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珠宝跑车还是归你,我们名下的房子,你分四分之一,外加赡养费若干。这样的财产切割,你还有什么意见?”
张晓岚有些动容,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这么厚待于她,这样的财产分割,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咬了咬下唇:“爸,我投资的第一笔资金是妈借我的,人脉是爸爸的,这些年我自己投资也挣了些钱,其实根本不用——”
老爷子微笑,此刻他的微笑中又似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在握:“你有你的骄傲,我也有。我张富成这辈子在商场上从不刻薄别人,不管是上家下家客户还是工人,我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生意不成还得仁义在,没道理临老了刻薄儿媳。”他按着文件夹站起来,拍了拍晓岚的肩头,慈祥如父:“最后的底线在这里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看到你最好的努力,最好的结果。”
真相
晓岚回到房间,把手里的文件夹再锁回保险箱,坐在阳台上静静地想着。
其实这几天,她已经去过吴姐的那所房子,并且自己动手打理了一番,还买了全套新的床上用品,又去超市买了一些厨房用的小电器,还有卫生间全套洗漱护理用品。这几天她除了去俱乐部整理公婆这两份文件以及自己的一些资产外,有空的时候就是忙碌着去建设这个小窝。
走进那个小窝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松快,前所未有的松快。从小到大,一直与父母姐弟同住一屋檐下,结婚后又与公婆同住一起,也许直到现在,她才是完全无拘无束的一个人。
忽然间张羽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这么多天他也在精神倍受折磨,眼看着那张一直为曾为生命中任何事情操心以至于自信到神彩奕奕的脸,这段时间显得忧伤而憔悴,倒显得比平时多了些沉稳。
可是此刻的张羽纶却是双眼带着焦急和一种莫名的松弛,焦灼是因为他急着想找到她,松弛则是他带给她的消息令他终于如释重负。
当张羽纶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晓岚在阳台上缓缓站起来,夕阳在她的身后落成剪影的时候,忽然间一直悬着的心就安了下来,竟忍不住有一种很想哭的感觉。此时此刻,他真怕自己再扑一个空,他心里充满了想对晓岚倾诉的欲望,想把自己的所有心事,都交给她的欲望,他真怕此时再扑一个空,真怕她会离他而去。
“晓岚——”张羽纶把手上的纸递给她的时候,感觉就像命运之门又在缓缓打开,露出金色的门缝:“这是医院的化验单,单好佳——单好佳她没有怀孕,她是假孕!”
“假孕?”晓岚只觉得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她为什么要闹假孕,假孕她还来找我闹,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张羽纶脸红了红,这件事从头到尾之荒唐,令得他也是在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目瞪口呆。
单好佳是张氏集团三年前招进来的秘书,正好当时张羽纶的前任秘书嫁人后回家帮助老公打理生意去了,张羽纶急需一个秘书,于是派到了总经理室。
鹿州商场上有些风气不太好,有些生意交往,喜欢在酒桌上灌女孩子喝酒。张羽纶带着几分英国绅士脾气,有些事就习惯性地拦在女孩子前面帮助挡掉。
许多人带女秘书就是用来替老板挡酒的,象张羽纶这样老板替女秘书挡酒的比较少见,于是就有风言风语,说是两人肯定有某种暖昧关系。
一来二去单好佳听得多了,未免多了许多暇思。再加上张羽纶这些年商场历经,穿衣打扮以及英式的绅士风度,硬生生比鹿州商界常见的许多土气油俗大腹贾高上许多档次来。
单好佳也不曾见过多少真正上档次的人,于是在她看多了韩剧和言情小说的心中,张羽纶这样的人,就成了她心目中的意中人。如今的小姑娘挑意中人,不象晓岚那时代翻开言情小说,白马王子必得忧郁多情,一开口吐出一串诗词情话来才叫标准。如今小姑娘们看的言情小说,一翻开这王子若不是开个世界五百强的公司,产值不是全国啥啥的前十那都不叫标准,骑不骑白马无所谓,若是王子多金,骑只黑驴也有别样酷帅,那叫个性。再不是美若天仙吹气如兰的公主小姐当道,如今流行的那是麻雀变凤凰,平凡女最招人爱。
而在这些小职员当中,老黄太太犹如现实版的麻雀变凤凰,她之能够上位的一招一式,尽管早在江湖传言中变形,却被这些喜欢做梦的小职员们奉为圭皋。
所以单好佳理所当然地认为,张羽纶就是上天为她而准备的黑驴王子,她负有把张羽纶这个黑驴王子从那个奉父母之命所娶的花瓶妻子手中搭救出来的历史使命。
张羽纶是英国留学回来,颇染了些西洋脾气,他的办公室是不作兴称呼总经理这些头衔的,一律以英文名字称之。他个性又有些大大咧咧,平时除了商务活动,很容易就跟自己办公室那些年纪差不多的青年员工打成一片。甚至他的总经理室还颇有一种上下齐心胡弄老爷子的默契,在张富成去公司时,都假装上下有别,等张富成不在公司时,顿时就像老虎不在山,猴子放大假之感。
总经理室的人是经常玩起来没上没下,赶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