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治那个的中药,等保姆回来再煎,你自己不要乱弄。这个便利贴好眼熟,她以前有很多来着。疑惑了一下也没太在意,还是赶紧起床上班吧。
周末回去探望外公还是把那副象棋带了过去,外公问她怎么又给拿回来了?她说平时自己一个人也玩不了,送给她摆在家里也是浪费,还是拿过来偶尔还能陪着外公玩一玩。
老人笑,“你没看出这象棋有什么不同?”
“挺好看的,能有什么不同?不就是象棋?难道,能吃?”她一边打趣一边傻傻摆弄了半天,又不是金子做的,真没看出哪里不一样。
老人看看贺子燊,眼角的皱纹如刀刻,深下去,大笑。此副象棋材质厚实,包浆温润,正面刻填红黑二色楷书,字体端正,笔力雄健,侧面填金浅刻缠枝莲纹装饰,线条流畅,棋背刻双蝠拱团寿纹,寓意福寿双至。象棋通体纹饰繁复,图案具有吉祥意义,为典型乾隆朝工艺风格,极为珍贵。子燊的爷爷问他要他都没给,甚至一般的人都舍不得让乱摸,送给她结果她却还了回来。
贺子燊看着外公用眼神传达:没错,她就是这么不识货。
不知道他与他父亲在书房又发生了什么口脚,闻声跟着季舒情进去看见屋里一片狼藉,不知是什么花被打翻在地。他的额头还青了一大片,回家路上高高的肿起,看着有点让人心疼。
他憋着气开车,她小心翼翼,“什么事啊?还至于动手?”
“我没动手,是他拿烟灰缸砸我的头。”
像个孩子似的,她掩着嘴笑,故意嘲弄他,“真没动手?那花盆是谁砸碎的?总不会是爸爸自己砸的吧?他那么心疼植物。”
“哼,那些破烂比他亲儿子都亲,让他帮帮我就那么难!就知道损我!看我倒霉也不知道对他有什么好处!”
爷俩都是暴脾气,“爸爸的身份特殊啊,对了,都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不要一生气就随手砸东西?弄的卡卡学的给你一样坏到现在都改不过来。爸那盆花叫什么?下回我再买一盆给他送去。”
他倒是不生气了,转头看她,一脸你确定的表情,说,“那花最低价也是六位数,台北国际兰花展上买的吧,估计你买不着。”
“厄……当我没说吧。”要不要这个样子啊,一盆花比她的“小熊猫”还贵,难怪气的要砸他的头,要是她肯定跟贺子燊拼命的心都有,缩缩脖子不再作声。
蹲在床上给他额头擦药,大概是疼吧听见他吸了一口凉气,她又好气又好笑,故意使劲擦了几下,“活该!”
他抢过棉签自己擦,委屈至极,“你那个来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有没有良心?”
夜里醒来发现他钻到自己怀里,怎么推都不动,什么时候他那习惯改变了?
无意中路过莱太花卉市场买了一盆仙人掌,觉得挺好看心血来潮就送给了他父亲。送去了又后悔生怕贺锦荣不喜欢,没想到他看起来很高兴似的,说,这东西好养有一种精神。
有没有精神她说不清,只知道后来贺子燊问起来她没敢如实回答,那仙人掌才八块钱一盆。
第二十三章 (2)
听小陈说有人执意要买她的“天涯海角”,有点烦,都说了那幅画是非卖品。忙了一天又不想那么早回家,准备约西西一起吃饭却来了一通电话。他叫她不要走在画廊等他来接。还没说“我自己有车干嘛要你接”那边电话就挂断了。每次都这样自作主张不给人还击的余地。
她看着车窗外沿途的风景,其实就是些来来往往的人群车辆,还是觉得担心,“喂,我的车丢了怎么办?”
“你放心吧,我担保你那车放在那里一年都不会有人偷。”
多轻蔑的口气。你可以瞧不起我但请不要瞧不起我的“小熊猫”好吗?她在心里怒吼但嘴上却没说,瞪了他一眼,“去哪里?我饿了。”
被他拉到一个很大型的店里,选了礼服和配饰的东西让她换,她很饿没心思反抗,不知道又是要唱哪出戏,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她只想快点去吃饭。
没想到她会这么乖乖顺从,礼服很合身,不会太暴露但却很大方得体,她还是最适合穿深色的衣服,衬得皮肤雪白如玉。只是……鞋子太高了,想想又挑了一双,让她换下来。恩,这样就很完美了。
她饿的前胸贴后背,加上这样换来换去很不耐烦,“穿成这样搞什么鬼啊……我很饿……”
攥住她的手腕,最近好像是瘦了很多,“走吧,等会有好东西吃。”
原来是他们公司的酒会,她有种被拐骗来的感觉,“你干嘛不早告诉我?”
“早告诉你你肯来吗?”他将问题丢回去。
不会。之前有被邀请过一次,她果断拒绝一个人躲在家里看电视。讨厌陌生人多还要胡乱寒暄的地方。也许画画的人都这样,面对陌生人并不善言谈。安静跟着他转了一圈,一个人都不认识,她从来没有在他的公司出现过,认识那就奇怪了。总感觉很多人在看自己,又似乎没有。
眼睛四处瞟了一下,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