳揉身而上,一双纤细的手掌却幻化出漫天掌影,还有余暇笑道:「凭你这腰酸腿软的春情少妇,纵然放了你妹妹,你也没本事与我斗上三回合。」那彷佛千手观音一样的繁复掌法看的白若兰头晕目眩,一柄长剑圈在身前竟不知道要刺向哪里。掌风逼近,无奈之下白若兰挺剑刺出,直取中宫必救之处,但剑刚刚刺到那纷飞掌影之中,漫天掌影却都不见了。
那女子的身形一晃,侧着身子鬼魅般欺上,侧着的高耸乳峰几乎贴着她的剑锋。白若兰挥剑侧斩,但发力距离过短,去势不急,斩劲尚未发出,啪啪两声,双颊热辣辣的竟吃了两掌,紧接着胸前被一指戳中,气息一滞,惊怒交加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四)白若兰悠悠醒转时,火辣辣的脸颊一阵清凉,却是夜风拂面,风中还带着草木的清香,她这才想起自己落入了万凰宫手中,连忙睁开双目,便欲起身。但浑身软绵绵的竟使不上一点力道,嘴里有些辣辣得像是刚被灌了什么酒一样,环视四周,全是半人多高的灌木杂草,蚊虫哼鸣盘旋,却没有人的样子。
这时听见灌木丛外有两个女子在交谈,她连忙平心静气,凝神细听起来。
「……小师妹,她我便交给你了。这女人虽然娇蛮泼辣,但却是白若云最疼爱的妹妹。刚好合适。」听声音正是那劫她来的女子。
「多谢师姐,那壶酒我已经灌给她喝了,想必不多时便会发作。」另一个声音清脆娇嫩,话音里还带着些川蜀口音,和自己颇为相似,白若兰却想不出是谁。
这下知道自己被灌进了什么药酒,心中不免惊慌起来,提了提真气,发现真气尚在,只是穴道被点无法运行,此外并无异常,只是心头热热酸酸的,好像微醺一般。
「嗯,白若云的住所我已经替你探好,那里面除了酩酊大醉的他,便只有一个不会武功的青楼女子,不会碍了你的事。这几日观察下来,他半夜醒转还会向那女子求欢,如你所愿实在再容易不过。」「哼,那白若云果然离不开女人,我还道他对那孙秀怡有多么痴情,原来也不过如此。」语音中充满怨恨,在夜色下的林中听来凄厉无比。
「好了,你去照看那白若兰吧,今晚好给那白若云上演一场好戏。我去接应一下,暮剑阁的四个剑奴都不是平庸之辈,我怕刘妹妹引他不住反而受伤。」两个女子互相告别一下,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近而远,只留下那带着些许川音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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