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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块五,扯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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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就出来混盘口了。

    徐惜都想着这年纪她还关在家里被押着高考,这娃……童工也超龄了。

    说完,这非主流小哥就走了。

    屋里也有一桌,却是在打牌。

    但看着档次就不一样,外面围着观牌的吵吵嚷嚷,这里在打牌坐着的人身后站着的,一言不发,更像是保镖。

    牌桌上四人,坐着的却有五个。牌桌上两个看着阴森中年人,还有个戴着圆框墨镜的老人坐太师椅上,拄着杖的手上戴着翡翠扳指,看着精神很好,却是坐在不远处看着,没人敢挡了他前面。

    徐惜心想,您老要真怕看不见,也不用屋里带墨镜呀。

    在这老人前面,被他盯着打牌的是个光头,眼下有一道伤疤。

    邵筱筱敲敲徐惜,“这个就是楚哥。”

    徐惜看着,楚光头看起来在老人的目光下好像有点坐立不安,蔫头蔫脑的,全然不像预期中那种黑社会大佬。

    正对着打牌的,还有一清俊的年轻男子,见门口站着的是两个姑娘,忽然就对着徐惜微微笑。

    他一人坐在牌桌边,和有着排场的其他人来看,轻描淡写的,又如一个人单枪匹马就到了这个局中。

    徐惜冷不防地被邵筱筱戳了下腰,“这人你认识?”

    徐惜想了想,“没有吧。”

    牌桌上玩的是拱猪,让徐惜大跌眼镜,这年头黑社会转玩拱猪了?那明儿还争上游呢。

    连着两副,光头楚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着吃了个倍分,猪头的,就快被打出去。徐惜心一紧,看着这个楚哥今天是要输了,就不知输钱还是输其他的,怕是今天来求人说事儿要犯难了。

    看着计分,年轻人忽然就停下和老者说,“唐爷,您先前说的可算话吧。”

    那个叫做唐爷的老者说道,“我一把年纪了,和你这个后生的话用得着作假?”

    “那是。”

    唐爷冷哼了声,“苏少也未免太自信,你说了三局,过了三局外,就算赢了,你也得按着规矩办事。”

    一个叫唐爷,一个叫苏少。徐惜心说,果然是黑社会来着的。

    唐爷说完这话,楚光头更是摇摇欲坠了,打牌各地的规则不同,但简而言之,拱猪的规则就是有个边界,谁被打出边儿了也就输了。

    常见的,拱猪拱输的也就学几声猪叫,或者是小惩罚恶作剧。到了这地儿,输了会有什么下场……是剁手指还是打断腿的,徐惜替这楚哥捏了把汗。

    他要倒霉了,那自己的事……也就黄了吧。

    也不知是这楚哥时来运转,还是苏少水准有失,第三局的牌打到一半,他已经吃了一堆的红桃。

    等下一轮牌,他得了个黑桃Q,徐惜实在忍不住了,“那个,他是在全收。”

    唐爷的这些人才以为自己时来运转,要扭转局势三打一把苏少给打出界,结果全胜的局势竟然换了个小丫头泼冷水。

    牌桌上的一中年人,混这年纪平日也是个小头目了,皱起眉来,“哪来的黄毛丫头。”

    徐惜这才觉得自己失言,观棋不语也好,还是在这个台面上,都是不该说话的。

    唐爷却没生气,“让她说说。”

    指着徐惜,“丫头,你来说。”

    邵筱筱看着徐惜,觉得这姑娘真英勇神武了去。平时怎么就没发现她这种隐藏的“勇气”呢?

    真想找个洞把徐惜给塞下去。

    徐惜这会儿也是越想越悔,但叫上她也只好上,“这副牌,他要全收了,就是反着来,其他人扣一圈。”

    规则的确是这样的,零碎的被打进一串红桃都是单算分的,但要是一副牌全收,吃进牌的人不扣分,旁边的人加倍的扣。

    楚哥的脸一下就灰了,再加上倍分什么的,他这局就出界了——而唐爷的约定,三局内把他们这儿三人打出界,上回的事就算了。

    不过想来还算好,光头楚哥问她,“你现在这么喊破了,他就全收不了。”

    只要有一张没收到,这些分就连着都扣他自己的。

    徐惜有些羞愧,“其实现在说不说也没用了,因为合着大家手上的牌,也已经翻不了了。”

    什么?

    楚哥板着脸,“姑娘,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徐惜上前把弃牌重理了从头上开始演绎下来,竟然一环未差,让一旁打牌的几人冷汗直流。

    “按着这样下去,大牌都收在他那边,各位手中最后几张红桃也逃不了分。”

    大家初始还不信,但打下来还真如她所说的。

    苏少赢了三局。

    唐爷见惯了大风大雨,也不在意,“按着我们两家也算世交了,原本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这回,就按着你们年轻人的意思办吧。”

    苏少看着对长辈也恭敬,徐惜瞧他们一点都没有“两个黑社会组织见面集火交战”的剑拔弩张,不知为何看不着一处典型港匪片倒有些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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