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啊!奉剑派老疯子小疯子全家死光光了吗?”聂徵狐啜饮美酒,上官瀛邪并不在他身边,他径自用指尖磨蹭著上等青花瓷的杯盏,好整以暇。
“……”司寇凌楷一阵血气冲上头顶,倒是颇用了三分气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知怎的,他总觉这人的声音颇为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实在是本派遭逢生死大劫……”
“哦,说说看?!”
“背後各种势力交错复杂,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怕阁下惹祸上身啊……”
“这把火……我聂徵狐倒是要见识一下!”
聂徵狐……聂……
司寇凌楷惊呼道,“你是寻魔医……聂徵狐聂公子!太好了,我们少掌门……”
(11鲜币)第36章.贪狼都.下
一夜春雨,润物有声。清晨醒来,天色却是清明了许多,奉剑派,朱门浅,斑驳印象,铜锈凄凄,似乎还残存著一丝迷离之意,聂徵狐看著高墙深院,不以为然的对上官瀛邪一个眼色,上官瀛邪却是但笑摇头,身後轻叩。
“砰!砰!”
过了半晌,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开门探出半边身子,胸前以红色绣线绣了一柄三寸长的小剑,栩栩如生,正是奉剑派四代弟子,也是最底层弟子的标识。
“有什麽事情?大清早的!不让人睡好,切……”那弟子脾气倒是不小,拖沓了一大堆废话。
上官瀛邪上前一步,“我们有事,想要见你家掌门!”
“掌门?不见!真是的,随便什麽人都想见我家掌门,要知道我们奉剑派可是名扬天下的八大门派之一,连天山、昆仑那些大门大派的人来我们奉剑也要……”那弟子鼻孔朝天,连正眼也没有给他们一下。
上官瀛邪失笑,他地位超然,从未被人如此待过,而一旁的聂徵狐更是如此,看得有趣,伸手出来,指缝中夹著一根银冻刺,寒气逼人,明晃晃的刺尖上,一抹渗人的鲜红摇摇欲坠,聂徵狐缓缓逼向那个无名弟子,看似和煦的问道,“你说什麽?”
那弟子原本轻蔑,正想说什麽一根针也敢拿出来吓人,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浑身忽然如同被麻痹般疼痛,又僵又麻,冷汗淋漓,双眼根本看不清物体,面前两个男子变成四个,八个……如同一团残影。他张大嘴,想要说话,却发觉此刻连用力呼吸都是一种奢侈,於是喘息,用力……忽然身後被人击了一掌,便不知外物。
聂徵狐冷哼一声,收回针,看著这个突兀出现的清臒男子,他衣襟胸前绣线乃是金色,正是奉剑派初代长老的标识,上官瀛邪记得此人,曾在封司麟的喜筵上露过面,乃是封照泉的其中一位师弟。
“原来是上官公子和聂公子,两位今日又是所谓何事光临?来我奉剑派何必为难一个小弟子!”此人唤作狄昭卿,是封照泉的四师弟,也是奉剑派的长老一辈,但见他马脸狭长,眼底却是凶光凛冽,有种难以形容的气息。
“我们想要拜会贵派封掌门,还请代传!”上官瀛邪抢在聂徵狐之前开口,他看此人形貌,已经猜到他正是那司寇凌楷口中挟持原掌门、阴谋篡权的四位长老之一──狄昭卿,却是不动声色。
“我家掌门等候多时了!请!”那狄昭卿十分干脆,伸手邀到,心下却是恶毒心思连番,此招请君入甕,他还用得理直气壮,只要将这两人擒住,他奉剑派的大局,便已然定下。
聂徵狐微微眯起眼来,却是丝毫不理睬他。奉剑派原本精致的园林楼台,此刻有些阴霾起来,虽说是阳光明媚,也有种死墓一般的错觉。
茶是粗陋的山溪云雾,微微泛涩,毫无香醇之意,屋内也无其他茶点水果招呼,一切冷冰冰的,过了一会儿,才得一个身材高大、却是形貌猥琐的男子迎面走来,眼眶乌青,明显酒色过度的虚浮之像,胸前衣襟的绣线,却是大喇喇的金色,这男子颇为年轻,怎麽看却也不像是平均年过半百的初代弟子。
“今日真是天降吉兆,引来贵客!二位有礼,在下乌练踪,身为奉剑派的副掌门,实在是幸会幸会!”
“副掌门?”聂徵狐听得好笑,“什麽时候掌门还分正副?”
“红袍佳色,妙手如乳,这位想必就是寻魔医聂公子!”乌练踪一派自以为是的潇洒模样,伸手一把折扇挥开,那觊觎邪狞之色在聂徵狐上下逡巡,让人望而生恶,总有种亵弄之意。
“哦,乌鸦啊!”聂徵狐才懒得理睬他,淡淡的瞥一眼,“奉剑派什麽时候改姓乌了?”他神色易发不屑,这只乌鸦,想必就是那个所谓鬼火教安插在奉剑派之人了,老疯子晚节不保,竟然被如此一只乌鸦搞的狼狈不堪。
“聂公子何必出言不逊!来者是客,我奉剑派可是拱手相迎!”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年轻男子声音,那男子走入,倒是带了几分潇洒,可惜眼底浑浊狭长,乃是行事偏颇狠厉之人。
聂徵狐倒是分开闲暇看他,他与那封司麟有著三分相似的轮廓,气度上却是逊色太多,“你就是封司惑?!”
“鄙人正是,不知聂公子来此所谓何事?”那封司惑乃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