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让他爱不释手之余,忍不住抚摸一阵,“徵狐,我怀中不是只能容下一个你吗?”
聂徵狐轻啐一声,不再理睬他,心底的满溢却是开始蔓延。他不轻不重的肘击对方的腹部,怎麽看怎麽像是打情骂俏,当然,此番私语不得为那鱼非嫣看到,“你是来救他的?”他用余光瞥了瞥依旧痴傻呆滞的乌练踪。
鱼非嫣战战兢兢的斟酌一番,缓缓回答,“那乌练踪为人傲慢偏狭,若是对聂公子您无礼,随您惩处,奴家哪里敢多事!”她此言却是不伪,乌练踪乃是教主弟子、枯炎堂堂主,颇受教主宠爱,她巴不得此人在此丧命,她好顺道接了他的全部势力。
“随我处置?好,你直接杀了他罢了!”聂徵狐邪肆一笑,这女子胆敢在他面前耍花招,倒是颇有寻死之意。
“啊……奴家……奴家哪里是他的对手……”鱼非嫣再一次傻了眼,不知为何,求救般的眼神已然射向上官瀛邪。在她心目中,或许这个看似温和的男子更好说话。可上官瀛邪却以手指一圈圈绕著聂徵狐的发丝,神情专注,唯独唇侧噙著一抹浅笑,恍若阳春白雪高不可攀,又如镜花水月般容易碎灭。
“女人!你再看他老子就把你的眼睛剜出来!”聂徵狐不满的呵斥,吓得鱼非嫣花容失色娇躯乱颤,倒是少了不少诡诈心思,故作冷静的整理一下微乱发簪,面色已是惨白,随即低头不语。
“算了,滚到一旁去!”聂徵狐无视鱼非嫣,蓦地从她身上收回嫋晴丝,然後再一甩,那被晾了许久的乌练踪总算是被记起,跌跌撞撞的被一根嫋晴丝拽到床榻跟前,堪堪和鱼非嫣并排跪倒,然後一如软泥般的瘫倒,毫无生机可言。
“说,奉剑派被抓的那些人呢?”聂徵狐呵斥道,颇有几分堂上审犯的情结,可是偏偏在上官瀛邪手臂的圈抚当中,怎麽看怎麽……怪异……
乌练踪怔了一下,然後干巴巴的回答道,“被押往鹿川城我神教的分坛处关押起来了……”
鹿川城?聂徵狐听到这陌生的地方不由暗自皱了皱眉,上官瀛邪却在一旁低吟为他解释,“鹿川城在徽州城西南三百里处,快马一日即可到达……”
而一旁的鱼非嫣傻了眼,她哪里料到以狡诈卑劣著称的乌练踪,竟然如此竹筒倒豆子般将本教秘密往外倒出,不禁恐惧的看著床榻上那二人,他们……他们究竟对乌练踪做了什麽发指之事?!
“那分坛在什麽地方?”聂徵狐继续问道,然後不满的看著鱼非嫣,那女人,竟然还敢再看!弹指一下,便见一阵厉芒冲向鱼非嫣的左眼,鱼非嫣忽然觉得眼前一阵血雾弥漫,顿时疼痛如针扎一般,她心下惶恐难耐,冷汗早已浸湿罗衫,此刻颤抖著匍匐倒地,暗想,那两人,难道真的是恶鬼修罗转世不成?!
“在鹿川城北定佛寺西三里处……”那乌练踪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
聂徵狐潇洒一挥手,但见乌练踪整个人失去知觉般的摔倒在地。他收回了嫋晴丝,然後懒洋洋的看著上官瀛邪,“让你的人来把他们俩处理走吧!看著就碍眼……”
上官瀛邪捏起一阵指风,朝窗外弹去,不过须臾,两抹身形闯入,拎起地上的乌练踪和鱼非嫣,然後转身出去,不过一息之间,可见息魂的动作果然迅捷非凡。那两人恪守护卫职责,根本没有朝床榻上望一眼。他们身处曜帝左右,哪里不知道方才颠龙倒凤之激烈情事?!
聂徵狐眉眼横斜,转向身後的上官瀛邪,故意抬高一下侧臀,在对方脐下一阵磨蹭,“鹿川城?”
上官瀛邪失笑,“你是在故意诱惑我吗?徵狐……我什麽时候说过不陪你去……”不知为何,他觉得怀中这男子看起来竟然有了几分前所未有的稚气和可爱……
“是你去!混蛋,我才懒得跑来跑去!”聂徵狐微一撇嘴,却是隐藏了真实心思,顺道伸脚踹了上官瀛邪一下。
“我去?徵狐,你是故意要支开我吗?”上官瀛邪也不著闹,说破此间,但见聂徵狐面上染了一层芙蓉春色,魅惑惊心。他喉头处一阵紧缩,纵使见过这男子无数春色,却不知任一种颜色都能让他痴迷。
“既然知道,难道你敢违背我吗?”聂徵狐声音不软不硬,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见上官瀛邪微微颔首,他蓦地起身,整个人扑到上官瀛邪身上,居高临下,“那麽……让你我在离别之前……最後纵情声色一下吧……”
上官瀛邪意味深长的笑,然後伸出猿臂,抱住身上这个让人欲仙欲死的男子,屋内烛泪,堪堪燃尽最後一滴,陡然一暗,销魂不改,却是黯夜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