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计划到了,而且一切的布置都是为了这一步?”
“差不多吧。”
“现在看来公孙大人评价你的那两个字确实不错。”
一副不寒而栗的样子,兰华低声道:“你真是‘可怕’。”
“‘可怕?’老军师这么抬举我?”
紫藤故作轻松地笑笑。
“难道他有说错吗?不管别人能想到什么,你似乎总能算到后面几步,你这样的人如果作为敌人,难道不是最可怕吗?”……
*** *** *** ***
白云关中的塞北王府,书房内李敢正满面愁容地看着桌上被退回来的圣旨和一起送来的那封信。
“君王以国士视我,我自当以国士之能报之;君王视我辈为蝼蚁,其何德可图我报?”
侄女的话说得很简单,也很明白。
他非常清楚因为兄长的战死和冤屈,侄女心中对朝廷充满怨愤,尽管这不合李家世代遵从的大忠大义之道,但是,自己却也确实找不到任何立场来指责她,实际上,当今朝廷腐朽,百姓疾苦都是明摆在眼前的,如果不是身居此位边事压身,身不由己,也许他自己都会萌生退隐之意。
“唉……”
然而,皇命难违,要如何才能说服自己那倔强的侄女呢?
“爹爹,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李星梦轻轻地走进书房,小心地将茶端到父亲面前。
“星梦啊……”
李敢端详着女儿,换下了戎装的她此时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蔚蓝色的头发像天空一样美丽,耳前的那两束短发使她显的极有个性,还有那双眼睛那么的清澈、明亮与柔和;还有那笑容是如此的清纯,好似清泉、似蓝湖、似山溪、似月下光波……
女儿已经长大了啊,他心中叹道,现在他真切的体会到部下们的那些议论,作为边陲关塞,这里的女人本就不多,多数又都是不善言笑的男人婆,这使得这个丫头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军中的超级偶像。
最初,她确实引来了无数吃饱了饭的男人疯狂的追求,但是最后所有的追求者都毫无例外地被她的笑容所征服,或者,也可以说是感化了。所有人都将她视为故乡的妹妹,极尽呵护之能事,在这里,过年恐怕都没有她的生日那么红火。
确实,虽然可能是自己有些夸张的错觉,但是,这个小丫头或许真的就是塞北军的士气之所在了。
“爹爹,我脸上有什么吗?”
李星梦有些奇怪于父亲的目光。
“哦?没什么。”
李敢叹了口气,是不是也该给这孩子找个好归宿了?“只是你姐姐她……皇上来了圣旨要拜她为将,可是,她的脾气和对朝廷的态度你也不是不知道……”
“明白了……我去劝下姐姐试试吧,从小姐姐她最宠我了,也许我的话她会听吧。”
李星梦见父亲为难,便自告奋勇道。
“好吧……姑且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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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龙正天背着手在宫内踱来踱去,似有重重心事。张太月匆匆入内,揖道:“叩见皇上。”
“李星雨为何还不起程进京?”
龙正天劈头便问。
“塞北王府回报说她在前日恶战中受伤严重,需要些时日调养。”
张太月瞥了皇上一眼,又小声报道,“塞北军中内卫密报,她并未受伤,只是隐居阴山,在为她父亲守灵而已。”
“她摆什么臭架子,难道想要朕三顾茅庐么?”
龙正天有些恼火。
“据臣看,李星雨不是抗命,也不是摆架子,她是不相信朝廷,甚至……”
张太月看了看皇帝,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都不相信皇上您了。毕竟她父亲战死边塞,却蒙冤数载,这样的前提下换了谁都……”
“朕也想为她父亲平反,但是现在还需等待时机。”
“但她并不知皇上的心思。她只知道皇上没有为她父亲平反。”
张太月无奈道。
“平反……”
龙正天默念着这个词,心中若有所思,“来人,拿笔墨来。”
太监立刻送上文房四宝,龙正天挥笔而书,不多时,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已经跃然纸上,“照着这个马上做一个金字匾额,盖上朕的玉玺大印立刻送到塞北去。”
“皇上英明啊!”
看清那四个大字,张太月禁不住赞叹道:“如此一来,即使不说什么,相信那李星雨也必能明了皇上的苦心。”
“还有,就不要派你们兵部的人去了,让朕的御医去送,顺便带上些上好的伤药,就说‘这是皇家秘方,服用之后三天内就什么伤都好了。’”“三……三天……这是不是好得太快了?”
“就这么去说,朕可没心思再多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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