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听见蒋萨萨给他转述梁馨这事儿的时候,只沉默了几秒钟,就淡道:“高承爵的事,你还是别掺和了。”
蒋萨萨一听陈默的话,顿时就炸了毛,还有小半碗米饭的碗“哐当”一声就摔到了桌子上。
蒋萨萨指着陈默喊:“什么叫高承爵的事我别掺和?那也是我干妹妹的事!陈默,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以后是不是连姓‘高’的都不能提了!”
陈默无奈,“萨萨,你别无理取闹,我是就事论事。高承爵的身份地位你我都清楚,如果大馨真的惹怒了他,他第一个要下手出气的肯定是你,因为你和大馨最亲。到时候我就只能保你一个,保不了大馨。”
蒋萨萨就这点能耐,可以和任何人大吵大闹装逼当三八,可就是一听到陈默开口解释,就成了见了猫的老鼠。她就是费尽了脑细胞也找不到反驳的词。
“你好好想想吧,萨萨,他们的事你能掺和的起吗?再者,高郡出国七年了,我们结婚也有一年了,我没必要因为一个高郡让你陷入难堪,高郡是我的过去时而已。”陈默看了眼饭桌,桌子上的红烧鱼被蒋萨萨的碗撞得溢出了汤,米饭和鱼汤混在了一起。这饭是没法再吃了,陈默暗叹了一声,起身开始撤桌。
蒋萨萨咬牙切齿的看着陈默泰然自若的身影,真是好一个全能型精英!说话比律师还严谨!
陈默撤了桌,收拾好厨房出来时,蒋萨萨还没有挪屁股,坐在餐桌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陈默沉默了片刻,了然的问她:“爸妈又摧你了?”
蒋萨萨点头:“我妈让我年底必须怀孕,不然过了年就让咱们俩把工作全放一边,她带我们去看病调养。”
陈默一点都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他岳母从他们刚结婚的两个月开始就一直在摧。
陈默问蒋萨萨,“晚上有约吗?”
蒋萨萨摇头。
陈默转身往浴室走,边走边道:“那我去放热水。”
蒋萨萨每次从家带话回来时,他们俩都会例行公事一样进行夫妻生活。有时候是家里老爷子老太太真摧他们了,有时候是蒋萨萨编的。因为她要是不编,陈默就不碰她。
蒋萨萨不想把原因归结为陈默不爱她,于是就归咎到了陈默是性|冷淡上,总归她是又爱陈默又不是性|冷淡。
洗过澡之后,蒋萨萨脱光了躺在被子里等陈默,突然细条慢理儿的说:“哦,我忘了说,高郡回国了,你知道吗?”
陈默身体一僵。
蒋萨萨推开陈默往洗手间走,边道,“明儿开始你住公司吧,我要给家里重装修。”
分居自此开始。
梁馨还未收到蒋萨萨关于“什么时候告诉高承爵梁小昕的事”的建议,和他约好去吃晚餐的时间便到了。不只梁馨觉着时间过得快,就连梁小昕都觉着时间过得太快,比他尿尿还快。
周六下午妈妈带他去了次游乐场,晚上去夜市应要求给他买了个小鱼缸,小鱼缸正好能摆在他房间的窗台上,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闪粼粼的水光和金鱼。周天上午妈妈带他去看了场电影,马达加斯加3,骑大摩托的警察太坏了。然后就又要准备上学了,好讨厌。
梁小昕伤心欲绝的抓着梁馨的衣摆控诉她,梁馨好笑的把上午的电影票扔给他玩。
梁馨要和高承爵吃晚餐,指不准他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晚上不一定能陪梁小昕,便如往常一样,给老爷子打电话让邻居家的刘师傅来接梁小昕,老爷子也如往常一样将梁馨唠叨了一通。
下午四点,刘师傅来接梁小昕。
刘师傅是梁馨家十几年的老邻居了,开出租车的,她最放心。
梁馨站在小区花坛边,一直等梁小昕的车全部消失后,才缓缓收回目光。但也没有离开,像在回味着什么,忽然乐了,脸上泛出了一道彩色般的亮光。
高承爵远远的看着,将梁馨那一瞬间散发出的母性魅力,尽收眼底。梁馨长得漂亮,这是他看见她第一眼时就知道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对她多加关注。梁馨性格温柔,如温水,似春风,这是他接触她一小时后就知道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对她悄然动心。但他万般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有这样的一面,慈爱!还是对那个六岁的小男孩!
高承爵的牙齿咬的直响,不认识梁馨前,他是新港市有名的风流爵爷,认识她之后,那群狐朋狗友都拐着弯的说他是妻管严。他忍,谁让他对这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动了心。他撇清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在她身边当苦行僧,不碰她。却没想到她居然早已为人母。
高承爵硬生生咽下一口恶气,拿出电话拨通了梁馨的号码。
“现在在哪?”
“在小区楼下呢,你在哪?”
很好,没说谎,高承爵面无表情的说:“我在通往你心底的路上啊,你在做什么?”
“爵爷,您今天又从哪新学了一招啊这是?”高承爵看见梁馨手握成拳的放在了嘴边,他知道,这是她忍笑时的习惯动作。
高承爵僵硬的脸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