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炼成了一把剑,那时她已经年近四旬,并且多年的风霜让她衰老而丑陋,那把剑并不是什麽名器,甚至连普通剑的光泽都没有……
女子想起自己一生的遭遇,感从心生,於是抱著自己练就的那把剑开始痛哭,日夜为继,不吃不喝,一直过了七天七夜,女子流尽了最後一滴眼泪,含恨而死,可是那把剑在攫取了她的一生眼泪之後,又以她的血肉之躯为引,一直过了一年,在女子周年祭的那一天,忽然大放光华,温润如玉,成就名剑……
那女子曾经育有一子,後来那个孩子长大成人後,有机缘辗转得到了那把剑,於是把她命名为湘妃剑,寓意纪念他的娘亲,虽然世人菲薄凉语,可是他却对娘亲颇为敬重,再後来那个孩子也成家立业,成为名震一方的武林世家,虽然那孩子生父不祥,但是女子却给那孩子留下了一个名字,巢归……”
“巢家?”聂徵狐听及此,眼神精光一闪,上官瀛邪和他相视,那夜袭击他们的两个千毁中人,其中一个自称霹雳惊雷世家中人,另外一个,则是姓巢,并且手执湘妃剑……
“不错,正是巢家!”檀微雨继续道,“昨夜伤我之人虽然行事缜密,并且带著面罩,但那身形武功和湘妃剑却是瞒不过我,小狐,巢家虽然久疏於江湖,可是你可知道,他们是哪年哪月没落的?”
聂徵狐微微眯起眼,他对这件旧事并不生疏,可却不愿提起。那段往事,本来就是伤口,即使十余年过去,撕裂开来依旧疼痛。
见到聂徵狐这般表情,檀微雨也深深叹息,“便是二十年前,那次倾城天下武道大会,二十年前,巢家可是当时江湖的七大世家之一,唤作佑神巢家,这佑神二字,你可知为何得来?”
“倾城天下武道大会?哼,微雨,你胆子可不小呢!”聂徵狐面色不善,十年一次的天下武道大会,湮灭多少前尘往事恩怨情仇,二十年前,聂徵狐堪堪三四岁,可他的暮,风华正茂,那云夕公子之名,更是在那届武道大会上声名鹊起。
“唉,小狐狸,我要说的是那佑神二字,你可知他们还有一个称号唤作守护世家,他们守护的为何?”檀微雨深深看著聂徵狐,他身为灵犀公子,自然对二十年前的前尘往事了若指掌。
“废话少说!”聂徵狐瞥他一眼,却重愈千钧。
“他们自巢归那一代起,便守护著一块玉璧,那玉璧色白如羊脂,无暇绝伦……”
“殇绮之璧!”聂徵狐蓦地低呼,上官瀛邪却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他肩上。
“江湖上从未有人见过那块玉璧,可是小狐,如若非见过,谁人又知那不是殇绮之璧呢?”檀微雨意味深长的说道。
一时间,室内陷入某种沈默当中,三人各有所思,却不知是否殊途同归,便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略显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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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乱魂镜
未带答应,门已被推开,郡之斓神情肃穆,手中拿了一封信笺,“小狐,你看看!”
聂徵狐抽出信笺,里面乃是上等的熏香宣纸,字迹清洌,可是一看到末尾那落款,他就气恼异常,薄绢在他掌心随意一皱便化为纸末,他似笑非笑道,“好一个僵命城!”
他此言一出,上官瀛邪最先皱眉起来,那郗玉冢对他的徵狐贼心不改,之前他已重创对方,却苦无法斩草除根,如今竟然又生事端,思及此,一抹杀意闪过眉峰。
“小狐,释夜和楼冰褚的确已有月余未曾和我联系,我在和蕤蕤联系,还未回复!”郡之斓也看过那信笺,上面写得极其简单,“五月端午遥夜难耐,僵命城中静待卿来,冰释二人先至为礼,愿君细思遂吾之怀”,却是一切说得分明。
“五月端午?不是还早得很?一对笨蛋,竟然会被那个白痴抓住,哼!我邃血小筑不需要废物!”聂徵狐却是动了真火,那梨花木凳的扶手,竟然开始嘎吱嘎吱作响,然後碾成尘末,轰然而碎。
郡之斓听得此,却是噤言无声,此时外面刀剑相峙声顿起,呼喝厮杀如同战场,桌椅杯盏碎裂频繁,夹杂著异族语言,让整座微德客栈一阵喧哗杀戮之意。
檀微雨皱起眉来,“小狐,你在搞什麽?那群月氏国的白痴们还没弄完吗?”
“放心,十倍赔偿自有人付!”聂徵狐冷冷说道,随即看向郡之斓,“斓,你去告诉释夜和冰褚那两个笨蛋,如若出不来,就索性老死在僵命城算了,我邃血小筑可不会等他们!”任性妄为之意溢於言表。
“是!”郡之斓倒是苦笑,僵命城,他倒是研习了几样新药,一直没有试验的地方。
“先回小筑一趟,我养的那些小虫子已经熟了,给我一并带到僵命城玩一玩!”聂徵狐轻描淡写说道,郡之斓却是一凛,那些小虫子,那些可不是寻常小虫子,那是天下最为狠厉的蛊虫噬参蛊!
“给蕤蕤留下口信,让他去南疆一趟,不论用什麽法子,把那个叫做荼彩的新蛊王拉下马,郗玉冢,我看你凭什麽来请我去!”聂徵狐举手之间,已然定计,殊不知随後风起云涌,竟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