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也一定会谅解我的,现在可以开始给我母皇开药了吧!”
聂徵狐微微一笑,他倒是没有料到这个女子如此有决断,於是走下楼来,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上官瀛邪默契十足的在他面前铺了笔墨纸砚,就仿佛天生契合般,两个人根本不用任何言语。聂徵狐拎起狼毫小笔,飞速著,不过顷刻间,一张墨迹未干的药方已经开好,他漫不经心的说著,“二十万两黄金给我,给母蛊之人服下的药方在此,但我可事先申明,其中的药物乃是你们病者自己准备,我只负责开方子而已!
“是是!”夜雅已经喜出望外,伸手接过,正待仔细看来,忽然身後一阵罡风吹过,那察翰似乎易发深沈的看著夜雅,“公主,我不同意此事,我王性命攸关,你不能如此草率的信任一个外人!”
“他不是外人!他是寻魔医聂大夫!”在夜雅单纯的心底,还不知太多世间险恶,她这般坦诚的说,倒是连聂徵狐也一起微微侧目起来,夜雅收好这张药方,也不急著看,依旧道,“聂大夫,不知第二幅药方……”
“第二幅药方乃是给你家女王服下,药方倒不复杂,只是药引……”聂徵狐卖弄了一个关子,然後不坏好意的扫了扫那察翰,顿时,察翰只觉阴风袭过,乌云罩顶。
(10鲜币)第29章.千夫指.上
第29章.千夫指
“药引乃是你们女王丈夫的心头肉!”聂徵狐大喇喇的说道,此言一出,夜雅和穆拉玛一起错愕的看著他,夜雅是纯然惊吓,而穆拉玛却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深意。
但是被当成猪肉般称量谈论的察翰恼羞成怒道,“大胆,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妖言惑众的贼子!”他此言一出,倒是真有几个不长眼的侍卫涌了进来,自以为是的将聂徵狐团团包围起来。
“大胆的是你们,谁准你们进来的!统统给我出去!“夜雅大发雌威,端庄肃穆,对那些侍卫们呼喝起来,那些侍卫幸而还认得这位权势不亚於察翰的长公主殿下,倒是几分为难的看向察翰,动作也停滞下来,顿时大堂上有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察翰心下早已将夜雅折辱万遍,口上却是委屈并且讨好,“夜雅,你年纪稚弱,想必被这类江湖骗子给瞒过了,什麽心头肉,哪里有这样荒谬的药引!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夜雅再度看向聂徵狐,却见聂徵狐正接过上官瀛邪递来的糕点,径自让那人喂入口中,细细品味,却是眉眼交织,自有暧昧迷离之色,她也迟疑一下,聂徵狐本来生就俊美,再加上气质正邪难定,对於她这般怀春少女最是魅惑,可是见他这样旁若无人的和另外一个男子亲密,倒是让她心生黯然起来。
“夜雅,这里就交给我好了,你先去陪你母皇,乖……”那察翰发觉夜雅的失神,以为夜雅对他多了三分信赖,於是变本加厉,竟然伸手去拉夜雅的纤纤玉手。
“啊啊啊……”
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忽然一人影破窗而入,目标直奔著夜雅手上的那张药方,二话不说夺走便逃,除了早有觉察的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二人事不关己无动於衷,那穆拉玛大师一声佛号,两道明黄色的身影已经追了出去。
“大师,那人他!“夜雅公主抬起痛苦不堪满是血痕的手,刚才一瞬间,那偷袭者竟然在她手上洒了毒粉,以至於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此刻毒气攻心,痛苦异常。
“夜雅,你不要急!先让聂大夫看看你的手!”穆拉玛大师稳住夜雅,伸手在她左右重穴点了几下,先封住那毒气走向。
“我可不是那些义诊的大夫,想要我看病可以,有没有医死人贴?”聂徵狐漫不经心道,反正此刻生命垂危的也不是他,“算我多事,我倒是可以勉力告诉你,你刚才手上中毒一不算什麽,如果我没有闻错,有个奇怪的名字叫做猫儿抓……你很快便会觉得浑身麻痒难耐,恨不得一起抓掉一般,啧啧,这要是抓起来可不仅仅是破层皮的问题了呢……”
“夜雅,我马上让人传令御医达鲁答,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信什麽那个庸医!”察翰状似忧心忡忡的说道,伸手便要搂住夜雅的娇躯。
夜雅毕竟只是一个少女,经事不多,再加上此刻心乱如麻,又痛苦难堪,一下子乱了阵脚,而聂徵狐却在旁边看的清楚,本来事情与他无关,但一再被察翰那种货色咒骂,却让他动了些微真火,但见他对上官瀛邪勾勾手指,上官瀛邪俯身侧耳倾听,却在听到聂徵狐说了什麽之後,露出某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徵,真要这麽做吗?”
“你说呢?”聂徵狐瞥了他一眼,却是风情雅致。
上官瀛邪却是淡然一笑,“但遂君心!”
一旁一直旁观的郡之斓忽然有种脖颈凉凉的感觉,以他看来,这个察翰恐怕是要有好戏上演了,刚才那一出狗急跳墙假扮刺客抢药方实在是太过拙劣,以至於连他都看不下来,这群月氏国人,到底在演哪出戏。
而察翰却还在暗自洋洋得意,眼见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那死士夺走药方定会遵照之前命令先行交给大祭司,以策万全,而他只需要配合达鲁搭治好夜雅公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