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只要你能来,大家都很高兴。”邹景衡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们不要嫌我闷就好。”
这一年来,他拒绝了一切的娱乐活动。
在最初的开始,整个人几乎是陷入精神崩溃的边缘。
是家人朋友还有那些与他熟悉的人,无微不致的照顾,才令他慢慢的走出低谷。
尤其是邹景衡,在韩朝林出事的不久,便回到国内,一直陪在他身边。
为了与MZ公司的官司一直奔走着,拼尽最大的努力。
周德琛心里真的很感激邹景衡的。
尽管有时,对方的眼神稍稍流露出丝丝情意,但他也只能假装视而不见。
能够打开他心房的人已经亲手将他的心门给合上了。
再不能轻易的打开……
尽管大家尽全力的隐瞒一切,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周德琛是同性恋’这样的传言还是不胫而走。
许多亲朋好友都会接到打探详由的电话,不过竟没有一个人敢亲自向周德琛证实。
那些周德琛的朋友们也只是私下里议论感慨,尽管大家已经笃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可依旧无损对周德琛的喜爱。
是的,尽管周德琛有无数的谣言,依旧改变不了任何事。
他们还是以聚会能请到周德琛为荣,更何况现在比以往更难见到他了。
李贺松为女朋友举办的生日Party,还是请到了周德琛,这让李贺松在女朋友的那般姐妹党心中人气大涨。
可是周德琛却象是木头人一般,从一开始就坐在角落,一语不发。
那些淑女们主动搭腔也只是不冷不热的回应几句,令人大失所望。
而邹景衡竟也只陪着周德琛,并没有随大家一起狂欢。
“德琛,我们年纪也不小了,你看看,这些朋友当中,结婚的结婚,离婚的离婚,打光棍的就剩下我们几个了,难道你们都没有结婚的念头么?”李贺松真的很诧异,他这样介于白道黑道之间的人,也有寂寞的时候,可周德琛这样的世家子弟竟然完全没动静,真是说不过去。
结婚……
周德琛在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伸出手,让李贺松看清自己手上戴着的婚戒。
“你?你你……”李贺松惊骇的指着这样式普通平凡的银色指环,一时间竟结巴了。
“他死了。”周德琛轻轻转动戒指,淡淡的说,“所以不要再说结婚的事。”
“……我很抱歉。”
李贺松只听邹景衡说过,周德琛是因为一个朋友的死,才会变得消沉。
原来这朋友竟然是……
这么说来,周德琛岂不真的是同性恋?!
OMG!
一时间,这聚会的一角,又只剩下周德琛和邹景衡两人。
“德琛,要不我们先走罢?贺松不会介意的。”
周德琛微笑道:“不,是我先走,你要代替我留下来参加聚会,好好玩。”
拍拍邹景衡的肩膀,不待后者说什么,周德琛便起身向今天聚会的主角走去。
当周德琛坐上车子时,助理便问道:“周先生,现在就回去么?”
周德琛见恩刚神色有异,却并没有发问,只是点头。
恩刚只得将车子驶了出去。
“周先生……唉,有个人想要见你……”
“是谁?”
恩刚踌躇道:“一个不认识的人,他说认识你,可一直联系不上你。”
“他找我有什么事么?”
“那人说有很重要的事,不过不方便告诉我。”
“那你告诉他,我不见陌生人。”
“哦。”恩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专注于开车。
周德琛自然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联系不上他。
因为所有的旧的联系方式全部都已经中止。
韩朝林与他同房,却死在浴缸当中,自然而然,他成了众矢之的。
就象……就象云洲出事故一模一样,这些人都不停的责怪他。
大家都责怪他……
历史总是不停的重演着,在对云洲的‘愧疚’尚未还清的这一刻,又凭添了新的苛责。
韩朝林的家人打电话来责问他、漫骂着、那样悲怆的语调、高亢的哭泣声,不停的钻进他的耳中,扎进他的身体里,凌迟着他内心。
有谁看到他眼里流出的血泪,有谁听到他按压着的悲鸣。
尽管,他知道那些人是因为太伤心,才会这样。
可是他再也受不了了……他受不了……
番外2
“……他不见陌生人?”电话那头极其悦耳的嗓音带着古怪的置疑,“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毛病?”
恩刚有些烦燥道:“你不要再烦我了,今天我已经破例告诉你地点了,是你自己没把握好机会,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