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苏季听着,呼吸就滞了滞——他们现在是以两个人的力量,挑战一个运行多年的著名杀手集团,他们的确很需要运气,还不是一点运气那么简单。
好在苏季在人生的大多数时候,运气都不算差,巡逻艇还是很快靠近了。
这附近的海域没有海盗,是名副其实的度假胜地,除了他们这些无法无天的杀手集团,偶尔会想不开在这里活动,其他时候都相当太平。
所以巡逻艇上也只配备了四五个海警,手中的武器也只是常规的。
苏季和墨远宁穿着的衣物都像平常的游客,巡逻艇在岸边就隔空用不怎么标准的英文询问他们。
墨远宁回喊过去,向他们解释情况说他们是中国游客,因为驾驶的摩托艇没油了,所以被困在这里。
他们昨晚开来的那艘摩托艇,还飘在下面礁岩的缝隙里,的确很有说服力。
世界各地的游览胜地,从来都不缺爱犯各种匪夷所思错误的游客,更何况是一男一女……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什么地方都敢去。
显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那些海警也没起疑,就是指挥的那个队长有些暴躁地冲其他人喊了几句什么。
就算听不懂当地的语言,苏季也能猜到他大致说了什么,忍不住偷偷笑了声,压低声音拉着墨远宁的衣袖说:“他不会说烧死那些该死的情侣吧?”
她倒还一直有闲情逸致,墨远宁带笑看了她一眼:“大概。”
巡逻艇体积略大,不能像摩托艇一样靠岸,那些海警就向他们扔了救生圈,指挥着他们游过来。
那堆物资里本来就没有配备武器,其他的东西也没什么好带的,他们就只身游了过去。
这样一来身上的衣服就不免全都湿透了,好在巡逻艇上还有毛毯,海警一人给他们派发了一条。
经过了昨晚的惊吓,苏季还是有些心惊胆战,悄悄注意着四周,看有没有其他人靠近,用中文问身边的墨远宁:“Michelle他们不会劫持这艘船吧?”
墨远宁笑了笑:“他们应该还没有冲动到直接与从政府手中抢人。”
像他们这样跨国的杀手集团,可以存活下来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他们有一个准则,在任何时候都尽量避免与当地政府为敌。
无论是怎样松散的政府,也是国家机构,他们可以被某国,或者国际警察通缉,却不能被视为威胁到国家安全的恐怖分子。
那样被各国政府联合围剿的话,再强大的组织也会灰飞烟灭。
巡逻艇载着他们,还悠闲地又照着既定的航线巡逻了一圈,才返航回港口。
苏季一直注意着四周的海域,她看到他们的后方一度跟上来一艘游艇,而后又渐渐拉开了距离。
墨远宁则有些疲惫的样子,一直闭着眼睛靠在船舷上没说话,偶尔会轻咳两声。
苏季看他的状态实在不好,试了试他的额头,发现还是有点烫,就担心地问身边的那个海警队长:“我丈夫在发烧,请问你们有什么急救药品吗?”
那个海景队长很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很明显:生病了还到处乱跑,活该吧。
不过他还是回答:“船上没有,靠岸后警局可以把你丈夫送到医院。”
依照他们现在被追杀的状况,哪里敢去医院,只有待在警局才能保证人身安全吧。
可看着墨远宁苍白的脸色,苏季就恨不得立刻飞回国内,把他再安置到医院里去,好好休息。
她忧急无比,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又问:“我们的手机浸水坏掉了,我可以在警局用你们的电话,打一个越洋电话回中国吗?我想联系我的家人。”
这个要求是情理之中,警局也想尽快把这些烫手山芋一样的外国游客扔回他们本国,那个队长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墨远宁一直闭目养神,听她这么说,就张开眼:“联系孙管家吗?那会让他也陷入危险中。”
苏季点头说:“我也知道,不过这个人就算被你们那个什么组织盯上,应该也没有危险。”
她说着有些心虚:“你可能也见过我妈妈的名字,但我没跟你说过我外公家的事,我妈妈姓卓。”
她不刻意提及,墨远宁也当然不会太留心已经过世的岳母叫什么名字,更何况因为苏季的母亲早逝,他们结婚后,她和外公家就再也没往来,所以他也没去留心注意。
现在她突然把母亲的姓氏提了出来,墨远宁就微皱了眉。
苏季又小心提醒:“我去世后不久,我外公也去世了,我只剩下舅舅和表哥,平时就没有怎么和他们来往……就是那个卓家。”
按说她和墨远宁举行婚礼的时候,还有她父亲的葬礼,卓家都应该来人的,但一来她没有特别要求说要请外公家的人,二来卓家因为她母亲的早逝,对她父亲很有成见,两家的往来本来就很少,所以就都缺席了。
墨远宁毕竟在国外长大,对中国的事情没有太敏感,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