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在读书了。”
“颜真希是你的本名么?他原本是哪里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才会让你……让你有机可乘?!”周德琛暗暗叹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在他感觉难以适应的时候,最痛苦的人却是被迫要适应不同身份的这个人罢。
颜真希微眯起眼来,瞪着周德琛,口气变得恶劣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再跟我一起了,想用未满十八岁当借口,想不认帐!别做梦了,反正你已经没什么名声可言,死心罢!……难道说,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那个邹景衡趁人之危趁虚而入趁火打劫?!”
说罢,双手用力拍在桌上,整个人倾身向前,狠狠的瞪着周德琛。
“如果明知道你未满十八岁,我们还在一起,那就是犯罪啊!”周德琛根本不敢对上那张陌生的容颜,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到现在,不要再提景衡了,我说过无数次,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永远也不可能发生什么的。”
“你或许是这么想,但邹景衡却未必这样想。不过现在好了,我回来了,他就给我死一边去!”颜真希恶狠狠的说,对于这个至始至终都掺和一脚的邹景衡,几乎是韩朝林心里恶梦一般存在的人物,他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
他一定要让邹景衡知道,周德琛是他的,他一个人的,谁也休想染指。
周德琛长叹一口气,到现在他们还在纠结邹景衡的事,根本就是多余的。
因为对于他来说,当初他被韩朝林吸引之后刻意的接近,最初也是保持一定的距离,随着两人不停的接触交流,到最后他全然的接受,也虽是经历了种种曲折的心路历程,纵然在一起之后,依旧存在着隔阂。
而现在,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又告诉他是故人重来,这叫他情何以堪。
“景衡为了富可与MZ公司的诉讼四下奔走,只收取非常低廉的费用,在这样艰难的时刻,这份情谊要深深铭记在心。”
颜真希不禁愕然,惊骇道:“难道说,事隔如此之久,有关专利权的诉讼还没有结束?”
“没错,事关企业的生存和商业原则问题,我们怎能够退缩?”周德琛目露坚毅之色:“如果我也轻易屈服,做所谓什么见好就收的事,怎么对得起被这些人逼死的朝林?!”
颜真希原本一直带着少年的心性,纵然面对周德琛绝情的拒绝,神色间依旧流露着调皮和狡黠的神情,听到周德琛这番话,此时一脸的正色,口变得异样的严肃。
“德琛,MZ公司有专门的律师团队,他们完全不在乎,而你却会被长年不断的官司拖累的。你以前从来不会接受保镖保护,认为这是一种哗众取宠的行为,而现在却让两个保镖如影相随,不要告诉我,那只是两个生活助理,想必是MZ公司搞什么非法手段或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你现在一直处在危险当中?”
如此担扰的脸色,如此肃穆的眼神,超乎年龄界限的老辣口吻,令周德琛骇然注目,而被深深打量着的颜真希的眼神同时刻也变得极为凌利。
这如何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眼神?
这样的睿智与冷静,超乎年龄的讥诮神情令周德琛心中的震撼与骇然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因为对他来说,虽然颜真希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故人归来,可是那外形口吻神态举止似乎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并无一般,那样的青春洋溢,身上充了少年该有的欢欣与青涩。
而这一刻,他终于有了全新的认知,似乎终于意识到,也许……也许这个人真的是……
“喂,你说话啊,这样盯着我看,就能解决问题么?!为了一个破公司,把自己搞成这样,你是猪啊?!”颜真希几乎是没好气的端起茶水猛灌。
周德琛缓缓道:“为了一个破公司?有人就是为了这个泯灭良知,不惜做违背道德违法的举动,甚至有人为了这个付出生命的代价……双方针锋相对,矛盾激化,对持良久,就算台面上保持风度,但谁都知道已经是硝烟弥漫,有时候变成武力相挟,也在所难免!”
颜真希涨红了脸道:“什么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可不是为了这个破公司去寻死的。对我来说,钱财从来只是身外物。”
纵然身份不停的变幻,然而唯有这一点,却从来不曾改变。
吴云洲对于金钱的超然态度一直是他处世的态度,在他看来,比金钱更为重要的东西有很多很多,比如信念与爱情。
周德琛若有所思,怔怔的望着颜真希。
“德琛,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现在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周德琛叹道:“公司因为专利权的问题,现在几乎处在停产状态,情况很不乐观,我对经营企业又不是很懂,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切重新开始!”颜真希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看看公司财务状况和现在市场具体的动向……”
周德琛惊喜道:“对啊……你既然回来了,公司的事岂不是又可以全部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