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穿那件红背心,打个比方,练相扑的能穿进体操服吗?明显不成。乔路同理。
别的不说,只说这几年乔路小朋友不断拔高的身条,那件红色的小背心明显就不再合身,硬套上的结果,怎么看都觉得像在搞行为艺术的。
张雪琴反倒不以违忤,拿着木梳和红头绳追着乔路要给他头顶上揪一个小辫。你小子不是说要喜庆吗?那就更喜庆一点吧。
“想当初你一生日的时候,头顶扎个小辫,穿着个小肚兜,别提多招人稀罕了,人人见了你都要亲上一口,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为娘还能见到这么一出。乖儿子,别跑,就扎个小辫,你小时候还穿着我的裙子到处跑呢,别害羞!”
“我不!”
乔路光着膀子露着肋条绕着沙发躲着张雪琴,“那时候我还小,我哪知道那些五四三!妈,你再过来我就叫非礼了啊!”
“你叫啊,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地!”
张雪琴瞅准机会,一把将乔路拉倒压在了沙发上,兴冲冲的按住乔路就要抓头发。
“儿子,你就当一回孝顺孩子,彩衣娱亲吧!”
乔路未语泪先流,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句,“娘啊,我是不是你捡回来的啊!”
方进顶着满头黑线站在门口,本是来还张雪琴钥匙的,却没想到看了这么一出人伦惨剧。看起来,张雪琴女士不单单只是对他粗暴,这是她的本性啊。
不过,他喜欢!
乔路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方进,连忙捅捅张雪琴,“母亲大人,门边有客来访,接客去吧。我敢保证,你要薅他头发,他绝对不会反抗!”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反抗?”
“你连家门钥匙都给他了,明显的就是准备让他登堂入室了,我敢肯定,你就算拽着他的脖子把人当风车抡一圈他都不会吭一声的。”
“我哪把钥匙给他了?那是上次忘在他家里的!”
“喝!娘啊,你不会已经晚节不保了吧?得,不仅晚节不保,而且还心疼人家,宁可折腾你可怜的儿子也不肯去动他一下!”
“少胡说八道!”
“说我胡说,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啊!”
“证明就证明!”
“那你去揪他头发绑小辫啊!”
“绑就绑!”
于是乎,面对着眼光发亮的张雪琴和成功的祸水东引的乔路,方进同志大公无私的贡献出了自己的一头秀发。
乔路趁着这机会溜回房间,拆掉了一脑袋的小辫,站在衣柜前边直发愁。
背心不能穿了,可他柜子里的衣服都是浅色系的,也没个喜庆颜色啊!
运动服?不成!
校服?西装?都不成!
到最后,乔路一咬牙,凭什么李惟牧那厮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为了他一句话,他难道就要折腾起来没完了?
拽出一件白色的T恤衫配了一条蓝色的牛仔裤再搭上一双球鞋,他就这么穿了,爱咋地就咋地!
挎上背包出门的时候,张雪琴和方进已经不在客厅了,乔路坏心眼上来,走到张雪琴的卧室门口听了一会,冷不丁的敲了敲门,屋子里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色字头上一把刀,您两位都这么大岁数了,加起来眼看就要破百了,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啊!就算想要给我添个弟弟妹妹,也得慢慢来不是?”
说完,乔路小朋友一溜烟的跑出了家门,把山呼海啸都留在了身后。
脚踏车骑得飞快,要说乔路心里不发酸那是假话,可张雪琴近段时间以来脸上的笑容明显亮了不少,这让乔路把仅有的那些酸意都嚼吧嚼吧的吞进了肚子里。李惟牧说得对,他不可能和母亲过一辈子,张雪琴就算再要强,也终究还是需要一个男人的臂膀。
到了饭店,打了李惟牧的电话,侍应生直接将乔路领上了二楼包厢,李惟牧在包厢门口迎了乔路,李庆年已经早里边等了有一会了。
“不是说中午见吗?这才十点多,我还以为自己来晚了……”
让一个老人等,乔路多少觉得有些不自在,声音里也少了些底气。
“没事,是爷爷说肚子饿了,要早点过来的。”
李惟牧把乔路领进了包厢,介绍给了李庆年。李庆年放下筷子,看了乔路一眼就眼珠子发亮。
“李爷爷好!”
“好好!乔路是吧?这孩子长得真好,像旧时年画上的娃娃似地,白白嫩嫩的招人喜欢!”
李庆年笑眯眯的朝乔路招招手,又从包里拿出了几样东西一字排开放到桌子上。包括李惟牧之前见过的那只翡翠手镯在内,这三四样东西加起来,足够乔路过完后半辈子都不愁了。
“第一次见面,爷爷也没准备,这点子东西就算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乔路推辞了几句,李庆年也不生气。
“是个好孩子,不过长者赐,不能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留下玩吧。还有,”李庆年拿出一张金卡递到乔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