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嘴。
粘稠乳白的液体顺著同样雪白的大腿缓缓地往下,四面八方交错融汇,绘成一幅令人鼻血狂喷活色生香的河流地图。
偌大的房间除了秦深如野兽般沈闷的低喘和程诺间或高亢的尖叫,便是这抽插之时不断溢出的让人脸红心跳心知肚明的噗噗水渍声,辗转连带出一股令人销魂的浓浓情香。
欲望渐攀巅峰,幽狭的肉穴被硕大的硬热撑得满满当当,充实却也酸胀。体内电光石火地划过一丝难以形容的快感,却仍是无法满足的不满。
按照往日的经验,程诺知道自己是快到高潮了,一时间情迷意乱神飞天外,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挥打出去伸向半空,想要找一个能够借力供他发泄的东西。
谁知胡抓之下竟一把抓住了秦深的头发,顿如溺水之人逮住最後一撮救命的稻草那般死死抱著不肯松手,纤细的五指猛缩绞紧,毫无章法地缠绕撕扯起来。
小小的头颅用力抵在秦深的胸前拼命拼命地顶,湿润的黑发紧贴在对方健美的胸肌上,脚趾蜷缩,全身随著体内巨物抽插顶送的频率抽搐地抖动。
他大著舌头低低地叫:“别、别这麽敷衍我!呜……啊!慢、慢一点……嗯……你老实告诉我秦深,你到底……到底……喜不喜欢小孩子……嗯啊!”
秦深头皮发麻下身胀痛,气息粗重满脸戾气,眼底欲火焚烧烈焰灼灼,一句句压抑难耐地低吼:“小东西……我这麽卖力,你还说我敷衍!嗯!敷衍!”
顿了顿,雄物忽然摩擦著往外抽出几寸,退得干脆而决绝。
程诺感觉出来,正纳闷儿呢,又还高潮未至,仍旧处於欲求不满的混沌状态之中,这时候这个要命啊,又急又气又羞又恼,恨秦深不解风情的同时更恨不得古今中外所有的淫娃荡妇狐媚骚货都赶紧上他的身附他的体!让他能大大方方不要脸地迎上去!
正苦恼纠结著,哪知道下一秒,那东西却忽然停在了半道儿,短短停滞的数秒,程诺几乎能感觉出它在自己体内又突突涨大了几分,简直不是人类该有的尺寸,以及上面那每一根筋脉的走向和每一条纹路的形状,暴涨凸出的齿痕深深印在他海绵一般无限包容的嫩肉里,是专属於他的独家记忆,刻骨铭心,永世不忘。
今生今世,他的身体,只容纳身上这一人。也只有这一个人,看得上他这一副残缺畸形的身躯。
全身高温蔓延细汗淋漓如雨,程诺涨红著脸不动声色地夹紧双腿。
我夹,我夹,我夹夹夹……啊,啊,好麻,好爽,好舒服,可是还可以更麻,更爽,更舒服……唔……死秦深!臭秦深!你倒是快顶进去,快动一动啊……
就在程诺恬不知耻地聊以自慰时,那东西似乎也深通人性,竟然听懂了程诺这难以见人秘而不宣的淫荡心声,弱不可察地轻轻一动,带著股阴谋得逞的狡黠奸淫,然後──
猛地往里雷霆万钧地一顶!
“啊……噢!嗯啊……噢!!!!!!”
被困多时的浓热情欲猝不及防得到远超预料的解放,来势汹汹不可抗力,实非凡人所能抵挡。程诺哪有这个预料,再也装不下去,情不自禁陡然爆发出一声止也止不住的浪荡狂叫。
“说!这下还敷不敷衍,还敷不敷衍了!嗯……个小混蛋,你再说,你再说!”
秦深一字一句恶狠狠地吐气。大腿内侧的肌肉硬邦邦地拱起,形状漂亮而无情,带著一股仿若绞杀的肃气,好像轻轻一戳都能折断人一根指头。
yīn茎涨得发痛,guī头烫得惊人,似乎都感觉到体内那一大把狂乱灼热的jīng液在结实坚硬的小腹底下蠢蠢欲动呼之欲出,迫不及待地汇聚凝结咆哮酝酿,顺著笔直的轨迹一路向下,即将喷涌而出的蓄势待发。
然而这一切,都还不是此刻最让秦深感到难以忍受的。
比困兽之斗的欲望更让他无法控制欲罢不能,兴奋到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每一个毛孔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狂抖动的,是这种开疆扩土,辟天裂地的感觉。
他身下的这一个人,这个让他又怜又惜,又宠又疼,又爱又恨,曾经恨得有多咬牙切齿不共戴天,如今就爱得有多炽烈炙热奋不顾身的爱恨交织的爱人啊,此时此刻,他正在侵略他,他正在占有他,他将会永远地拥有他,而他也已全部地属於他……
他在他的身体里,他的体内只有他,两具明明分离的的身体此时此刻却仿佛两块焊死的金属般紧紧地连在一起,合而为一,任凭天崩地裂,哪怕海枯石烂,也寸步不移,永不分离──是这种感觉,是这种感觉!让秦深忘却所有不顾一切地迷恋沈沦,发狂发疯!
他是他的,只是他的,唯一,永远──光是想到这一点,痉挛般的快感便排山倒海地将他淹没在欲望的沙滩。他感到自己的肾上腺素正在以无法想象的神速狂乱攀升,下一秒就要高潮到shè精!
呼──记住……诺诺,记住……嗯!记住!这种感觉!我在你身体里的感觉!你是我的!我秦深的!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