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江湖上之人议论纷纷的消息则是云华公子是代替身体抱恙的清商参与名剑帖盛会,一时间关於云华与清商关系的传言甚嚣尘上。
清商的盛名不下於九州五大城主,却是比几位城主更加神秘,虽说没有多少人见过他却连老幼妇孺都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资产遍布整个天下,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商人。
关於江湖上变换不断的传言,一字不落的传入了往长安缓缓而行的云华一行人的耳中,听得关於清商的传言时云华只是无奈的笑著对一旁的沈沧浪说道:“众人只知哥哥是一介商人却看不出他身上更高层的东西来,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更高层的东西?”沈沧浪疑惑的摇头:“你说的这个我也没有看出来,要说清商给我的感觉感觉,的确不像是一个商人,在我眼里他更像是一个富贵爵爷。”
“就我所知,这世上最能了解哥哥的人,也就只有萧陌大哥一人了。”云华说起远在楼兰的亲人朋友,语气里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丝的落寞。
月牙湖边,水波荡荡,触目所及的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杀害,白衣的贵人不知在这里立了几个时辰却是没有丝毫回转的意思,仿佛天上的烈阳对他而言毫无影响。
“他们已经走远了,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萧陌慢慢走到清商身旁:“云华再过几月,就该二十三了吧?”
“二十三,我们二十三的时候在做什麽?”清商不回答,只是询问。
“二十三岁的你我……”萧陌的目光透过湖水仿佛要回望遥不可及的过去:“你遨游於无边商海,我快意於江湖纵马,转眼就十年了啊。”
“不,不是十年。”清商摇摇头:“我们已经等了十九年了,马上就是二十年了,太久了,我们已经等得太久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在犹豫什麽?”萧陌问道。
“当年的云华不过是一个孩子,对於发生在身边的一切都毫无映像,就这样把他推入黑暗的恨海,我……”
萧陌截住清商说不出口的话,只是说道:“二十年前的仇,是我们的仇,云华只是去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云华已经见过世间的尔虞我诈,他已经长大了。”
“不管他是十七或是二十三,他始终是我的弟弟。”清商说道:“我答应过父亲,要护住他一世周全。”
“雏鹰不展翅永远成不了天空的霸主,你要学会放手。”
“放手?”清商笑了起来,笑声中却是满蕴惆怅:“放手,谈何容易。”
风簌簌的吹过,涤荡的波纹荡不到沙漠的那一头,目送远行的人,清商与萧陌直到皓月当空也是无话。
名剑帖,是一个信号,二十年前属於上一辈的恩怨,将在此一笔清算。
祖宗祠堂之中,清商恭敬的向自己的父亲的牌位上香,跪在牌位前,目如刀光闪烁著坚决的意志:“父亲,属於你的恨与仇,就由青山一肩并起!”
月当空,寒风瑟瑟,客栈里的人站在清冷的院子里毫无倦意。
“怎麽,还不睡?”一人自屋内走了出来,看著院子里的云华。
“沈爷也不是还没休息。”云华转过身:“说起来沈爷身上的伤如何了?”
“哈,说起来除了这一身铜皮铁骨外,我身上还没什麽值得我骄傲的。”沈沧浪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一点小伤,早好了。”
“要是沈姑娘知道沈爷把点血成梅与银封雪看做是小伤,不知会做何感想?”看著沈沧浪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云华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听到云华提起自家小妹,沈沧浪的脸立刻扭曲:“你要是敢告诉那个小破孩儿,我就把你揍扁!”
“哎呀呀,这麽看来,沈爷还是挺怕自己妹妹的。”云华笑得欢畅:“这个消息或许可以在江湖里卖个好价钱。”
看著沈沧浪那又羞又怒的神色,云华轻轻咳嗽一声,收敛了笑意,好歹是给沈沧浪留住了三分面子:“我们明日就将入关,不知沈爷有何打算。”
“那女人这麽算计我,我也该回她一份大礼才对。”沈沧浪冷笑:“礼尚往来可是咱们亘古不变的美德啊。”
“云华不便参与明教内部事务,只得在这里恭祝沈爷能心偿所愿了。”云华看著沈沧浪:“沈爷要是有何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往长安来寻我。”
“能劳烦你的时候,自然少不了。”沈沧浪因为离别在即,心中也多了几丝的烦闷:“无极图现世在即,到那时不知我们时候还能向现在这般畅谈了。”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借著月光,共饮一夜,只希望一切结束之後还能如今夜一样逍遥自在。”
从屋子里拿了两坛酒出来,云华与沈沧浪飞身上了客栈的屋顶,对著明月,饮尽坛中酒,无话更胜千言万语。
“云华公子,这信是长安远山君派人送来的。”没进长安城之前,云华忽然收到了自长安传来的信件。
“信上说什麽?”云华闭著眼在轿子里休息询问外面的下人。
“远山君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