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遮不住,石头跟他一样都不曾亲吻过,在亲吻中,石头的不知所措,还有青涩,都代表他只属於自己。
在萧潜的提醒中,石头急忙呼吸了几下,他的双颊发烫,小身板因急喘而颤抖不已,整个人更是显得不知所措,不敢去对视萧潜的眼。
他未曾跟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更不要说刚才的让他忘了呼吸的舌吻,那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却在这里真实的发生了。
不知要如何面对萧潜,石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远远的逃开,就不会像现在这麽不知所措!这麽慌乱!
“夜深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萧潜含笑说道,小心扶著他躺平,给了他适应消化的时间。
石头向里快速挪去,跟也躺到床上的萧潜拉开了一段距离。
哦,老天,石头直想用手捂脸,脑海里一个声音一直在重复著,轰鸣著,亲吻了,亲吻了,亲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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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强壮有力的臂膀,从他身後伸过来,石头就被他拉入怀中。
“我不习惯让人抱著睡。”石头挣了挣,挣不出这个不容他抗拒的怀抱。
其实是萧潜一靠近他,他就会被萧潜的气息所包围,就会想起刚才的舌吻,让他的心跳入擂鼓,怎麽也停不下来。
不应该的,就算是被一个男人亲吻了,也不该会脸红心跳啊,石头在心里哀叹,他的初吻该送给一个纤弱美丽的少女,而不是强壮的犹如狼王的萧潜。
哦,石头惨叫一声,就凭他现在这个纤弱的小身板,能吸引来这里的女孩吗?
难道,他真的要一直顶著萧潜‘妻子’的头衔生活吗?老天,这将是多麽诡异的事啊!
“你会慢慢习惯的,小石头。”萧潜在黑暗里笑了,气息吹拂在石头的头顶。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找到了契合於他怀抱的人,找到了填满他心中空虚的那一部分的人。他怎麽可能会放开,自然要牢牢的抱著。
我不会习惯的啊,石头默默流下眼泪,我也不想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习惯啊。
“睡吧,我抱著你,是怕你不小心压到伤口。”萧潜的声音,在暗夜里听起来十分的真诚。
但,石头持怀疑的态度,是这个原因吗?是吗?
石头以为被人抱著无法入睡,但很快他就睡著了。就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在梦里,一头巨大的狼追在他身後,一直追,一直追啊追的……
直到他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萧潜不在房间里。
黑店被料理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小虾米之类的,萧潜也懒得处置,干脆放任他们四下逃窜。不过,等萧潜他们上路之後,还有有小喽罗悄悄返了回来。
打著哈欠的石头,懒洋洋的爬上马车,石静已经坐在里面了,他们今天比平常迟了一刻锺出发。
队伍也发生了变化,减少了跟随的人,石榴乘坐的那乘小轿也不见了。石头和石静都没有注意到,石榴从来都不是他们父子会关注的人,她不见与否他们都不会在意。
在之後的行程里,萧潜和萧安明显谨慎了许多,石头也因为受伤而被强制躺著。在他躺的无聊时,他们一行人终於到达了萧家在北方的地盘上。
当萧潜来到马车前,说他们到家了,石头就一头钻出了马车,登时就被眼前的苍茫给震撼住了。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震撼中的石头望著眼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喃喃说道。
南方有南方的柔美,即使他被关在石家小院里,也只呆了一夜。但,就是他住的那个不起眼的小院,除去那些破烂,那景致还是很迷人的。
而北方,却是大气磅礴的,尤其是当他站在大草原上,更能感受到这份辽阔和无边无际。他想,如果他也生在这北方,长在这大草原上,他也会拥有萧潜那样的男子气概吧。
只要想到,从今後这里就是他生活的地方,石头就笑的不能自已,他很想大声呐喊,放声的高唱。
哦,乌涯,哦,青竹,你们羡慕我吧,嫉妒我吧,哈哈,我可是来到了咱们最向往的广漠天地间哪,啊哈哈……!
“大哥,石头是怎麽了?怎麽笑的那麽张扬,那麽灿烂?”萧安推了推萧潜的胳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来到陌生的北方後,没有其他情绪,只有简单的快乐。
“石头,很高兴。”石静在旁笑著说道,他将石头许给萧潜是作对了,石头虽然长在南方,但他骨子里的灵魂却喜欢著北方,是因为他的缘故吗?
石静脸上有一瞬的黯然,又很快的掩饰过去,石头能高兴的融入北方的生活,是他最乐於看到的。
“爹,爹,你瞧,你瞧,多麽壮观,多麽漂亮的地方啊……”石头高兴的在草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又蹦跳到石静面前,略略有些遗憾的说:“就是没有见到牧场,还有牛和羊。”
风吹草低见牛羊,诗中是这麽描写的,但他看到的只有苍茫的天地,还有望不到头的大草原,就是缺少了作为点缀的牛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