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会文点头。
徐惜便问过服务生,这里的服务还是很好的,报了名字,自有人上来热情地引路。
这次同学聚会照旧是岑会文请的客,算起来大学毕业后的几次聚会都是他请的客。
徐惜觉得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他一个人买单,心里过意不去,徐惜就和几个女同学一起提议要aa制的。
众人面上都是答应的了,等人散了后,岑会文和徐惜说,以后聚会还是他买单好了。
“换了aa制,就聚不齐那么多人了。”
他说完这句话,徐惜也了然。毕竟单纯的校园,一旦当他们这些人融入到了社会,总是渐渐变了味。
徐惜有些不甘,“怎么会呢,我们几个女同学私下碰面就都是分开付的。”
“女生是女生。”岑会文说道,“男生的话,如果是aa制就聚不齐来了。”
这种世故让岑会文说的很含蓄,开玩笑道,“你想,不过就是几千块钱的事,我一个个问人去收钱,难道还能像学生时代一样拿着塑料袋一个个收钱找钱过去?就算你们愿意,师兄我也丢不起这个人。不过就些小钱,你师兄我总还开着公司,不差这些。”
说这些,徐惜明白,岑会文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冤大头。做生意的人,无商不奸。然而在人情交往上,岑会文又向来是个豁达不计较的人。
正是因为他的豁达,宁愿自己多吃亏,他身边的朋友才会越来越多,生意也越做越大。
岑会文今天包的是一个能容二三十人的大包厢,通常都是大公司年会时才有人租用,岑会文说只有几千块的费用,徐惜粗略算了下,晚上吃饭要还摆上三桌的,绝对是打不住这个数,师兄还是说的客气了。
他这样招待一次,徐惜表弟杨海至少能再**【娼拘留个五六次。(这是什么比喻==)
徐惜到的不算早,等她进去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分成了几堆人,打牌的,聊天的,唱k的。
学生时代,徐惜在系里的人缘不错,才刚开门进去,就有以前的同学们来哄迎的。
“多年不见,系花还是系花。”
还有见到徐惜就把话筒递给她的,“徐惜来唱一个。”
马尔菲轻捶了下一侧的男同学,“咱们惜惜刚进来,别吓着她。”
说着就挽过徐惜的手,引到里面的位子坐下。
马尔菲是徐惜大学同寝室的室友,显然原本是想拉开徐惜,有事想细谈的。
然而她们俩刚坐下,就有人上前给倒红酒的,一旁又来了不少人来哄场。
给徐惜倒酒的是邻班的洗今英,徐惜说了声“多谢”,就听到马尔菲笑说,“大美女的魅力总是无穷的,一会儿就聚起了那么多人。”
马尔菲这么一说完,周围便有人来敬她酒的,“不就是来敬我们的‘大美人’。”
被人恭维了一句,马尔菲也就不说什么了,笑意盈盈地对饮。
都是熟人,又都是一同毕业的同窗,大家见到了不免说着这几年的经历。
这个年龄段的人能说什么?无非职业,家庭,婚姻状况。
有人已经结婚生子,连孩子都有一两岁了,众人都道恭喜,也有人没找到对象的,同学会就是个艳遇的好去处。
忽然就有人问徐惜,“徐惜你和老郭现在算是结婚了?”
问道这个,不知为何喧闹的包房里竟有一瞬的静了下来。
郭谦晖早到了,徐惜一来就被人群冲开,两人也没打招呼。问到这个问题时,似乎有预感一般,郭谦晖转过头,目光对视。
徐惜淡笑,“没有。”
“怎么可能,本学院第一对金童玉女怎么会还不结婚?”这个回答的确很让人吃惊,一个男同学说,“你们两个要是不在一起,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大家哄笑。
便有人缓和气氛,“说不准人家是准备多过几年未婚生活二人世界呢,你们真是太八卦了。”
徐惜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她这样说再次让人惊讶,自不会冷场,便有人笑侃,“美女资源是全学院共享的,去了一个老郭,我怎么觉得自己又有希望了。”
“省省吧。”
原本同学间这样嬉笑过了,这桩事就也算交代清楚。
徐惜很明白,她和郭谦晖的事迟早是要被旧同学说开的,与其觉得尴尬,就今日逃避,让人背后说的,倒不如她直接面对。自己坦白了,这样坦然磊落的态度,反而没了半点阴私的意味。
然而她解释完了事,照理众人都是成年人,未免尴尬,自然都是不会再谈这桩事,却也有一个女同学说道,“那么徐惜现在和郭谦晖真的是普通朋友关系了?”
徐惜抬头看去,是一个长脸高颧骨的女生,同一个系叫做洗今英,不知她今天为何就说出这样尖利的话。
徐惜就调笑,“比针还真,要不给今英你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