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那双眼熠熠生辉,比天上的明星更为璨灿。
他不禁微微的汗颜,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滑稽可笑。
自以为是社交界的宠儿,自视比天还高,却从不肯回头看一看,或用心的去了解这些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这一直站在自己身后,总是沉稳温文含笑的男人,只是习惯或者说天性使然的不欲成为焦点,可是内在的光辉早几植于每个人的心中。
吴云洲的光彩只是一瞬间的闪亮,而周德琛却是盈久不灭的……
如果那天是为周德琛举办的追悼会,象李贺松之流还会在那种场合大放厥词么?!
不会,绝对不会。
呸呸!
“周德琛,我绝对不是咒你死啊……”
韩朝林一抬眼,正看到周德琛视线投射向他,下意识之间,竟有几分慌乱之意,转头避开,心脏怦怦直跳。
周德琛一一与来者宾者攀谈,他进退有度,待人接物面面俱到,绝不会令任何一个人产生被忽视的感觉。
而周筱楠则被一群闺中蜜友团团围住,这群年纪不一的贵妇组成一个不容男士介入的小团体开始时是大谈首饰服装,最后竟演变成大吐婚后苦水,一些不为人知的富豪的隐秘都是在这里一一倾吐,但绝对不会被泄漏出去。
如果说有陌生的面孔,恐怕除了威廉和韩朝林稍稍脸生一点之外,在这里不会有太陌生的人了。
对于陌生人,这些人表现的更多的是排外、是吹毛求疵。
他们试图通过各种方式打听到陌生人的出身以及他们想知道的一切事情。
很显然,威廉的大部分条件令他们勉强接受,也愿意和善的与此交谈。
而韩朝林就彻底被众人忽视了。
虽然是主人朋友的身份也不能让他们纡尊降贵,尤其在某些人的夸大其辞的煽动之下,更因为韩朝林最初开始的有失身份的唐突之举(自递名片),令他们拒绝与之交往。
韩朝林很快感觉到众人的疏漠与冷淡,觉得百无聊赖,而周德琛根本没有任何空闲过来和他说上一句废话。
他不禁失笑,果然,失去了家族的庇护,他在别人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就算有才能,除非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也不能令这些人高看一眼的。
周德琛开始大力介绍此次画展所要慈善捐助的孤儿院的具体情况,并且一一将孤儿院的领导方请出来与大家见面。
他着重讲述这次慈善画展捐助的透明公开的流程安排。
而后,又开始述说起,失去父母之爱的孤儿们的无依无靠,那深情的演说,令许多贵妇们流下了怜悯的泪水,很快就有人出高价(愿出比标价更高的价格)购买楠姐的画作。
一时间,晚会的似乎进入正题。
周德琛更忙了,而韩朝林更无聊了。
不过韩朝林也有事做,每当卖出一付画,周德琛就使唤他将人名标签贴到画框边上,只待画展结束,就会重新包装好,亲自送上府去。
被周德琛使唤来使唤去,韩朝林在众人眼里,倒有了新的解释。
哦,原来这位是给周公子的打下手的啊。
难怪呢,凭这样的身份也有资格在这里,原来跟在场的周德琛的私人助理和私人律师同样的身份。
对于众人的窃窃私语,听在邹景衡的耳里却另一番感觉了。
因为韩朝林那得意洋洋宣战的眼神,令他惴惴不安。
自然而然去观察周德琛和韩朝林之间的互动,猜测着种种。
看到被众星捧月一般的周德琛,邹景衡不禁伤感一笑。
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周德琛的不同凡响。
这世间能站在周德琛身旁的人,与之匹配者,绝不可能是这个韩朝林。
相信周德琛也不会傻到做那种事……是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邹景衡毫不迟疑的买下了一付画作。
很快的周德琛当众宣布了,并且握住他的手,甚至还大力的拥抱他,感谢他为孤儿们所做的这一切。
然而,他却并不为这样的亲密接触而感到兴奋。
因为他深切的感觉到这种方式背后的疏离与客套,那往昔他用尽心力拉拢经营的两人之间的友情渐渐的流逝,也许很快的他们将成为见面时只需点头微笑的陌生人。
“德琛,我很高兴你邀请我来。要知道,我很喜欢参加这种慈善活动。去年的慈善拍卖会我有事去了一趟美国,没有赶上,心里一直很遗憾。楠姐的画太漂亮了,不是专业画家竟然能画出这样空灵迷濛的上乘画作,实在是令人难以致信,看来楠姐已经具有大师级的水准了。”
周德琛笑道:“景衡,你不要评价的太高,我大姐为人很害羞的,她会觉得这是一种嘲讽。不过,她画的确是有一定的水准,她曾拜师在某位大师的门下,学习多年,只不过你也知道,她这个人不向不喜欢出风头,更不想出名博利,与不愿与人争长短。她的老师办过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