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筱匿没心情听他们这样的学院风,直接挑破了,“徐惜你可别被他给唬住了,说穿了这人就是个千王。”
“嗯?”
“这个人,在澳大利亚组了一群数学系专业的教授博士,兜转世界各大型赌场里出老千。”
徐惜脱口而出,“他不怕被人切手指?”
数学家组团刷赌场,我勒个去,你们的学术学到哪儿去了?你们的节操呢,节操呢?
在徐惜心中本该是清高的,带着副玻璃瓶底眼镜、一身中山装待在象牙塔上的学术专家――哎,这些臭老九们为金钱堕落了。
数学这东西,更多时候考的是天赋。
郭谦晖虽然不如眼前这位纪泽这样逆天(事实上这样逆天的人百万人里出一个就不错了),但大学的时候,郭谦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仍旧不负才子之名。
譬如说,小情侣之间连复习迎考都要黏在一起,徐惜学的是软件工程,最恶心的几门专业课让她都有对人生绝望轻生自尽的念头了。书一转到了郭谦晖手上,陪着徐惜理了一天思路,结果比徐惜学得还好。
徐惜在校时属于专业前三的水平,可见这不是说明她笨,而是学数学的都特么是妖人。
纪泽的经历真让徐惜想**,理论上说,赌场玩得莫过于都是概率游戏的多。
不是概率分析,就是博弈论。
对着这位老兄,徐惜真是觉得自己和他如隔了几个世纪的遥远,“赌场……赌场没为难你们?”
“要说切手指什么的,还真没有。”三位男士相视而笑。
张清磊解释道,“其实大型正规的赌场还真不如徐小姐想的那样。”
“赌场规则是束缚一般人的,或者说疯狂的赌徒。”郭谦晖说道,“对于我们这种团,每次看着赢了差不多就收手走人。规则束缚不了我们,但赌场开着,东家总是要赚钱的。”
徐惜点头,“那就没意外吗?比如说有人收不住?”
适可而止,他们赚了钱,也要让赌场能运营――赌场不是开福利会的,见好就收,大家才能善了。
庄家也未必不知道他们这是高知在开挂作弊,但只要他们还算维持在一个小范围内,赌场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有,当然有人收不住手。”毕竟是凌驾于规则之上,“每次有人失控的时候,庄家就会叫人来和我们谈判,然后秘密送出去。”
开赌场的,背景自然都是**。
“你们不怕?”这样的经历实在让徐惜听了新鲜,“你们这群人中竟然也会有人自控力不强。”
程筱匿嘲笑道,“谁规定了高知就一定要是自控力好的人,到赌场里投机的,都一群赌徒罢了。”
纪泽没反对,对徐惜说,“我去的都是国外大型的赌场,国内没赌场。”
程筱匿接道,“谁说没了。”指着徐惜,“她家就是开地下赌场的。”
“你是?”
徐惜很是尴尬,“我不是开赌场的。”
“她老公是开赌场的。”程筱匿介绍道,“萧易是知道的,那我就给你们俩介绍下,这位是这里的老板娘。”
张清磊对她和颜悦色,“老板娘好。”
“好。”徐惜觉得,自从认识了苏南后,“老板娘”快成了她的艺名了。
“难得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在,再叫点人出来玩吧,”程筱匿建议道,“再叫几个妹子。”
三男两女,徐惜还是名花有主,没有纯妹子的调和,人就都玩不起来。
分派任务也很简单,指定的就是要妹子。
不一会儿就叫来了张清磊的小女友姚叶,程筱匿的朋友曹燕燕。
姚叶生得清秀,原让人以为该是和徐惜一类的女生,然而比徐惜小个两三岁,一边小清新,一边又俏皮可爱。很好说话的一个姑娘,大大方方地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又含着暧昧地和张清磊对了一眼。
程筱匿打趣她,“看到你就像看到年轻版的徐惜,这姑娘还和老张暗送秋波的。”
姚叶有些羞赧的红了脸。
徐惜接过话,“照你这么看,小妹子是年轻版,还是我显老了呢?”
“去,说你们像,你还得瑟了。人家小妹子要往后跟你一样,还不把人吓着了。”
两人一唱一和,张清磊敬了她们一杯,“两位美女,别冷落了曹小姐。”
程筱匿挤眉而笑,“哟,看着我们打趣他妹子,老张来怜香惜玉。”
萧易也戏谑道,“张少平时对着朋友可也没这么仗义。”
张清磊一时百口莫辩,无奈道,“算我错了成不成,兄弟自罚三杯。”
“这是你说的,罚,一定要重罚!”程筱匿转头对徐惜说,“老板娘管不管酒水?”
又不是用她的钱,徐惜也随大家兴致,“随意。”
程筱匿对侍者说,“小哥,今天不对外营业,清场,老板娘你应不应?”
徐惜笑道,“你都替我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