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没那么小心眼儿,都过去的事儿了,但愿她自己能想明白。”
慕容晖听了,心里像刚熨烫过的丝绸一样顺滑,那叫一个舒坦。
同住一家医院一个病区,几次三番遇见,杨乐晴倒是对形单影只的翟芷冰生出些许同情,这同情并不是因为翟芷冰爱上沛林,而沛林不待见她,所以同情,而是翟芷冰这样一个气质样貌出众的女孩,却因为遇到了没有结果的爱情而黯然神伤,只是同为女人而生出的些许怜惜感叹的同情。自古以来,问世间情为何物,却早已不能“只”教人生死相许了,世间万物,有阴必有阳,有分必有合,有佳偶天成也必会有形同陌路,有道是“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感情这东西,几家欢乐几家愁,杨乐晴既无心炫耀,又做不到同情心泛滥,唯有冷处理,也祝福翟芷冰早日遇到对的那个他。
晚上,杨乐晴仍旧端了盆热水,浸了毛巾给慕容晖擦身上,刚擦了两下,慕容晖就开始不老实,这几天慕容晖身体复元,心情舒畅,再加上杨乐晴悉心照料,他已全身心地放松,彻底将住院当成了休假,大抵与“饱暖思□□”相似,尤其是晚上病房内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杨乐晴一靠近他,慕容晖内心欲望的小兽就左冲右撞。
杨乐晴下午去了趟工地,身上脏兮兮的,到了医院先去洗了澡才端了热水出来,怕慕容晖等急了,头发也没吹干。
恒温的病房中,晕黄色的室灯下,杨乐晴只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薄睡衣,半干的长发一半垂在胸前,一半别在耳后,俯身拧毛巾的时候,长发柔滑地顺势而下,将半露的胸前春光恰到好处地遮遮掩掩,慕容晖挪不开眼,周身升温。
偏偏杨乐晴这个时候还在他身上擦来蹭去,慕容晖按捺不住,一出手一使力,拦腰将杨乐晴带进了怀里,以杨乐晴的身高,此时半坐在床上的慕容晖与站立在床边的杨乐晴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姿势暖昧至极,慕容晖右手指尖在杨乐晴腰侧打圈摩娑,微眯笑眼,凑近杨乐晴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杨乐晴本就被他的指尖撩拨地心痒难耐,此话一出,更是心如撞鹿,可毕竟脸皮儿薄,顾忌是在医院里,忙往外推慕容晖,可慕容晖倔强地搂着杨乐晴的腰不肯撒手,望梅止渴地将头靠在杨乐晴小腹上,杨乐晴右手覆上慕容晖的脸颊,有安慰也有内疚。
转眼两个星期过去,杨乐晴既是贴身管家,又是外交使节,除了要接待慕容晖的领导和下属,还有特意来看慕容晖女朋友的,另外,杨乐晴还要接待慕容妈妈。
慕容妈妈来医院的时间很有规律,第一个星期是每隔一天来一趟,晚上6点来,晚上7点走,每次都是先进病房放下煲了一天的汤,然后去医生办公室,回病房后再与儿子聊一会儿,嘱咐一些每次都会嘱咐的事情,然后才起身回家,且每次开口必以“沛林”为开头,几乎与杨乐晴没有交流,只是在来与去的时候,没有称呼,算是对两个人一起打招呼和道别。
杨乐晴很是郁闷,也偷偷抱怨过为什么白天不来,非要晚上,既然对自己如此漠视,何不等白天自己去上班的时候再来,不是更眼不见心不烦吗,不明白慕容妈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杨乐晴也懒得去揣测,既然人家不待见自己,那就不上赶着了,有两次下班后杨乐晴都不打算去医院了,可不去的话,一来怕慕容妈妈看出来自己在躲她,太明显,二来实在没地儿可去。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下班后杨乐晴在外面晃荡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快8点了才回医院,一推门,慕容妈妈竟然还在,看杨乐晴回来脸更阴沉了,夸张地看表,杨乐晴下意识去看慕容晖,慕容晖一脸春风得意,喜形于色。还好没多久慕容妈妈就起身走了,像是特意等杨乐晴回来,就为了看她一眼似的。但这两次都是只跟沛林道了别,没有杨乐晴的份儿。
慕容妈妈一走,杨乐晴冲慕容晖装腔作势:“你还笑?!看我怎么收拾你!”慕容晖边躲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不应该笑!”
“那你为什么笑?”
“我笑你和我妈像闹别扭的小俩口一样…”此话一出,换来的是杨乐晴的小手更加起劲的挠来挠去,慕容晖配合地求饶不止:“说错了…说错了…是笑我妈一个人像闹别扭的小俩口一样…”
疯闹够了,慕容晖靠在床头调整呼吸,不可置信的口气:“女人的心思真是海底针,明明是喜欢你的,却非要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啧啧…”杨乐晴不信,说慕容晖这是变相地安慰自己,又说自己要向电视剧里的受气小媳妇们学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有求必应,逆来顺受,还说时间是解决一切问题的良药,不信慕容妈妈真的铁石心肠,总之,要打持久战了。不过杨乐晴再也不好意思在外面打发时间了,下班后还是硬着头皮乖乖地去了医院。
第二个星期前三天与之前的情形差不多,杨乐晴也已经习惯了,每次慕容妈妈来医院,杨乐晴礼貌地问声“阿姨好”以后就到处找活儿干,后来变成了有活儿也都留着慕容妈妈来了以后再干,倒不是杨乐晴想在慕容妈妈面前表现,只是慕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