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地失望了……他们中好多人汉语还是好不容易才说明白的。
最后一个担忧——去荷里活发展的话就要冒着失去国内市场的风险。
荷里活是出了名的运作周期长,一个片子动辄搞个三年五载,和国内这种上半年造势下半年上映,上个十天半月匆匆下映的短频快不一样,而一个在国内大红大紫的演员风光无限地出去了,在好莱坞吃上一年的泡面,耐不住寂寞再跑回来,就会发现及时你戴上黑超特范儿地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也不会有几个人认出你了,认出你也不会尖叫要签名了。谁敢?演员就是需要新闻需要绯闻需要曝光需要自己的脸每时每刻出现在娱乐版面上——而荷里活是个吞噬光芒的沙漠。
曾经有位天皇巨星影帝啥的觉得自己在本土的事业已经登峰造极,独孤求败了,遂挥一挥衣袖作别西天的云彩,带上老婆啥的去荷里活了……二十年后,他头发胡子灰突突的,圆润并沧桑的脸用他年轻时的方式微笑着,却莫名地有点长期跑氓流之后风尘仆仆的疲累感,他又回来了,悄然的,靠接演国内的一些制作赚生活费……
所以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荷里活,然而荷里活并不适合每一个人。
然而对于煜叔来说没啥敢不敢的,他虽然也算是比较用心地经营自己的事业,然而里面有玩票的性质,少了些背水一战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的不要命玩法,他不用像那些孩子那样,步步留心步步惊魂,稍有差池惟恐自己万劫不复。煜叔只是舒服闲适地待在一群操各国语言各色妆容的男人中间,看着律师系接下来的剧本——因为上映档期的关系这部戏要加班加点赶出来,回去之后怕是要几天几夜不得安生了。
右边坐着几个韩国男子,煜叔并不认得,只觉得他们略略有点吵,也不在意。然而,当煜叔左手边一位健气的孩子打算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的时候,一个韩国男突然说话,听语气大概他们之前也曾经认识,他称呼右边的男子为Ken,他用英文说:“Ken你来这个国家怎么不带点自己国家的水?这里的水都不能喝的。”
Ken听了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不喝渴呀。
其他几位韩国男纷纷附和道:“就是,这里的食品质量是出了名的不合格,在这里吃喝都要小心的,哪里像我们国家那么放心安全。”
Ken有点讪讪道:“还好吧,我来这边好几次了,也没什么。”
韩国男就纷纷特别热心地给他普及起这个国家是多么地愚昧落后,人民生活很穷,啥啥也没有,啥啥都要靠韩国进口,历史也是韩国的,孔子老子孙子表子都是韩国的,统统都是……
Ken有点困扰地微笑听着,只偶尔发出:“真的吗?”“是吗?”“啊?”这样的话,在他听来真的有点不可思议,因为要知道他的国家在千百年前曾和韩国一样沦为中央王朝的附属国,俺通俗点的说法生个儿子都赶紧给送到帝都在做人质不敢自己养的主,受了中原先进文化熏陶和影响,至今文化中仍旧有深深的古国烙印,而如今听着一个半岛一半国家的“歪批历史”,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都不知道咋回答好了。
然而有人替他回答了,恰巧被夹在中间的煜叔把剧本“啪”一合,道——
“阿西巴!”
本章仍旧是煜叔打棒子,慎入...
“W——What?!”那个棒、子大概还沉浸在练习英语口语的语言环境中,突兀地听到了亲切的母语问候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煜叔风淡云轻地解释道:“Imean:youbas-terd.”
几个韩国人面面相觑,对自己的语言能力也不是多自信,加上判断不出此人的来历,谨慎地问:“Pardon?”
煜叔都快被逗乐了,微笑道道:“whata打ingidiot!”
总算“打ing”这个词拯救了韩国男们的耳朵,他们骚动着,有的敲桌子有的低吼,纷纷表示不干了!
煜叔好整以暇继续用英语道:“刚刚听了阁下几位的高谈阔论,似乎对文化有着深刻独到的见解,其实我部分同意你们的看法,韩国人发明了宇宙,而中国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中国人只是无聊的时候发明了韩国人。”
韩国的花样美男们听力又有点跟不上了,然而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话,表情就很不友善,等到翻译尽职地翻译过去之后,他们的脸色简直就凶恶了,士可杀不可辱,伟大的大大韩民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容许自己或者他人一点点的玷污,在亚洲之外的地方若他们做了什么错事,比如随地吐痰高声喧哗天桥下拉屎啥的他们都马上假装自己是中国人的,怎么能在中国受到中国人的如此当面对羞辱,西巴!
花样美男们愤怒地用韩语“啊砸啊砸哟”地包围着煜叔,煜叔虽然能,但还没能到会韩语,听着也不觉得悦耳,烦得慌,推搡开他们想离开是非地,然而,这“合理推搡”被当成动手的借口,几个呕吧早想动手教训这大叔了,故而呕吧1就挥拳了,煜叔闪过,场面混乱起来,旁边不相干的人迅速撤离,煜叔被包围在中间,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