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故的受困在诚王那里。
“诚王用毒,大哥和石头都中招了。”不然,他和石头早就从容脱身了。
“我去裴家走一遭。”朱玉说这句话,是看著石静说的。
“你去吧。”为了萧潜和石头,石静已经不介意,朱玉去裴家,找上那个人了。
是夜,月明星稀,如水月华洒落人间,不是夜探的好时机。
朱玉没有穿夜行衣,仍旧是他平日的衣著,他只随手将几颗类似小石子的东西抛到地上,那些小石子飞快的没入泥土里。
俄顷,夜空中便有了阴云,将皎洁的月,还有星子都遮挡住,登时便没有了如水月华,萧家堡所在方圆几百里都成了暗夜。
“石静,你有话要跟他说吗?”朱玉在出发之前,问道。
“没有。”石静回答的干脆利落,自从十六年前那人说不再见之後,他和石头都跟那人没有了关系。
朱玉身形动了,飘然婉约,恰似上好轻纱在风中掠过,转眼间就在他们面前消失了身影。
裴家,六进六出的大宅子,裴家的当家人住在主宅里,他的妻妾在後宅。
朱玉直接找上了裴蜻,他也只看了一眼,什麽也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做,就又返回了萧家堡。
“没有见到他吗?”石静他们惊讶於朱玉的迅速,朱玉是一个人去的裴家,又是一个人回来的。
“我没有见到裴蜻。”朱玉说,他说这句话时,是看著石静说的。
石静猛地一震,急急问道:“朱玉,你看出了什麽?”
是吗?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吗?裴蜻,并没有抛弃他们?!
“裴蜻不是原来的裴蜻!”不用多看,只一眼,朱玉就能确定,裴家的当家人,根本不是十六年前跟石静相爱的裴蜻,而是假冒的。
“说不再见的不是裴蜻,将我赶出南方的也不是裴蜻?”
“看来是。裴家趁你虚弱,趁机离间了你们。”若不是石静那时身体有异,又怎会错认自己的伴侣。
“裴家真卑鄙!”萧琦是才得知石静跟裴家的纠葛,裴家拆散了裴蜻和石静,让他们一个黯然神伤离开,一个却不知所踪。
“再找其他人恐怕来不及。”萧安担忧的说道,诚王的耐心就快告罄了,他们必须尽快才行。
“不,我能找到裴蜻,我能!”石静急急的说著,急急的在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掏著,但是他越急,越是无法拿出来。
“不要慌。”朱玉赶来,接过那只香囊,里面有一只小小的竹笛,约莫一寸来长。
“吹响这个,就能找到裴蜻。”当年石静黯然离开,却没有丢下裴蜻交给他用作联络的竹笛,想不到十六年後竹笛派上了用场。
朱玉将竹笛放在唇边,吹了一下,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他又将竹笛还给了石静。
“等著吧。”他说。
同一时间,裴家最隐蔽的密室,被封在冰棺里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裴家现在的当家人也动了,他带著裴家所有的好手赶去了密室,要拦截住那要苏醒的人。
当他们感到密室的时候,就听到从里面传出砰然巨响,密室的门在他们眼前炸开,有躲闪不及的被砸中了,哀嚎著摔在地上。
一个人缓缓的走了出来,站到了当家人的面前。
“裴蜻,回去,不许你离开密室!”当家人厉声喝道。
“你们休想再封住我。”裴蜻冷冷说道,一步步逼近当家人:“滚开!”
“裴蜻,你若走出密室,就再也不是裴家人了!”当家人妄图以此来威胁裴蜻,他不屑的冷笑著:“哈哈,我早就不想做裴家人了,我要离开裴家,我要去见我的伴侣,去见我的孩子!”
他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裴家的事,但裴家却强行拆散了他跟石静:“我为裴家做了许多,裴家却不能容忍我的伴侣,还有我的孩子,这样的裴家,我不要!”
“拦住他,不许他离开,快,拦住他!”当家人叫嚣著,但他却悄悄後退了,因为他害怕,害怕裴蜻用毒,虽然裴蜻从没有对裴家人出手过。
“你们拦不住我,我不会再心软。”裴蜻说著,身形如影快速从他们中间穿过,凡是要拦截他的人,都毫无例外的被他毒趴下了。
出了裴家,裴蜻一边向萧家堡的方向掠过去,一边发出一声长啸。
石静,对不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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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的欣喜、激动,还来不及消化,裴蜻就要面对另一个事实。他和石静的儿子被抓走,被下毒折磨。
“是诚王抓走了小石头。”朱玉在旁边说道。
“诚王还没有伏诛吗?”在他被裴家人欺骗,封住之时,诚王已经被皇帝下令削去爵位,并押送京都麽?
为什麽皇帝没有杀了诚王,反而放他出来再度为祸萧家堡!
“老诚王毕竟是皇帝的嫡亲叔父,皇帝怎麽著也要卖他一个面子。而且,那时若杀了诚王,就不能斩草除根了。诚王狡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