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吉和福满多是俱乐部请的外语教师,王老吉是法国人,原名吉姆·文森特,福满多是美国人,原名戴维·霍夫曼。
这两个雷人的中文名,是江晓岚为他们报复性起的。两个老外是属于半通不通的狂热中国迷,刚过来时,中文还没说会几句,为了补课天天狂看电视,可巧那会儿电视上在播放一部无聊的“铁齿铜牙”系列,于是他们很雷人的天天管江晓岚作“纪晓岚”,甚至某次在闹市街头大叫,引得路人扭头齐齐看热闹,恨得江晓岚恨不得立马去改名。
因此当他们各自想起一个中文名字的时候,晓岚非常不怀好意地提供了这两个雷人的名字。
对于文森特来说,他一听说“王”是中国的大姓,代表着king(国王)的意思,吉则是代表吉祥,中间加个老,则是中国人对于好友的称呼惯用,于是高高兴兴地用上了“王老吉”这个名字,并且还跟所有的中国朋友说:“你可以叫我‘王老吉’,或者‘老王’,或者‘老吉’都可以。”
霍夫曼被晓岚译成“赫福满”,老霍一听这名字又好又有福气又满足,高兴得直写了好几个贴遍衣服和书包,后来又觉得不对,说王老吉有名有姓,为什么他的名字戴维没有用在里头,晓岚一看居然还有找添的,忍笑再把他的“戴维”的D字加进去,变成了福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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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吉教法语,福满多教英语,这两人名字十分可爱,让人一听到就想笑,顿时把俱乐部众女会员对于法语和英语学习的畏惧心打消。哪怕光是来看看两位可爱可喜的帅哥,都给人足够的动力。
法语语一周二次,英语课一周三次,会员来去自由,各取所需。
福满多的英语是早课两次,每天晨练时女会员们排成一队在半山跑步,清晨林间的空气清新,大家一边跑,一边跟着福满多大声背句子,非常象军训。
福满多让英语程度强的带程度差的,教学相长,非常有乐趣。统统直接从会话开始,统统练口语,反正根据各人需要,能听得懂交际应酬的几句常用语,能够看得懂合同就够了。有段时间俱乐部三分之二以上的人在学英语,于是所有能看得见的角落统统贴满英语单词,下面用本地方言标注读音。直到大部份人“脱盲”以后,这种单词标签才统统去掉,改人手一只电子字典。
王老吉的法语是晚课,大家坐在俱乐部顶楼大阳台上,喝咖啡看星星,放了法文歌,然后跳舞,试着用法语夹着中文交流,
用法词则完全是女人出于对奢侈品的需要,许多人家里整排的法国化妆品香水,却是连使用方法都不懂,再则经常跑法国扫货,连街道路面都不会走,时时要请个向导未免扫兴,于是一商量,就干脆再请个法语外教。对于奢侈品的向往动力,让大家学习法语的时候兴头很足。王老吉的第一堂课,大家总共学会了十个单词,分别是:香水、洗面奶、爽肤水、日霜、晚霜、眼霜、精华素、葡萄酒、干邑、雅邑。
法语课,基本上是奢侈品和葡萄酒的名词汇总地,大家学会了分辨各种各样的名牌,品尝各种各样的葡萄酒,同时学会了用法语讨价还价。
俱乐部这几年的事务都由晓岚打理,这里是她的事业所在,也是她的发家之地。
十年前,晓岚自北京H大刚毕业那会儿,作为被推向市场第二年的大学毕业生,很有些茫然。当时她的男友刚出国,原想他安定之后,就把自己办出去,所以对于找工作的事,也就不怎么积极。
当时她正在一个瑜珈会馆里兼职,毕业后一时找不着工作,就干脆转了全职,也多拿点工资。当时这家会馆正扩张,想在鹿州开间分馆,问她愿不愿意外派鹿州。
晓岚正是无可无不可的时候,于是跟着三名教练去了鹿州,她是做店长一职,把整个瑜珈会馆的模式向分馆推广。
后来ABC俱乐部的大部份会员,包括现在的俱乐部主席吴姐,包括她现在的婆婆方菊英,就是这个时候认识的。
这个分馆当时对于鹿州是件新鲜的事务,包括这种会员制,包括这种一进门就咖啡茶座轻音乐到桑拿SPA美容护理全套的妥当服侍,在当时的鹿州来说,都是首次。
鹿州缺乏真正高档次的女性会所,这是当时拿下鹿州分馆代理权的陈太超前于别人的意识,可是鹿州人急功近利的性格,又让这种会所的营运方式最终消解。
促使晓岚离开会所的事不止一件,但是吴姐的美容护理,却成为最终的决定性事件。那天晓岚被美容部的领班玉真拉去,原来最近俱乐部新进一批护肤品,于是晓真极力游说吴姐去试一试,可是等吴姐做完美容护理后结账才发现,整套十瓶的护肤品价格将近七八千。
吴姐不在乎钱,可是作为一个专断独行的企业老总来说,却绝对在乎这种被忽悠被愚弄的感觉。何况这已经不是吴姐第一次为这种事买单了,高兴时她可以一笑置之,不高兴时却绝对要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