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声绝对是他见过的所有boss中,最宽容最温和的boss,没有之一。
可自从顾先生和白纯争执之后,他就没有一天看到顾先生心情惬意的时候。
这天,岑力行快下班,被唤进办公间。
“我为白纯另找了一间舞蹈室,你明天开始陪她去上课,她在舞蹈室里练多久,你就陪多久。每周三天,不包括周末。”
岑力行表情愕然,转而开始对比思考这项艰巨的任务是否能为他在顾先生眼中带来增值效应。
顾语声接着补充:“如果她需要舞伴,你也要义不容辞地充当。如果她出什么意外,第一责任就在你。”
“……”岑力行面露难色,和白小姐跳舞就代表着要有肢体触碰,万一……有什么误会,他岂不是直接被判死刑,“顾先生,这个,我不太方便吧,要不您……”
顾语声抬头看向他,像是自嘲,又用带着点愠怒和不耐烦的语气说:“她不想‘见’到我,所以我才让你去。”
“……”岑力行嘴角僵硬下来,虽然一直小心翼翼地,还是踩到顾先生的地雷,只好默默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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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这些天经常有一些装修工人进进出出,白纯问陈姨他们在忙什么,陈姨神神秘秘的也不说,只是窃笑,直到有一天有人抬了好几面大镜子和三条长长的钢管在一楼尽头的偏厅里敲敲打打,她才站在这间顾语声找人打造的练舞室雏形中看出点端倪。
她踢踢踏踏跑去找陈姨确认,陈姨还是遵照顾先生指示继续装傻。
等装修工人都走掉了,白纯坐在地板上,扳着自己的小脚丫子自言自语:“这是一间练舞室啊,真的就是啊,是顾叔叔特意为我弄的吗?唔……总不会是给陈姨准备的吧。”
可小岑岑明明刚打电话告诉她,顾叔叔命令他明天带自己去新的舞蹈室学习,这又是为什么?
白纯轻车熟路地伸直双腿,紧挨地板,柔软的身子轻巧俯下来,胸部贴在膝盖上,一边做拉筋运动,一边回想起她昨天吃的蓝莓蛋糕,她前天的收到的几款做工精美、造型时尚的假发,她大前天在浴室里发现的纯天然姜汁洗发水和标牌写着密密麻麻蝌蚪文的护肤精油,还有……她来例假第一晚将睡未睡时感受到的额头上那只手掌的温热……
点点滴滴的,也许对于他来说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可在刻进白纯脑子里却十分清楚细致,像一幅幅帧帖画在眼前一一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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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舞蹈室虽然规模不比上次那间大,装修却更精良、更专业,学习氛围也不错。
岑力行翻着梁非如准备好的资料,啧啧称奇,这间舞蹈室里上上下下的所有教师的为人、性格、年龄、学历,专业水平、家庭情况、婚姻状况、是否有不良前科等等……都被这个女人查的一清二楚,滴水不漏,他都不禁要为她竖大拇指。
好吧,其实梁非如估计也是被顾先生吓到了,才这么卖力,就跟他似的。
白纯最后选的还是国标舞,这次不用怕被猥琐老师揩油,因为老师是自带舞伴,而她也带了个笨手笨脚的舞伴。
前三次课程结束的第二周,岑力行坐在办公间看着日历上画的圈圈,叫苦不迭:“为什么一周这么快就过去?为什么?谁能拯救我?啊,时间的脚步,你肯不肯为我停下?留住我苍老的年华,祭奠我鬓间的白发!”
坐在对面的梁非如实在听不下去了:“喂,岑力行,你烦不烦啊,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酸!还苍老、还白发,祭奠,呃——**皮疙瘩掉一地!”
“掉**皮疙瘩有什么了不起?”岑力行翘着二郎腿,“有能耐你掉**毛啊,我正好做一**毛掸子。”
梁非如气得拿文件夹飞他:“少跟我贫!”
岑力行帅气一接:“我贫了吗?我刚才念的是一首有感而发即兴创作出来的诗,押韵啊押韵,听不出来?”
梁非如翻个大白眼,岑力行没完没了,指着自己的鞋尖继续:“下面我还要创作一首诗,是关于一对快被踩烂的鞋尖。”
梁非如“噗嗤”笑出来,目光戏谑的瞅他一眼:“白小姐踩的?”
岑力行深吸口气:“还有第二个人吗?我怀疑她是把我当顾先生踩了,一点不留情,每一脚都狠狠地往死里踩。”
“噗,太夸张了吧你。”梁非如看他感慨这么多,问,“是今天吗,今天还去?”
岑力行哭丧着脸:“下午就去。”
梁非如正幸灾乐祸着,眼角瞥见对面不知何时凛然矗立的男人,口风急忙一转:“啊……其实,岑力行,你应该把被白小姐踩烂鞋尖这种事呢,当成一种特殊的荣幸,那是因为顾先生信任你,才让你做白小姐的舞伴,让她有机会踩你。”
“荣幸?”岑力行还没察觉到此时的状况,向梁非如举起那双快烂了的皮鞋,“来来,非如兄,你去试试感受一下这个荣幸?来啊!”
梁非如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