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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双方僵持了约有半个小时,兽人一方已慢慢露出了疲态,不停的厮杀、高度紧张的神经,显然很浪费体力和精力。
期间险情频发,防线一退再退,有几次差点就要被冲破了,好在树林里又冲出三四十个老兽人。他们虽然年纪大了,力气也衰弱了,但守护家园的心却很坚定,一个个搬起石块,拼命狠砸,硬是帮年轻兽人了争取了点时间,恢复了即将溃散的防线。
只是他们终究年老体弱,没多久,就有几个老兽人,在惨叫声中,被几只漏网的石潴,用獠牙戳破了肚膛,在痛苦的呻吟声中慢慢死去。
同类低沉而痛苦的声音,和凄惨的死状,犹如烈性催化剂,顿时让年轻的兽人红了眼圈,兽血沸腾,心中的残虐之气暴涨,下爪越发凶狠,恨不得将这群黑皮獠牙的家伙,统统撕成碎片。
可是越打,兽人们越是心惊绝望,石潴源源不断涌来不说,还有好多没来得及过河的,也霸占了河对岸,似乎有打持久战的念头。而援军迟迟未到,而他们的体力却越来越不支了,再这样下去,防线冲破是早晚的事,他们似乎只有死路一条了!!
烈阳看着河对岸那群面目可憎的石潴,素来临危不惧的心,也是沉重无比:鹰族的人已经派去向大祭祀求援了,可是,他们就算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也要两三个小时。撑半个小时,已是疲惫堪危,两三个小时,他们,还撑得下去吗?!
如果撑不下去,那么,自己的雌性,又该怎么般呢?她也会跟着遭殃!
他第一次有些后悔,不该带雌性来自己的部落的,还叫她乖乖在树屋等着。如今石潴盘踞了整条河岸,即便自己想让雌性跑出去,只怕也希望渺茫了。
想到晨墨也可能会丧生于石潴,烈阳顿时心如刀割,有一种仿佛来自灵魂的痛楚,在生生的戳着他的心口,让他再不敢想下去,只能越加发狠地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