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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惜和她已然有十多年未见,印象中这位后母尚是一个口蜜腹剑、蛇蝎心肠的妙龄女子。
一个能牵着小女孩的手把她一次有一次地往远处送走,在她生父不在时将她遗弃的后母。更不堪的是,当这个小女孩向自己生母求救的时候,卫舒安还能装作一副义正言辞地样子诬陷徐惜的母亲不服法院判决和南方抢孩子。怕在丈夫面前事情败露,卫舒安带着一群人到徐妈妈的临时住处争夺孩子,徐妈妈怕女儿再受**自然不从,稍和人拉扯就被诬陷进了派出所拘留。
――这个女人是她家不幸的开始。
徐家原本家境平平,却是个美满的家庭。当时的徐父徐峰茂尚是医院中资历尚浅的小医生,只因偶然被院长千金中意,而不得解脱。
徐氏夫妇彼时家庭幸福,并且女儿都已经不小在记事的年纪,徐峰茂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又怎么想惹院长千金?他也不愿做一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
然而他在卫舒安的父亲手下做事,当医生的难免有一些医疗事故。徐峰茂就有这么一次惹上了医疗事故,病人家属甚至要和医院打官司,上级对应于徐峰茂的处置是当即停职――后来是靠了卫舒安在当中动作,院方和病人用钱私了,才收的场。
因为这一次的事故,卫舒安就拿捏着这点要挟徐峰茂与其约会。徐峰茂无法,两人私会开房卫舒安更拍照留下证据。
之后就更是顺利,卫舒安拿着这些证据继续对徐峰茂进行要挟:要是徐峰茂不离婚和她在一起,她就拿着这些照片告徐峰茂乱搞男女关系,流氓罪。
这个女人是她家一切不幸的开始。
便是经过了十多年,自己已于一无知幼女长大**,再次看见中年发福的卫舒安端着贵妇架势,趾高气扬地藐视她时,徐惜也不由握紧了手。
拆散她的家庭,甚至连当时一个小女孩的徐惜的生命都不放过――只因卫舒安看上的这个有妇之夫还有个拖油瓶。
因为高高在上的她觉得被她看上的情郎有这么个拖油瓶很是膈应,所以理所应当,所有让她膈应的人都该死。
十多年了,卫舒安除了发福,养尊处优相貌变化不多。而徐惜由女童长大**,卫舒安倒一时没认出来。
“这就是徐惜了?”
曹丹华得意地渺了眼徐惜,“是啊。”
卫舒安便拿出一副后母长辈的架势,“那么年不见了,还是长得一脸苦相,一点长进都没有。”
郭太太颈中挂着一串黑珍珠的项链,脱下裘皮大衣,里面的针织时装更显得雍容华贵。
她于徐惜也算熟面孔了,郭太太因为儿子郭谦晖之事一直视徐惜为眼中钉,今天更接着后母卫舒安说,“这好歹也是你长辈,徐小姐都不来奉茶问好,真是没家教。”
又像是想了起来,转头和卫舒安说,“徐太太莫生气,当着您面教育孩子,真是越俎代庖了。”
“哪里哪里,您说的对。”卫舒安讨好地说道。
虽然都是在普通人家眼中的有钱人,曹家、郭家之流算得上是豪门,与之相比,只是丈夫为一中产的卫舒安不免要巴结了。
有这么几个老女人一唱一和阴损着情敌,曹丹华心中暗爽,但她又怕徐惜一下就被气走了,戏就没得唱,难得好着气色地对徐惜说,“徐小姐先坐下吧,有事慢慢谈。”
这口气倒像是徐惜才是哪个有事上门找茬的人。
曹丹华刚说完,后母卫舒安便夸赞道,“这才是真名媛的风范,无论谁能和曹小姐结交都是莫大的荣幸。”
曹丹华羞赧道,“哪里像徐太太您说的那样。”
“徐惜要有你一半的样子,她父亲也就能省心了。”卫舒安说道。
这是贬低徐惜没教养来激怒她了。
徐惜没声响,自顾自坐下,不见怒也不见哀,看着老小三个女人唱这台戏。
她不搭话,这场针对她主角的戏反而倒险些唱不下,这三人中曹丹华年纪轻不会说话,卫舒安要讨好着曹家郭家,资历最浅,还是郭太太开了口。
郭太太摆出长辈的架势说道,“徐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怎么说我都长你那么多岁数,你不和我问好说不过去吧?”
徐惜沉静应道,“郭伯母好。”
“说起来上次我们见面是为了我儿子的事,想不到这次见面还是为了我外甥的事。”郭太太雍容的姿态中露出不屑,“徐小姐的手段还真是了得。”
徐惜淡笑,“还好,比不上您外甥。”
“你这是什么意思?”曹丹华问道。
“烈女怕缠郎,我也是不想。早知是您一家人,我又怎么会和他在一块儿?”徐惜恭敬地回道,“所以说,您外甥才真是好手段。”
她这话一出,三个女人都变了脸色。
卫舒安尤其怕曹丹华和郭太生气,急忙喝止徐惜,“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她们只要永远抬着长辈的款,徐惜就得乖乖任着她们骂。
郭太太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