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来,每每清晨当聂徵狐醒来之时,竟然全部都在上官怀中,露宿如此,如若在客栈竟也如此,他即使在自己房间外撒了毒粉,那可恶的上官竟也能平安度过然後混到自己床上。
而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每一次自己竟无所觉察,以至於上官屡屡得逞。
更何况竟然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上官竟然不自觉的开始唤他名字,那平白两个人,也无甚寻常,偏偏让他听得浑身不对,恨不得起一层**皮疙瘩。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如此唤我!”
……
上官瀛邪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了,真的很想,就这样放手,任他跌落在地呵。
烛火婆娑,身影缠绵。
闷闷的,谁在说,“你若敢放手,这满屋的灼魂烛泪,立即让你破魂蚀骨!”
上官瀛邪肆虐一笑,“徵狐,可是在威胁我麽?”
聂徵狐哪是易於之辈,转瞬邪肆一笑,“是啊!你既已答应做我的侍寝,自然处处从我!首先告诉我,你到底姓甚名谁!”
“复姓上官,双字瀛邪,瀛寰之瀛,邪魔之邪!”上官瀛邪俯身,在聂徵狐唇上啄一下。
烛泪嫋嫋,不是相思。
聂徵狐微眯著一双凤目,笑容诡谲,“怎麽,做我的侍寝,还如此罗嗦!”
他清晰的感应到,偎依的怀抱,瞬间僵硬了一下,还有些微凌乱的呼吸。
“是吗?我怎样答应你了呢?徵狐。”上官瀛邪用罄最後的自制力,怀中的男子,果然有把圣人逼疯的无限可能。
“三年之约,不容你反悔。”聂徵狐凉凉的,但见那枚紫玉旋龙指环,淡淡的,漾起一抹粉桃色的豔雾,须臾无痕。
“此陪,非彼陪。”上官瀛邪温厚的掌心,贴服著怀中男子贲实没有半分赘肉的小腹,缓缓磨挲,貌似无辜,然而些微透漏功力,足以震慑丹田要穴。
“是麽?你我皆非三岁稚童,人之大欲,有何不可?”聂徵狐眼神一撩,白皙修长的手指,已然滑入那按压自己要穴的掌心内侧,极其暧昧的,用指甲,绕旋著累月用剑而磨砺的硬茧。
两个人之间,静的,几乎只剩下沙沙的磨挲声音,和渐渐紊乱的脉搏。
“我们只剩下半个时辰。”上官瀛邪蓦然快步,移向雅色幔帐,六尺余宽的软榻,此刻,竟是格外销魂。
“只要你好好服侍我,半个时辰,也可以做很多事情。”聂徵狐神色魅惑的,但眼底,是一层深沈几乎不可见的苦寒。
“那麽,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官瀛邪狠狠的,将怀中人摔向床榻,然後不待他挣扎反应,已然将自己虎躯覆上,薄衣不禁,两个人原始的体热,开始蔓延,渗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