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句,这样一来气氛才重新缓和起来。
这个年龄阶段的同学会,单身和已婚男女皆有,对于未婚男女而言,聚会更像一次相亲会,而对于已经宣称“结婚”的徐惜自然就坐到了已婚妇女行列中。
无论大学时代是否出彩,“已婚妇女”成了第三性,在这些已婚的同学中不免说起家庭婚姻,比老公的,比孩子的。或者就是老同学间互相攀关系拉关系找工作的。
在这个场子里坐得时间久了,徐惜忽然就生出一些烦闷来。
同学会,不来显得不近人情,毕竟也是有共同过往感情的人们;但真的来了,却又一次次地用把过去的美好给模糊了。
自然这种难言的烦闷徐惜不会放在脸上,但当调成静音的手机震动时她还是不由得有些被解脱似的松了口气。
对周围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周围的女同学们互对一个暧昧的眼神,显然是在取笑她。
出乎意料的,竟然是已经有一阵不联系的楚光头。
看到这个号码,徐惜不由得打起精神,“是楚哥?”
楚光头来的这通电话,要义也很简洁,“最近你家那一片动迁的签约率已经达到了90%,有时间咱们可以商量一下下一步了。”
“您说,您怎么说我就照做。”
楚光头虽然其他不靠谱,闹动迁是他的本行,对这种违法的手段相当老道,“你家看着平面图,应该还有个很大的露台?”
“是啊。”
“把露台搭起来,建成一个房间。”
“这是……违章建筑?”
“对。”
“违章建筑不是……”违法的吗?居委里还要定期找人来拆,“你确定这会儿算面积?”
“人都搬了,谁还来抓这个。违章建筑算面积的,算一半。”
在自身利益方面,徐惜也没什么犹豫。本来如果不是动迁组太不公平处事,她家的居住条件还能保障的,她家业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她这样做,也不过是因为被动迁绝了退路。
徐惜答应了,“那就是要动工程了?”
“不算大工程,你要需要,我这里找几个小弟,几块复合板搭一下,你布置着像个房间的样子也就够了。”
“我知道了。”徐惜想了下,“我现在在外面,晚些和你联系。”
动工程什么的,虽然违章建筑不算是个大工程,但徐惜现在身边能商量得上的“自己”人,外婆和母亲定然不行,邵筱筱一个年轻女子,和徐惜自己一样对装修没什么了解。
唯一能想到还有些建设性用途的苏南,徐惜想着自己才和人撂下话让他去和旧爱“速战速决”,现在这样去找他,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掉价?
最后她还是找上了苏南,在经济利益面前,女性情感的那些“疙瘩”实在不值一提。
几天没有开口说话,徐惜觉得也有些尴尬,“你现在不在忙吧。”
天大的事,这会儿又妹子在前,苏南也是回答,“没有。”
即便是隔着电话,徐惜都似乎能看到对方脸上的舒悦。
“是关于动迁的事吧?”
“哎。你怎么知道的,楚光头也和你说了?”
“不是因为动迁的话,你不会主动来找我的。”
这说得让徐惜有些不好意思,“……也没这么功利。”
他们俩从认识到现在,似乎就一直为了这一系列的公事忙碌,如果用处对象的思路来说,他们之间还真没什么浪漫的约会。
徐惜忽然觉得,其实这样的交往下,多是对方对自己的迁就和付出,再这样下去的话,她难免生出一些愧疚来。
“你现在在哪里?”
徐惜报了个地址。
“今天是周末吧,你现在有应酬?”
通常在这样一个地点,确实会让人想到应酬。
“没,没有。”
“那么出来吃顿饭吧。”补充了一句,“就我们俩。”
这如果算是约会邀请的话,徐惜轻声应道,“好。”
至于同学会早被她抛到了脑后。
徐惜预备进包房去和同学们请个假先走,还没开口,已经有女同学来打趣她,“是老公吧,聊了那么久。”
虽然互相有交往的意图,但对着老公这么个亲密的称呼,徐惜还是羞赧了下才应道,“家里有些事,刚才来和我说。”
调笑她的声音更多了,“到底是新婚夫妇,你老公宠得你一刻都离不了。”
也有挽留她的,“难得同学聚一聚,你老公不会连这点**都不给你吧?”
还真不是他不给她**,徐惜心想,实在是自己也巴不得早退。
“是真的家里有事。”
她这样说,众人也不能太强求。但许多人又想道,新婚夫妇,父母年轻康健,又没儿女负担,实在难说家里会有什么事。
岑会文与徐惜熟知一些,知道她家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