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也想得到,肯定没想好。
说吧,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
这真不是高承爵冷血,是蒋萨萨她爸对高承爵来说,真的完全是个陌生人。
而且蒋萨萨他爸还是因为嫖|妓被感染上的病,那高承爵他能有多少的同情心?这完全是他自作自受的结果。你要是好好的过日子,能感染到HIV病毒?那你得多衰啊,衰到姥姥家了。
所以高承爵顶多就是替陈默顾虑一番,怎么让他跟他那个怀孕四五个月的老婆说这事儿。
他总要做CD4检查的吧,不然要等她爸体重都开始明显减轻了的时候,再让她爸去接受治疗?那估计CD4早就小于350不知道多少了。
“我知道这件事,应该先和她爸说,或者直到萨萨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之后再告诉她。”陈默低道,“但我不想再隐瞒萨萨任何事。”
“于是你准备让我去和她爸说?”高承爵乐了,“这同样也是隐瞒吧?”典型的换汤不换药啊。
陈默却轻道,“不,高承爵,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默这时才将身体转过来,看向高承爵。
两个大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俯视低头,一个仰视抬头。这时若有人从侧面看过去,或许就会发现,两个男人的侧脸长得很像。轮廓都是有棱有角的,刚毅,眼角的开度都很像,而喉结也都非常明显,特别的男人。
但此时陈默的侧脸更柔和一些,颤着的睫毛下,藏了很多的无奈。
而高承爵的侧脸看起来更坚定一些,就和他老子一样一样的,无论是什么事儿,在他眼里都不是事儿。
于是高承爵这个祸害,给陈默出了一个损招,“既然你又不想让蒋萨萨担心着急,又得把这事儿告诉当事人,你就先告诉你丈母娘得了,让她自己去处理她丈夫的事儿。”
得,还不如不让高承爵出主意了呢,这要是让萨萨妈第一个知道,别再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地上。
陈默拿起外套,对高承爵做了个手势,“陪我去吹吹风吧。”
高承爵不置可否,伸了伸懒腰,“行,但最好别去海边。”
陈默弯了弯嘴唇,笑容终于到了眼底,“那就去天桥吧。”
于是两个男人,一起去天桥吹风去了。
俩人本来就帅,这一起吹完风,至少有百人看见他们俩了,羡慕着呢。
晚风吹在脸上,又舒服又惬意,风中似乎都带着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拂过面颊……当然这是幻想的,完全不存在的,事实是刚打完春的天气,能冻死个人。
高承爵把风衣的领子都立起来了,哆哆嗦嗦的说,“还没吹够吗?我这脑袋都被洗了好几次了,再吹下去,就从清醒彻底到糊涂了!”
陈默看着高承爵那样,明明真受不住了,还硬扛着,突然后悔怎么没更早的告诉高承爵他的身份。这个弟弟,真不赖。
最后是高承爵送陈默回去的,因为高承爵很认真的和陈默说了,“告诉你老婆吧,尤她做主。我跟蒋萨萨接触过,她不是必须要男人保护的女人,你别把她想得太脆弱了。她也就是在你身边才那么弱的。”
然后高承爵为了确保陈默真能开这个口,又把他送到了家门口。
可陈默都已经进楼门口了,高承爵却突然又跟了上来。
高承爵看着陈默,很无辜的说,“都不请我去你家喝杯茶?”
于是高承爵就跟着陈默上了楼,可陈默刚拿钥匙开了门,两个男人就突然都愣住了。
这是走错了还是怎么的?
这是走进了即将毕业的大学校园了?
还是这房子被剧组被导演征用做拍戏现场了?
不然面前那一地的蜡烛,还是摆成了心型的蜡烛,更是摆成了心型又全都被点着的蜡烛,是谁弄的?
这也太浪漫了吧!
就在陈默怔愣的时候,挺着小肚子的蒋萨萨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给了陈默一个大熊抱,“生日快乐!”然后嘴也顺势亲了下去。
蒋萨萨没注意到陈默旁边还有人呢,就特热情的又是亲,又是吮,又是摸的。
高承爵在旁边都尴尬了,在那咳嗽了一声,“今天谁生日?”
蒋萨萨真是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了陈默,但陈默又赶紧搂住了她,“别摔了。”
“你怎么在这!”蒋萨萨都快尖叫了。
高承爵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我说蒋大小姐,您这浪漫度在婚后也不减啊?今天什么日子,这是告白还是怎么的啊?”
蒋萨萨深深地,深深地瞪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哐当一声,把高承爵关在了门外。
看起来是高承爵在嘲笑蒋萨萨,但当这扇门关了之后,门外的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是蒋萨萨真惨,二是梁馨什么时候能像蒋萨萨这样对他啊?
门里的人,蒋萨萨低骂了一句高承爵,又很快拉住陈默,笑着说,“等会儿啊,还有蛋糕,我亲自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