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但这样与他一同逛街购物,却也是十分开心的事。
老爹得知凌泰平安无事,相当高兴,买了好多菜,在家里请他们吃饭。众师兄弟里,唯独少了渃宸。
据说那次她回公寓后的第二天,他也跟老爹辞了行,据说有事要忙,可能要过阵子才能回来。
陆路虽然很想跟着凌泰,但到底对画廊不感兴趣,最后去了恒安,收拾陈伟凡留下的烂摊子。
他跟了凌泰这么多年,早就能独当一面,凌泰有意聘任他为CEO。
画廊的软装完毕后,之前订购的画作也一一到货。这几天,她忙着跟凌泰布置那些画,每日都忙碌而安宁。
偶尔休息时,她会静静看着墙上的画,想一些事。
她时常在想,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这样一种人,能够为了当年一个承诺,不顾其他任何事,一心一意努力不断。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一刻,她又突然想起自己很久前对他的评语:初识,只觉得优雅成熟温柔;而后,会发现深不可测;深入,便有了迷惑与畏惧。
当现在完全了解后,却只余下心疼。
六年,那人视他为敌人,各种明里暗里的手段层出不穷,他却始终如一。
无论是误解,还是重伤,都无法阻扰他丝毫的决心!
这个男人,用了这么长的时间,独自跋涉在一条寂寞的道路上。没有人明白,没有人懂得,那些哗众取宠的称赞或是恶毒的言语攻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想想也真是可笑,那些人那么费尽心思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连渃宸都不例外去追求的东西,他却如此轻易以及毫无留恋的抛下。
想到渃宸,她忍不住叹气。
这件事,陆路之前犹豫了很久才告诉她。在凌泰被带走的第一天,他返回凌氏取东西时,看见自电梯出来的他。
那时的他,一袭黑色紧身西服,神态犀利严肃,再没有之前匆匆一面时的那种随意。他没有看见陆路,直接从大门离开,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他后来去查了车牌,那辆是关慧心的车。
危瞳的大师兄与凌家的夫人,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上等号的。可如今看来,两人显然关系匪浅,所以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渃宸,在为关慧心办事。
渃宸在澳洲待了三年,关慧心每年也几乎有半年时间都在那里,这样细细想来,整件事就顺理成章了。
因为事情牵扯到危瞳,陆路知道不能马虎,本打算继续深入查这件事。然而后来他在代表恒安与凌氏商讨有关“南苑”发展的会议上,见到了跟在凌洛安身后的渃宸。
再多调查,都不及亲眼所见来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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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路以为,把这一切都告诉危瞳后,她或许会很难接受,也可能会很难过,甚至恼怒之下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踹他两脚……
不过她听完后,只是很平淡的哦了一声,然后转头去看一旁的凌泰,“你们那天晚上单独谈话,你有没有拜托他去那对母子身边探听情况之类的?”
见凌泰摇头,她略有些失望的啊了一声,“这样啊,那就是说渃宸真的在帮他们做事……”
“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凌泰搁下咖啡,走到她身边缓缓顺她的发,“你大师兄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
“BOSS……”陆路不满的提醒,“你这次被陈伟凡诬陷的事,其实就是他——”
话语被凌泰瞥来的淡冷目光制止,陆路有点无奈的收声。所以说,动了情的男人最没理智……
得知这件事的当晚,她全无睡意,悄悄自床上爬起,取了个靠垫,坐在玻璃阳台下,俯瞰脚下的烟火都市。
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通。
金钱和权力,是不是真这样重要?可以改变一个人原本的秉性,甚至,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情都可以忘记。渃宸他明明就知道她很在乎凌泰,却将她重要的婚礼搅成一个凌乱的局。
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的表白?
她真的想不明白。
脚步声渐近,迷茫的夜色里,她对上了他令人心安的深邃眼瞳。
“你先去睡吧,我坐一会就来。”
他笑了笑,蹲在她身旁,反问,“喜欢这个高度看夜景吗?”
“是很漂亮。”她托着下巴,“可惜,实在太高了,一个人看的时候有种孤寂感。高呼不胜寒,不算很喜欢。”
“嗯,我也是。虽然漂亮,但太高了。”
“你有畏高症?”危瞳突然问。
凌泰的眉头打了结,“陆路说的?”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聪明?”危瞳冲他眨眨眼,“你这么聪明我会压力很大的。”
“压力?我可不觉得你有什么压力。”他扬扬眉,拉起她手,将手指捏成拳头,“反正说不过你可以动手打。”
她抿了抿唇,突然转身扑到他身上,将他整个压在地板上。
长长的