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那道堡垒的外墙正好跨在了红色领域的边界上。
一个满身泥土的宫廷书记员发现了我,说:“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是萨雷伯爵的使者。”我给他看了一个有伯爵家族刻纹的东西,他将信将疑的说:“你是伯爵派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看看修筑城堡的进程如何,看上去你们遇到麻烦。”说话的时候我看到很多尸体被从倒塌的石堆中抬出来,士兵们的脸上都写着惊恐。
“这不是你能过问的事,赶快离开这里。”
我微微一笑,不顾他的阻拦硬是朝里闯,前面的一座矮棚里有许多工匠师和国王派来的使臣七嘴八舌对着建筑图纸争论着,我听到他们中一人在喊:“那是不可能的,那道墙已经塌了四次了,我们不能再靠近那道门,在这里修建堡垒是不明智的!”
“这是国王的命令!”大臣说:“墙一定要铸成,不管要多大的代价!”
“除非要斯坦德尔来驱除这里的诅咒。”建筑师大声驳斥:“那个门不是平白无故立在那儿的,刚才的地震已经说明我们是不受欢迎的,必须请法师来降魔,否则只是白白的送掉工匠的性命。”
趁他们争论的时候我进了棚屋,对在场的众人说:“那道墙是该被拆除,你们侵犯了红色领域。”
我的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那个宫廷大臣把我也当作了建筑师之一,倨傲的说:“你在说什么红色领域?”
“你没有看到吗?沙地形成红色的地方是不准进入的,那是钢壁的领域,是不容侵犯的标志,而你们的城墙正好踏过它。”
所有的人都露出迷茫的表情,“我没有看到任何有红色的地方,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你们有谁看到沙地上的异常之处?”大臣问其他的人,那些人纷纷摇头说没看到。
我想起那个红色的光影在我眼前也是时隐时现,除非集中注意力,很难将那个特殊领域同周遭的地形区分开来。于是我恍然大悟地说:“那就是只有我能看到了。”
宫廷大臣露出愤怒的姿态,好像我的话严重冒犯了他,“这个信口雌黄的大胆之人是谁,有人见过他吗?”
所有人尽皆摇头,我意识到不妙,想要抽身离去时一个身强力壮的刀斧手像拎小**一样抓着哈布比人走过来,扔在主管者面前说:“大人,我们发现一个哈布比人在这里探头探脑,他身上有奴隶的标记。”
“救救我主人!”哈布比人泪流满面地伸手向我,那个宫廷大臣见此情景立刻大声叫道:“抓住他们,他们是两个逃奴!”
还没等士兵反应过来,我迅速的放出一道闪电击中他的额头,一把捞起那个碍事的哈布比人向前走去,身后传来叫嚷声:“抓住那个人,他是个黑巫师——”
我对哈布比人说:“快去给我找匹马,你这个蠢货!”
轰隆的马蹄声踏地而来,我转身看到有一整只骑士队列驶进了这个建筑营区,萨雷伯爵正从他那匹栗色的战马上俯瞰周遭,那个先前拦住我的书记员赶到伯爵马前迎接,用不着想也知道他是要去求证伯爵究竟有没有派手下前来视察。
当萨雷伯爵那危险的视线扫了过来,我拉紧斗篷确认他看不出我是谁,然后就向着马厩奔去。士兵开始聚集过来要抓住我,好在哈布比人还算灵活,没等我靠近马厩一匹健硕的雪青色马嘶鸣着冲了出来。
我灵活的翻身上马,哈布比人在我身前惊恐的望着四周涌来的骑士,捂住耳朵沮丧的尖叫:“我们逃不了了,我们会被杀死!”
我不理会他歇斯底里的癫狂,纵马向着北面刚建好的城门冲去,科恩在我的背袋里大叫着提醒我城墙上准备就绪的弓箭手,我立即从马上转身,扬手射出光箭击落他们的武器,可是面对凶悍的持剑和矛攻过来的武士我也紧张起来。特别是当身后传来擂鼓般的蹄声时,科恩嚷道:“萨雷伯爵攻过来了,主人!”
“我们该怎么办?”我感到运气太背了,居然碰巧在这一天萨雷也来这里视察。
一向满腹点子的科恩也哆嗦起来,“只有赶紧逃了,该死的哈布比人选了匹脚力很弱的牝马。”他把责任全推给了哈布比人,哈布比人则一直在我前面哭天抢地,好像我们下一刻就将惨死,我气恼的说:“我最不该的就是带着你们这两个笨蛋。”我想着,如果我骑独角兽来一定可以轻松逃出去,谁也追不上我,但那样会更容易暴露身份。
出了城门我笔直的向钢壁之门冲去,心想绝不会有人敢追着我过来,可是背后的科恩突然发出哀叫:“老天,看看你的后面,兰西娅,萨雷那小子要把我们一枪贯在地上。”
我回头,果然看到萨雷伯爵手持长矛瞄准我们掷了过来,我想都没想拽着哈布比人翻身滚到地上,一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斗篷早就已经滚掉了。我站起来的时候听到哈布比可怕的呻吟声,还有萨雷伯爵的怒吼声:“兰西娅,我差点杀了你!”
我意识到自己原形毕露,萨雷伯爵好像已经被气疯了,他面目狰狞的朝我冲过来,还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