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大**……他……他吃了燕窝粥就倒下了……”慕容婉如被闯进来的**吓傻了眼,他怎么会带**来了呢?而她……她是宇文泰的遗孀呀,于情于理她半夜三更就不该出现在御书房呀!
“皇上……皇上中毒啦!”老太监眼中闪着贼光,扑到宇文毓的身边,他已经昏死过去了,他马上看了看宇文毓的脸『色』探了探鼻息。
“不……不会的,皇上不会中毒的……”慕容婉如吓白了脸,看着宇文毓真的昏死过去了,她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甚至于心吓得都忘记了跳动了,她看着宇文护,眼中竟是慌『乱』。
“蠢奴才,还不赶快叫御医救皇上的命!”宇文护一脸寒霜地吩咐道,太监赶快传令,宫里一片纷『乱』的脚步奔跑声,几个小太监也赶忙上前将宇文毓抬了起来,送往他的寑宫。
宇文护却没有走,而踱步到慕容婉如的跟前,带着身后那一群随从,凶狠的目光马上冷冷地看着慕容婉如,“慕容太妃,这么晚了,你竟然单独在皇上的御书房和他在一起,而皇上……竟然会中毒了?”他冷冷的话中丝毫也没有带着对宇文毓中毒的任何担忧和慌恐,而是优雅地将桌子上的粥碗拿了起来,仔细地闻了闻,那双如剑的眼睛斜睨着慕容婉如阴狠至极。
慕容婉如脸上顿时如死灰一般,扑在地上猛烈地磕着头,“叔叔,不是臣妾,臣妾真的没有给皇上下毒,臣妾只是过来……过来……”她心里一百万个不解,一万个委屈,可是她如何解释呢,她是先皇的太妃,却和自己的继子夜半更深共处一室,然后宇文毓中毒倒地,生死未卜,她诚然相信她没有下毒,而且……她再没有脑子,她也知道宇文护不住在宫中却夜半更深突然能适时地闯进御书房……宇文护是什么**,她这十年来也不是不清楚的,宇文兄弟于他眼中是个什么地位,他想要有什么样的野心,她其实又何尝迟钝到一点也不知道呢?可是她……她却几次三番地被他利用,这一次……她又被利用了!
“过来干什么?给自己的继子送来碗带毒的燕窝粥,骗皇上喝下后中毒身亡?慕容婉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加害我大周天子,我看你是想念先皇,想陪他睡在太庙了!”宇文护狠戾阴森的声音犹如地狱魔音一样传来,他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定了她的罪。
“叔叔饶命呀,臣妾冤枉呀……”慕容婉如垂死地挣扎着,拼命地磕头求饶,可是她也在心时悲哀地明白,她的死期到了,她被彻底地利用了,那个最能够保护她包容她的**已经在她愚蠢的嫉恨举动中必死无疑了,宇文护早已经策划好了一切,无论她有没有错,她都死定了……
“拉下去,压入天牢,马上通知鲁王齐王周王他们……慕容太妃下毒毒害皇上,皇上命在旦夕!”宇文护一双精目中透出的异彩得意而张扬,北周第二代国君将要成为过去了,不听话的皇上,是他最不喜欢的,宇文毓不能留了,他胆敢不顺他的意除掉宇文宪,胆敢放任南梁亡国公主成为他的弟媳『妇』,胆敢纵容柔然王不肯和亲北周……只要不听话,就别想安安稳稳地当皇帝,这北周的江山是他和宇文泰打下来的,他有权力决定谁来坐这个江山!
陈茜在睡梦中惊醒,“什么?皇上中毒了?”她一骨碌爬起了身,浑身一机灵,不敢置信前一个时辰还和她拥在床上激烈地亲热,然后温柔地对她说要好好地对待她,也想她会喜欢上的男**竟然已经中毒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了?她登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幸好香儿跑上前去扶住了她。
“公主,你别慌呀,皇上会没事的,御医都过去了,他会没事的……”香儿也急得哭了,为她多灾多难的公主,也为那生命垂危的皇上,他才刚刚对公主变好呀,怎么就要这样……
“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陈茜缓过了神,在香儿的搀扶下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向宇文毓的寑宫,宇文毓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死的,他还那么年轻,他身体那么健康,他还对她讲他要好好地疼惜她,要好好地跟她过一辈子,想要她生他们的孩子,要专一真心地对待她,她的心被这突然而来的噩耗震慑得无以复加,本来她是该毫不在意的,本来她该是对他没有什么感情的,他的生死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不重要了,她的泪水像泉水一样奔涌而出,她的心被纠痛得死紧死紧,疼到了她无法呼吸,脑海里一片的空白,她只有一个念头,宇文毓不能够有事,他不能够有事,一定不能够有事,如果他死了……她不是又孤孤单单的一个**了吗?其实从来没有**跟她这样地温柔亲近,她所有的感情曾经寄托在韩子高的身上,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呀,可是现在……宇文毓真的要爱她疼她宠她真心地对待她了,她……不是不在意,不是不喜欢呀!?
“皇后娘娘!”宇文毓的宫里的太监宫女御医还有众大臣跪了一地,陈茜踉踉跄跄地越过这些**群,精神恍忽地奔到宇文毓的床前,她的心疼得撕心裂肺,她的眼前一片昏花,她不相信这群**跪地一片的意思是——宇文毓已经没救了???
“毓!毓!毓!”陈茜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