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有你这么个儿子早就被气死了!”
“半子嘛半子……”房书平一看“老丈人”都快真的动怒了,跑得飞快,嘴里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他甩手关上的门隔断了。
揪着阿基一起回到杜宅后,房书平转遍了整个别墅内外都没有发现杜卓阳的影子。
“奇怪……”他站在主楼门口,目光不断巡视着整个院子里,“就这么短的功夫,人能跑到哪儿去了?”
阿基气喘吁吁地跑来了过来:“房总,我刚刚去问了,除了咱们回来这架直升机,没见着杜少回来时那架飞机。”
“闹别扭了啊……”房书平喃喃地自语道,“这下麻烦了。别说整个美国了,就是单维尔市都这么大,哪儿找人去啊。”
他这样说着,一把就揪过来了阿基:“快说,卓阳哪儿去了?”
阿基挠腾着挣脱不开他的手臂,急得眼睛都红了:“我是跟您一起回来的!我还想问您怎么去的时候好好地回来杜少就没人了!快还我的杜少!”
“啧……”房书平不爽地松开了阿基,“那你好好想想,卓阳不开心了会去哪里?”
“您打他手机直接问不就好了吗?”阿基“咳咳”地抚着胸,“什么智商175啊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到要不是你掐住我我早打电话了。”
房书平“哦”了一声:“都怪你平时总是拿他手机,我还以为他的手机都会放在你这儿呢。”
“那是我跟在杜少身边而且杜少恰好手里有事的时候!”阿基张牙舞爪地说。
返回客厅里翻出来了个平板电脑后,房书平没理阿基的咋咋呼呼,而是飞快地点着屏幕:“前几天我在他手机里装了一个定位软件……你还愣在这儿干嘛?开车去啊!”
当车子按照定位地图的指示开到目的地时,正是夜幕初降的夏日傍晚。
车子停在了一座高楼大厦的下面,这里有一个维尔市最大的地下酒吧。
“车子留下,你回去。”房书平拍了一下阿基的肩膀,“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
“我还要去找杜少呢,”阿基一点都不配合,“而且我走了谁开车,这里是酒吧!酒吧!”
“随便你,”房书平咬着烟用力甩上车门,“不要跟着我就好,卓阳他现在一定不想见你的。”
杜少不想见的人是你吧!!!阿基少年把车子开去车库的路上气呼呼地想着。
房书平找到杜卓阳的时候,他正坐在了酒吧里的角落,面前的矮桌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各类酒瓶。
“借酒浇愁啊……”房书平在喧闹的电子乐背景音中大声喊着,“我能坐这儿吗?”
杜卓阳没理他,一仰头干了手里的酒,在他身边坐着的穿着暴露的调酒女孩已经一边在他身上磨蹭一边快手快脚地调起了新的酒水。
房书平伸手抓起画着黑色眼影和紫色唇膏的调酒女,一把把她拉下沙发,然后伸手掏出了皮夹,看都不看地抽出所有的钞票甩在她脸上:“我从来不打女人,所以你最好现在滚开,否则我不介意为你破例的。”
正要破口大骂的流莺在看到了远超自己预期的收获之后,连被扯开的上衣都顾不上整理,抓起所有印着“富兰克林”头像的小纸张,飞快地消失在人群熙攘的吧池里。
“深水炸弹?”房书平紧挨着杜卓阳坐下,拿起被调了一半的酒水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然后全部倒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这个我也会调,看我的。”
杜卓阳至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看他一眼,眼光放空在舞池里扭动得热火朝天和喝得酩酊大醉的人群里。
略带笨拙但是认真度百分百地调好酒精饮料后,房书平带着点讨好地把杯子放在杜卓阳的右手边上:“试试看?”
拿起酒杯看都不看地再次一饮而尽后,杜卓阳把杯子放回矮桌上:“是说我怎样都躲不开你吗?”
房书平干脆点了点头:“是。”
杜卓阳转过头来看着他,双眸中不见醉意只见清明:“我这辈子躲不开的事情太多了,没想到还要多加上一个你。”
房书平回望着他的眼睛,眼睛深处有着浓得化不开的黑色:“不是你躲不开我,是我一直在追着你。”
“真是荣幸得让人感动……”杜卓阳掂起手边上的高度白兰地把喝空的杯子倒满,接着又是一口闷下,然后再去倒满,“堂堂杜家太子,居然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房书平一把攥住他拿着酒杯的右手:“你喝太猛了!晚饭有没有吃?”
他攥紧的地方正是杜卓阳下午被挫伤的指节,吃痛之下,杜卓阳想都不想地用力挥开。
他的反应之大让房书平一时间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整整一杯酒水就被劈头浇了个满头满身。
溢出的酒液淅淅沥沥地洒了杜卓阳整个手背,酒精作用在伤口的痛楚让他的指尖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但是,心里却由此多出了一些甚至可以称为借此平静的东西。
“我一直希望……”杜卓阳慢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