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子扬。宋子扬脸色不好看,又不想太早撕破脸,先忍下耐心与他虚伪客套一番。
酒桌上,宋子扬没有胃口尝下半点美味珍馐,只是闷闷不乐地喝酒。不知道仓跃是有意还是无意,带着淡笑,给他送上了几名女子。此刻宋子扬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仓跃微微一挑眉,“哦?”
“请将她还给我!”宋子扬怒目而视,那漂亮的脸孔上因为带着怒容,再也不复往日的清俊淡雅,反而有些狰狞。
仓跃淡淡道,“宋王爷,她不在,拿什么还给你。”要比镇定,估计没有人比得上他,面无表情,如同面皮被冰冻了一番。
宋子扬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眼中折射出一种奇异的愤怒,一掌下去,桌子四分五裂。桌上名贵的盘子,碗筷落下来,发出嘈杂的声音来。“嚓”地一声,周围的暗卫将刀拔了出来,正在舞动的舞姬一见这状况顿时,顿时惊慌失色,尖叫出声。仓跃面不改色,挥了挥手,转眼之间,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宋子扬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紧紧握拳,似在努力隐忍着自己的愤怒。
仓跃道,“宋王爷,你还是回去吧,孤可以不跟你计较。”
宋子扬红着眼睛上前扯住仓跃的衣襟,“仓跃,做人不要太过分,我可以因为你是龟灵国的国君而隐忍你,但是你抢我的沐沐,我定然不会饶过你。”
仓跃淡漠不语,“随你找。”
宋子扬已经冲了出去,满皇宫找。仓跃冷眼旁观,只是在一边默默喝茶,周围的禁卫一声不敢吭。
正值此刻,夜牙求见,斟酌在三,“国师叶临即将入殓,忘请国君大人能让国师夫人出席。”
仓跃不声不响,“丞相大人,你可是找错了地方,她不在我这里。”
夜牙略微皱眉,“她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未曾回去过。”
此刻一只白色的小狗从不远处快速跑来,扑入仓跃的怀里,夜牙只看到仓跃眼中似有喜色,又有些惊恐不定地看了夜牙一眼,然后将小白狗搂入怀里,“程程,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出来么?”
夜牙一听,浑身似是一抖,然后听到身后有一名内仕急急跑过来,跪在仓跃面前,“老奴该死,管不住,程姑娘……”
夜牙当初见识这一场面,如今想来依旧历历在目。当初的风四不也就是那个受害者么。突然只觉得心中一松,程程应该被叶临带走了才对。
夜牙当下只作不知情,并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仓跃怀里的那只狗,仓跃也是一怔,随即抱着狗离开,“丞相大人,她并不想跟你走,你请回吧。”
夜牙忙道,“国君,请留步!”仓跃的脚步未停,夜牙继续道,“你就想这么关她一辈子?”
仓跃道,“让她跟着一个死人去殉情,不如乖乖呆在我的身边,更何况……现在她精神受到重创,已经失去了记忆,何苦再让她面对那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事儿。她呆在我的身边,很好……”
夜牙刚想赶上几步,旁边的几个侍卫已经拦住了他。
“你还要娶国后,妃子……”
“永远都有她的位置,请丞相放心。”
夜牙挣扎了一会儿,便留下一句,“国君大人三思。”转身的那一刻,夜牙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忍着的笑意,随即收敛,换上了忧心之色。他还未离开的时候,便听到了宋子扬在这里闹场,忙将他找到。找到他的时候,正见到他在摔桌子,忙拦住他,“宋子扬,别闹了!”
“夜丞相……”宋子扬恭敬唤了一声,有些没有方向感地乱闯,终究还是定不下心来,夜牙抓住他,朝他使了个眼色,宋子扬眼中一顿,瞬间又是一喜。夜牙敲晕了他的脑袋,带着昏迷的他离开,他这么做既是为了做给人家看,也是为了做给自己看。
现在若不带他走,让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儿,过会儿可就真的出不了这宫闱城门了。
在宋子扬被带出宫里不久,他就睁开了眼睛,“夜……夜丞相,程程……她……”
夜牙道,“她应该走了,她不在宫里,我确定。”
宋子扬见他一脸坚定的表情,也不再疑问为什么,急急地问道,“她一个人会去哪里?”
夜牙知道他还不知道那对夫妻之间的事儿,也不解释,“这个,我也不知道,估计她会回家吧……”
宋子扬只是扬言说自己要回去搬救兵,连夜赶回中土去,脸上意气奋发,喜不自禁。就在宋子扬回去的这个夜晚,宫中南苑的小竹林,突发了一场奇火,火虽然很快被熄灭,房中的那只狗只剩下尸骨。这场火来得容易去得也快,目标很明显,容不下程程。然而虽然疑点重重,仓跃却找不到一点头绪。他将所有的过错归到自己的身上,若自己不在竹苑屋子的门上多加了以把锁,或许……大悲之后,他大病了一场,病后,他便一直带着帽子,因为头发秃了一半。
而仓敏也因为接二连三的事情,昏迷了过去,再起不了床。
不过几日便有中土的暗哨潜入宫中,拿走“程程”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