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捏碎和眼前的色怪同归于尽。
心里虽然郁闷得牙痒痒,但是理智的大脑,却本能地克制住了她的冲动。眼里泛着怒火,她绷着脸,一面催眠自己这只是游戏,一面静静不动弹,任他的手继续游走,耐心地作出驯服状,等待大力怪能放松警惕,那样她才有机会逃脱。
不过,大力怪的手即将碰触到她的胸部时,却突然停下,转而撩拨起了火堆。晨墨大大松了口气,虽然是在游戏里,但她也不希望被继续非礼。但随即,她又紧张起来,大力怪居然将她整个抱起,往火堆走去。
难道他想烤了自己?!晨墨的脑袋里不自觉地闪过这么个诡异的结论,但立马被她推翻,按照游戏的设定,怪物不可能有这种残忍的虐杀行为。
就在她努力猜测分析时,烈阳已经抱着她到了火堆前,扯开了她身上披着的那层蛇皮。淡黄色的火光,轻轻跳跃,带着暖暖的温度,瞬间照亮了两个人的面庞。两人目光相交,蓝色的眼瞳与黑色的眼瞳里,各自映出了彼此的身影。
晨墨的眉只是微微挑动,眼里透着讶异:原来自己一直猜错了,这大力怪是兽人,是npc,难怪他的行为举止如此反常。
而烈阳却是浑身一颤,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了一般,满脸惊惶,肌肤紧绷,全身僵硬,原本扣着晨墨咽喉的右手,非常无措地松开。
火光照耀下,那白皙的肌肤、冰冷的黑瞳、小巧精致的鼻子和娇嫩的粉唇,无一不在告诉他,自己抱着的,是兽人大陆最为珍贵的雌性!
而且还是一个美丽无比的雌性!
他浑身僵直,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缺都在叫嚣着,血管里的热液也仿佛变得沸腾起来。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排山倒海般袭向这个刚刚成年的雄性兽人。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懂这种心脏剧烈跳动的变化究竟代表了什么,只是本能地遵从着身体及心灵的渴求,用力地,充满掠夺性地抱紧眼前这个美丽的雌性,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领悟,那其实就是生命繁衍的本能,是男女相爱最初的萌动。
化敌为友
烈阳越抱越紧,晨墨只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挤碎了。忍着痛意,深吸一口气,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无害,“你好,我只是过路的旅人,暂时进来躲雨,无意冒犯你的领地。”
《热血兽界》里,每一个兽人 npc都设有独立性格,但他们也有着一定的共性,比如,强烈的私人域观念。他们的私人领域包括他们居住的树屋,狩猎时临时征用的洞穴。玩家如果要进入一个兽人的私人领域,必须先获得他们的许可,否则就会被他们列为入侵对象,遭到攻击。
一般情况下,npc是不允许也不会主动攻击玩家的,但很显然,这个怪怪的npc一直都在主动攻击她。晨墨快速分析了下眼前的情况,觉得眼前的npc可能是认定自己是入侵者,才会有之前的反应。所以她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怒火,先缓和他的敌意。
晨墨的声音很清脆,带着冷冷的金石质感,在寂静的山洞里显得特别清晰。烈阳原本混乱到近乎茫然的思绪,瞬间清醒。看着怀抱里雌性紧皱的眉头和泛白的唇色,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识的举动,弄痛了她。
他惊惶地放开双手,无措地后退几步,懊恼地握拳猛捶自己的脑袋:该死的,阿爸说过雌性是最脆弱的珍宝,自己刚刚这么大力,一定吓坏她了。
兽人大陆里的每一个兽人,从刚刚懂事开始,就会被父母灌输爱护雌性的思想,这种思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不断的强化,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扎根于每一个雄性兽人骨血里的本能。这任何伤害雌性的行为,都会遭到每一个兽人的谴责。烈阳也不例外,虽然他的阿妈阿爸去世的早,但十岁之前,他也一直受着这样的教育。
晨墨揉揉酸疼的肩膀,看着松开她后一直就在捶脑袋自虐的兽人,有些无语:这家伙什么毛病?!干嘛摆出一脸害怕、一脸无措、一脸失意,还有,一脸委屈!
尼玛,你委屈个毛呀?!明明倒霉催的是我,被摸的是我,被打的也是我。晨墨嘴角直抽,如果不是还打算从他这儿接任务,她还真的想狠狠赏他一颗爆雷,这货,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哼唧。
烈阳显然也看出了晨墨眼里的冰冷和不满,他很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是被那蛇皮味误导才会……
可是他太久没有和别人交流过了,加上紧张,心中的话语到嘴边,却变成了单调的“喔,我,……”磕磕巴巴的发音,语不成语,话不成话。看着脸色越来越冷的雌性,烈阳心中一抽,原本明亮的蓝色眼眸瞬间黯然下来,长久压抑的自卑感汹涌蓬勃地席卷而来,让他的心脏莫名生疼起来。
他深深的看了眼美丽的雌性,黯然地放弃解释,转身收拾地上散落的干草干柴,放到火堆边。又拉出几张自己收藏的柔软毛皮,铺在火堆旁,然后示意晨墨过来取暖休息。见晨墨仍旧防备地站着,并不靠近,他叹了口气,拿起一张比较大的毛皮,拖着沉重步伐朝山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