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向自己走来,摇著手中的扇子,等著云华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
云华也不多说什麽走至清商跟前跪下:“云华自知过错在身,一切由哥哥定夺。”
清商一下子合上了手中的白色折扇,站了起来背对著云华,眼光飘向花园当中一片青翠的藤萝:“你哪里错了?”
“云华当日不该不告而别,让哥哥担心。”云华跪在凉亭内,直著身看著眼前清商的背影:“让哥哥为我忧心,便是云华的错。”
“哈,你还知道错。”清商冷笑,打开折扇:“既然在外如此逍遥快活,那你还回来做什麽?”
云华抿著嘴静默不语,清商这般冰冷的语气让他有些害怕。
清商未曾听到云华的回答,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往凉亭外走去。在越过云华之时微顿脚步:“你才刚回来,先下去休息,一切等到明日再说。”
哥哥就算再怎麽升起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心软,云华苦笑著站起身来,小花园里已经没有了清商影子。
凭著记忆,云华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的小院里有一处天然的暖池,这池子也是家中唯一的天然暖池,这个池子被清商用昂贵的白玉砌了起来,形成自然与人工合二为一的点缀。
小院还是一如往日,并没有人驻守在小院之外,走进小院却还是那样的干净整洁纤尘不染,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依然被人所精心照料。
独属於自己的那几间屋子也和当初一样,没有一丝被挪动的痕迹,拂过幔帐,云华知道清商一直都在等他回来。
将全身都浸泡在浴池中,洗去满身尘埃,云华深深的呼吸,此刻过去的五年成了一场梦,梦醒了人也醒了。
温暖的床榻,全然不像久久不曾有主人的模样,躺在床上,云华的心真正的放回了肚子里,梦里的一切都已经过去,此刻大可安眠。
在云华睡著後,清商悄悄的走了进来,坐在床边,为云华拂去凌乱的发丝,出现在眼前的这张面孔已不是当年那个快乐单纯的少年,轻轻皱眉的年轻人,心中的郁结连带著眉心也纠结在了一起。
“你这又是何苦?”清商叹了口气,侧身在云华身边躺下,神情专注的看著云华:“你那年才十七,我怎麽舍得让你那麽小就去沾染尘世的灰?”
一屋子的静谧,一屋子的清香,清商在云华身边慢慢的闭上了眼,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空余一地的日光。
不知过了多久,云华缓缓睁开眼,这一次他睡得格外安稳。
侧过头云华便看见清商的睡颜,云华认真的端视著清商,只见清商的鬓角已泛了微微的白光,看在云华眼里,不由心痛,抬起手想要触碰那一片银霜。
还未碰触到那一片银霜,云华的手就被人轻轻握住,云华看著清商缓缓睁开眼,心跳慢慢加快。
“哥,你醒了。”云华牵强的勾起一抹笑意。
清商眨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当时在苗疆……”云华才刚一开口就被清商按住了嘴唇,清商翻身压住云华:“你的那套说辞,骗不了我。”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如何弄得这般狼狈的就好。”
云华静默许久,不知该用如何的语气来形容自己当日的遭遇,最後垂下眼平淡的叙述著:“我当日初到中原,遇到了两个人,一个是长安城主远山君,另一个是洛阳城主封雾君,哥哥号称天下第一商人,之後的事情哥哥合该都知道了。”
“不谈那些,告诉我是谁救了你?”清商掀开云华的衣裳,只见云华的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疤痕。
“是一名苗疆药师。”云华握住清商轻抚自己伤口的手,清商眼底的心疼让他的心更痛:“他居住在中原与苗疆的交界处的回鹤迷谷。”
“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云华推开清商,翻身坐了起来,将自己的衣服穿好:“药师说,对他最大的感谢,就是珍惜自己的性命。”
云华起身著衣,清商也翻身起来:“这样的人物,倒是让我想要结识一番了。”
“药师因其养子身体抱恙,所以一直远避红尘。”云华已经换好了衣裳,转身看著依然靠在床上的清商。
“哦,那倒是可惜了。”清商颇感可惜的摇摇头,用扇子点著自己的头又问:“当日你被夺宝的传闻又是从何而来?”
“夺宝是真。”云华看著清商:“只是他们只得手了其中一件物品,便是哥哥当日交给我的那一幅莫名其妙的的地图。”
“那另一件物品呢?”清商立刻问道。
云华摇头皱眉:“另一件物品,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他们也不曾说过那是什麽东西。”
情深在心中思索一番,片刻才说道:“你自小到大带著的那枚玉佩还在吗?”
见清商这般紧张的模样,云华不敢有所耽搁,立刻将贴身保管著的玉佩拿了出来递给了云华:“我一直随身带著。”
玉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